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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前的夏天,夜晚的星辰非常多,亮得讓人覺得炫目,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一顆星。老一輩也總喜歡用,星星代表著死去的親人,會一直守護在家人身邊,這種老套的故事哄騙著小孩。沈熙白搖了搖頭,嘆口氣,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繼續邁步,開始往回家的方向走。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昨天晚上因為發生那種事,導致他今天一早去坐地鐵時都有些心有余悸。可能是被鄰居男猜到了心中所想,今早他一出門就碰上了對方。男人秉持著不要臉的精神,直接提出送他搭乘地鐵,甚至還雞賊地將他送到了公司樓下。雖然男人的行為很不要臉,但是不得不承認,也正因如此,才讓沈熙白白天工作的時候,沒有因為那件事受到影響。現在可好,又是晚上,又是這么晚,又要獨自一個人去搭地鐵......沈熙白不免有些落差和后怕。盡管后怕和心有余悸都是真的,但若想讓沈熙白不乘坐地鐵回家,那他也絕對做不到。畢竟地鐵票不知道便宜多少倍,他又只是個普普通通來大城市拼搏實習的小職員,根本經不起大開銷。沈熙白這下只能抱著僥幸,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嘖,小記者,你今天下班還挺早嘛?!蹦腥舜笸纫豢?,從拐角的位置走了出去。沈熙白一個激靈,手里仍抱著資料,一臉驚愕地望向了聲源。男人跟昨天一樣,黑衣黑褲,劉海長到幾乎快要擋住他的眼睛,整個人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距離感。而他那雙如潭般深邃的眸子卻又如豺狼虎豹一般凌冽,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十分具有侵占性的落在沈熙白的身上,眼底一片濃郁的暗色。男人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的手指夾著煙,但煙頭并沒有點燃。沈熙白愣怔,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莫名的,心跳都跟著漏了一拍。男人直接走到沈熙白面前,挑了挑眉,“愣著干嘛,怎么?不想回去?!?/br>沈熙白屏息凝神,終于反應了過來,仍有些恍惚,“你怎么在這兒?!?/br>男人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抬起來,直接擼了一把沈熙白的頭發。男人身上荷爾蒙的味道不要命地往沈熙白的鼻子里鉆。但奇怪的是,明明時時刻刻身上都帶著一包煙的男人,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煙味。“嘖,”男人努嘴笑了,“我都這么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我來接你回家?!?/br>沈熙白眨了眨眼,猝地,看著男人的笑,心跳又漏了一拍。“...那你怎么知道我幾點下班?”沈熙白抿嘴,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他的心口慢慢堆積,像蜂蜜一樣,最終緩緩匯入了他的心田。男人對著沈熙白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一直等你,反正你總會下班的?!?/br>男人突然吹氣,嚇得沈熙白趕緊用手捂著耳朵,想要躲開。男人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人摁住,聲音沙啞道,“你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說完,他將另一只手上的煙舉起來,解釋道,“你不喜歡,我以后都不會抽的,我不會讓自己身上有你討厭的味道?!?/br>沈熙白一愣,跟男人的眼神緊緊對視,他的兩只手還抓著自己的耳朵,心弦觸動,耳根處仍然紅得可以滴血。“...你,你,你難不成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了?”沈熙白有些不確定的問出聲。男人笑而不語。準確來說,他就沒有離開過沈熙白十米開外的距離。他找了對方十多年,等了無數個日夜。這才幾個小時,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沈熙白默了默,見男人的反應,立馬就意會了對方的意思。他剛剛也是脫口而出,潛意識都是覺得不可能,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沈熙白低下了頭,抿了一下唇,眼簾都跟著升起了一層水汽。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如此待他。沈熙白的嘴唇開合,輕聲感謝道,“謝謝......”男人的眼眸濃稠如黑夜,眼底閃過一絲流光,嘴角的弧度再一次向上揚起,但又很快被他收斂住,互相裝作沒聽見似的,微微歪了歪頭,正經著一張臉,“什么?”沈熙白真以為對方沒聽見,抿了一下唇,抬眸,認真的看著男人,一臉真誠,提高了自己的聲貝,正色道,“...我說,謝謝你?!?/br>男人這下終于滿意了,嘴角也跟著上揚了幾分。突然,他的目光挪到了沈熙白手上拿著的資料上,眼底出現了片刻的復雜,但很快斂住。“你最近也在看這個案子?”沈熙白“???”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支支吾吾地接話,“啊,是的?!?/br>他手里拿著的都是跟“崇淵書院”有關的資料。男人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用一種輕飄飄的聲音問道,“那你覺得,他們這群人,該死嗎?”男人的問題像是隨口一問,就好像沒有真的想要從他口里得到答案的樣子。沈熙白對這種問題一向謹慎,他作為一名實習記者,職業思維模式下,他看待這些新聞事件需要更為客觀,更為全面。尤其是在寫一些新聞評論的時候,他要考慮很多因素,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了解得清清楚楚,才能最終選擇出一個比較認同的觀點。而,這也僅是觀點之一,甚至同一個觀點在一百個人嘴里,都可以有一百個不一樣的說辭。終于,沈熙白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他們到底該不該死,我并不能評論,但是對于那些曾經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孩子而言,那絕對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br>沈熙白頓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回答過于含糊不清,并不切實際,又補充道,“當然,如果我是受害者,我一定不希望他們活著,哪怕只是在腦子里想想,也還是會詛咒他們去死?!?/br>男人的目光收回,輕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東西,用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嘆息道,“那我怎么看到網上到處都是勸這群受害者算了的,說什么要以德報怨?!?/br>沈熙白皺眉,非常不喜歡這個觀點,解釋道,“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并不是用來捆綁別人的,更何況...”沈熙白抬眸,噌的一下就與男人深沉的眸子對上了眼,嚇得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來。見沈熙白噤聲,男人笑了,露出了自己的虎牙,調侃道,“更何況什么?”沈熙白被盯得又紅了臉,嚇得立馬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