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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瀛起身去了外頭。他的親信進門來,低聲稟報:“六殿下去世的消息先前報去興慶宮,陛下悲戚大慟,下頭的人勸不住,這會兒淑妃娘娘已經過去了,還傳了太醫去?!?/br>溫瀛平靜聽著,神色淡漠,又問:“鳳儀宮呢?皇后可醒了?”“醒了,皇后娘娘下午時就醒了,一直在哭,方才、方才聽說六殿下也沒了,忽然就如同失了智一般,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摔東西、打罵下人,后頭又把所有人都趕出去,獨自一人在大殿里放聲大哭、狀若瘋癲,鳳儀宮的下人都不敢進去,太醫過去了,也被擋在外頭?!?/br>溫瀛眉峰輕蹙,沉聲問:“六殿下為何會突然去了朝暉殿?”“陛下先前已派人查過了,早上六殿下去鳳儀宮請安后回去,路上追著只貓去了朝暉殿附近,看到那里有不少守兵,猜出二殿下被關押在里頭,堅持說要進去看看,那些人攔不住,讓了他進去,再后頭他便被二殿下給拿住了?!?/br>“貓?”“是、是只野貓,宮里野貓多,到處都有,據六殿下身邊的人交代,那貓半道撲上來,在六殿下腳邊轉圈,六殿下覺著好玩,便停下腳步逗了那貓一陣,后頭那貓叼走了他手腕上系著的一根紅繩,他著急要回來,就自個追了上去,跟著那貓跑去了朝暉殿附近?!?/br>溫瀛蹙眉沉思片刻,沒再多言,叮囑道:“你下去吧,繼續盯著便是?!?/br>稟事的人退下,溫瀛的貼身內侍又進門來,小聲告訴他:“殿下,宸仙殿那邊剛剛遞了消息過來,王德說早上事情發生時,淑妃娘娘也去朝暉殿那邊看了看,但沒走近就又回去了,而且,那只引誘六殿下去朝暉殿的野貓,他曾經看到過淑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偷偷喂養?!?/br>溫瀛的面色微黯,眉目間郁結起寒意:“本王知道了,讓他繼續好生伺候著淑妃娘娘,有事再報?!?/br>凌祈宴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沒有碰到熟悉的熱源,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去摸。溫瀛回來時,凌祈宴已坐起身,正在發呆,一臉怔然地望著他。溫瀛走過去,順手點燃燈,坐上床將人抱?。骸白鲐瑝袅??”凌祈宴趴進他懷中,心跳得有些快:“你去哪了?我一睡著你就不見了?!?/br>溫瀛輕撫他的背:“就在外頭,方才有人來稟報些事情?!?/br>“……什么事?”溫瀛大致說了一遍,但沒與他提云氏。凌祈宴聞言心下一陣恍惚:“那個傻小子一直就想養貓,但皇后和那個畜生都不喜歡那些小東西,不許他養,宮里能有這么多野貓,是因為太后心善不殺生,要不也早被皇后他們叫人弄走了,可小六只是逗只貓而已,怎么就把命給弄丟了呢?!?/br>溫瀛沒接腔,手上動作放得更輕。凌祈宴唏噓不已:“他手上的紅繩串著佛珠,是他本命年時太后特地去廟里給他求的,根本不值幾個錢,何必去跟只貓計較,都是宮里長大的,我就沒見過比他還傻的,跟誰都親近,別人對他一點好他就記得,明知道那個畜生不是個東西,還堅持要去看他?!?/br>“宴兒?!?/br>凌祈宴的話頓住,抬眼望向他。溫瀛將他抱緊:“別想了,睡吧?!?/br>凌祈宴不再說了,安靜趴在溫瀛懷中,久久不動。第82章再無下次翌日一早,凌祈宴又去了寧壽宮,昨日之事,太后幾乎一晚上沒睡,凌祈宴擔心她老人家想不開,一大早便過去陪她說話。溫瀛則去了鳳儀宮。沈氏瘋了一整夜,鳳儀宮上上下下都被折騰得夠嗆,皇帝不管她,只能由溫瀛這個親兒子去。他一樣被擋在殿外,鳳儀宮正殿的大門緊鎖,隱約能聽到里邊沈氏又哭又叫的聲音,外頭跪了一地的宮人,但沒一個敢上前的。溫瀛站在殿前,冷聲示意:“開門?!?/br>鳳儀宮的大太監戰戰兢兢道:“娘娘不讓奴婢等進去?!?/br>“本王讓你們開門?!?/br>“可……”他一腳踹開了鳳儀宮正殿大門。大殿里凌亂不堪,一地的碎瓷片,到處都是傾倒的桌椅器具。沈氏渾渾噩噩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哪還有半分中宮皇后的威儀。聽到聲響,她木愣愣地抬頭,瞇起眼睛,半晌才適應驟然而來的刺目陽光,也終于看清楚了背著光、面無表情站在門邊的溫瀛。短暫的迷茫過后,沈氏眼中的情緒被刻骨的恨意取代,面容幾近扭曲,胡亂抓起一塊碎瓷片,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沖著溫瀛撲了過去。溫瀛冷冷瞅著她。沈氏滿是猙獰的臉上浸染著瘋狂和怒恨,捏著瓷片捅向他心口。溫瀛抬起手,輕輕一撥。沈氏倒在地上,瓷片扎進她右手掌心里,鮮血淋漓。“啊——!”她崩潰尖叫:“你去死!死的怎么不是你!怎么偏偏就不是你!你把我的寓兒、寧兒還給我!你這個討債鬼!你回來做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沒有!我只要我的寓兒和寧兒!你把他們還給我!”“母后自重,”溫瀛神色淡漠,嗓音平靜地提醒她,“廢太子挾持六弟,致其哮癥發作暴斃而亡,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母后該去與廢太子算,他死有余辜,本王不過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將其處死?!?/br>“你給我閉嘴!閉嘴!”沈氏掙扎著起身,怒瞪著溫瀛,雙目赤紅,恨得幾欲滴血:“若沒有你,寓兒怎么會變成這樣!是你不安分,是你要搶他的太子之位!你該死!你才最該死!”她咬牙切齒地又一次撲上去,這一回,她的手上竟多了一把藏在袖中的匕首,猛刺向溫瀛,一副欲要與溫瀛同歸于盡的架勢。溫瀛本可以旋身避開,但他沒有,反將手臂送上,生生受了這一下。小手臂上瞬間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外頭的宮人終于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進來,將他們擋開,摁住了沈氏。“母后生了本王,但未養過本王一日,這一刀過后,母后的生恩,本王便算是還清了?!?/br>溫瀛冷漠說完,后退一步,看向沈氏的目光里已不帶丁點溫度,沒再理會她歇斯底里的咒罵和叫囂,轉身而去。讓人草草包扎,換過身衣裳,他又去了興慶宮。卻在興慶宮外,碰到留這里侍奉了一整夜的云氏出來。錯身而過時,云氏忽然叫住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地笑,盯著他的眼睛:“旒王殿下,寤兒剛出生時,得了殿下送回來的一柄金弩,太后說寤兒喜歡得緊,那弩我看過,確實是把好弩,就只有一事,我不是十分明白?!?/br>溫瀛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