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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連天,倒進榻里就要睡去,溫瀛伺候他脫了外衫和鞋子,凌祈宴揮揮手:“這里不需要你,你去念書吧?!?/br>溫瀛低聲提醒他:“殿下別睡太久了,要不夜里又睡不著了,傍晚學生再來與殿下請安?!?/br>凌祈宴的眼皮子都已抬不起來,半夢半醒間“嗯”了一聲,溫瀛的手指輕碰了碰他鬢發,凌祈宴無意識地貼著他蹭了一下。溫瀛又在榻邊坐了片刻,拿起搭在一旁的毛毯,為凌祈宴蓋到身上。申時末,溫瀛再過來時,凌祈宴已經醒了,正在喝茶吃點心,晌午時溫瀛買的蜜餞已被他吃了一半。見到溫瀛,凌祈宴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坐:“明日你若是有空,跟著劉長史去貢院走一趟,讓那里的官吏認認臉,考試那日好叫他們給你分個好的號舍,多多關照你些?!?/br>溫瀛沒想到凌祈宴會說起這個,還特地派府上長史帶自己去,趕忙與他謝恩。科舉考試憑的是真才實學,但身處考場上,總免不得有諸多外界因素干擾,分個好的號舍尤為重要,若不事先打點,不幸抽到臭號,坐茅廁旁邊考試,那滋味可想而知。且三場考試九日的時間,若能得監考號軍稍稍關照一二,幫著熱飯、送茶水時周到些,日子會好過許多。這當然不算作弊,稍微有些權勢錢財的考生都會提前打點好這些,更別提溫瀛他是毓王府的門客,凌祈宴將他當自己人,自然不會叫他在那貢院里吃虧受委屈。不過凌祈宴向來沒心沒肺慣了,能替溫瀛想到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其實十分難得。討了美人歡心,凌祈宴憋了一下午的那口氣終于順了,溫瀛不想用他府上的好東西,不也還是要他幫忙打點這些要緊事么?嘖,這小子就是別扭。“不用太感動,本王舉手之勞罷了?!?/br>溫瀛再次與他謝恩,真心實意。凌祈宴一高興,留了溫瀛下來陪自己用晚膳,又叫人上酒來,溫瀛提醒他:“殿下,您中午才喝醉了,這會兒就別再喝了?!?/br>“你這人真是沒情趣,本王叫你陪本王喝個酒都要推三阻四,不喝算了,本王去找別人陪本王喝?!?/br>溫瀛的眸光頓了頓,拎起酒壺倒出酒來:“學生陪殿下喝?!?/br>凌祈宴勾起唇角:“這才像話?!?/br>第24章不想停下萬壽節前一日,凌祈宴又出了門,被人請去飲宴。那位西南小國的國君,這些日子溜須拍馬奉承著凌祈宴,入了他的青眼,原本十分不起眼的一個小國使團,因著毓王殿下的青睞,在會同館里一時風頭無兩。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帶來的那一群貌若天仙、能歌善舞的美姬,過于出挑、出眾,大抵沒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喜歡,反正凌祈宴喜歡得很。飲宴之上,那位胡子邋遢的國君喝高了,滿臉漲得通紅,大著舌頭與凌祈宴奉承:“殿下,您看這些姑娘,獻給陛下他老人家會喜歡嗎?您自個有沒有看中的?您若是看上了哪個,我就不將她往陛下面前送了,直接送您府上去?!?/br>這人沒什么大本事,只是西南一個小地方的國君,依附著大成朝,日子才能過得安生太平,這回親自來這上京城,還帶上這么多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姬,為的就是將人獻給大成皇帝和上京城的這些權貴,好為自己國家討些好處。凌祈宴一手支著腦袋,將酒倒進嘴里,視線自那些姑娘們的臉上一一滑過,這些日子他日日來看她們排舞,對這人的目的自然一清二楚。他抬起手,與領舞的長得最是美艷絕倫的那個勾了勾手指,姑娘赤著腳走上前來,在他身前跪下,為他斟酒,望向他的目光分外熱切。凌祈宴輕勾唇角,笑問她:“你想做陛下的妃子嗎?”姑娘直勾勾地看著他:“奴愿伺候殿下?!?/br>“當真?”“奴喜歡殿下?!?/br>凌祈宴哈哈笑:“伺候本王有何意思,要伺候就該去伺候陛下,說不得陛下喜歡你了,還能給你封妃?!?/br>姑娘咬住唇,眼神里有了動搖,看向凌祈宴時又有不舍。凌祈宴的手指勾起她披散下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繞了繞:“聽話,跟著本王沒前途的,人該往高處走?!?/br>“奴笨拙,怕陛下不喜歡?!?/br>“你長得美,舞跳得好,大成話也說得好,陛下不會不喜歡你,明日到陛下跟前獻舞時,你也這么看著他,大膽一些,不要害羞,記著多笑一笑,陛下喜歡海棠花香,今日夜里你用那花泡個澡,將明日穿的衣裳也熏一遍,他一準喜歡?!?/br>姑娘怔怔聽著,凌祈宴的眼神太溫柔多情,與她說話時仿佛與情人呢喃絮語,他長得這般俊美,如謫仙一般,她是真的想跟了他。凌祈宴又撫了撫她的臉:“去吧?!?/br>喝得醉醺醺的國君湊過來:“殿下,您若是真喜歡她,那就將她留下,陛下那里,送別人去也一樣?!?/br>凌祈宴笑著搖頭,晃了晃手中酒杯:“你當陛下是什么人?陛下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不是最美的那個,憑什么入陛下的眼?”對方聞言有些擔憂:“那陛下真能看上她?”“能,你叫她按著本王說的做就能,本王總不會騙你?!?/br>凌祈宴輕笑說罷,繼續往嘴里倒酒。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曾聽太后與她宮里的老嬤嬤念叨,說他父皇年少時,喜歡上鎮北侯府嫡出的小娘子,非她不娶,那小娘子據說是當時的上京城第一美人,真正的天姿國色、艷絕一時,那小娘子最喜歡海棠花,他父皇愛屋及烏,為了那小娘子,在自己寢宮種了一院子的海棠樹。那會兒他父皇選妃,最后在沈氏和那位小娘子中二選一,定下那小娘子的其實不是太后,是他父皇本人,可惜那小娘子命不好,在成婚前兩個月,鎮北侯府因戰事獲罪,滿門男丁斬盡,女眷盡數被充為官奴,他父皇那會兒在漠北領兵,得知消息趕回來時,鎮北侯府已倒,那小娘子也不知所蹤。再之后,他父皇才娶了沈氏,沈氏像是知道這段往事,自他父皇登基她入主中宮,宮里再不許種海棠樹,連海棠花式樣的物件,都不許出現在她眼前。凌祈宴卻偏要給她添堵。太后說那位鎮北侯府的小娘子直白、熱情、愛笑,不像其他那些深宅大院出身的大家閨秀,個個規矩重,身上背著刻板教條,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父皇既然喜歡這樣的,他就送個差不多的替代品給他,只要能讓皇后不高興,他就高興了。酉時末,夜幕低垂。溫瀛出現在會同館外,被人攔住,他面不改色道:“我是毓王府上人,來接毓王殿下回府,宮里派了人來王府傳話,毓王殿下須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