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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他都住在杜城西的家里,他以為杜城西還對自己有什么想法,他在他面前摜來是不用惺惺作態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的示好,但杜城西卻一直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他見到回來的杜城西,故意壓低聲音和他說:“我要回去了,我想見宴禹?!?/br>他也壓著聲音回他,兩人像玩街頭暗號一樣,“你再仔細想想?!?/br>宋益氣勢一漲,故意道:“我愛他?!?/br>杜城西拿起早上沒看完的報紙,坐躺在沙發上道:“你重新考慮一下?!?/br>他隨意的態度不知道怎么冒犯到宋益了,宋益加重了語氣,“你和我也沒什么關系了,不用勸我?!?/br>杜城西覺得他又犯老毛病了,淡淡道,“你清楚你不愛的?!?/br>他說完就不再留著,起身直接上了樓梯,進了書房。宋益跟上去,拖鞋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也進了書房。杜城西就對著門坐著,對他造成的聲響的不舒服直接反應在臉上,宋益看了放輕腳步,懇求的說,“你不要用這個態度對我?!?/br>杜城西道:“什么態度?我要用什么態度?!?/br>宋益靠近他,“總之不是這樣的?!彼幻嬲f著,手攀上他的肩膀,“我把那些關系都斷了,我們像以前一樣不好嗎?!?/br>杜城西沒有理會肩上的手,淡然道:“你不是愛著宴禹嗎?”靚仔語塞。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宋益明了了,難怪那晚在宴禹打完自己之后,他沒有一絲動作,若是他還在意自己一點點,宴禹不會毫發無傷的離開的??峙履菚r候哪怕是個陌生人倒在地上他都會上前幫忙的,只是剛好是自己而已。宋益越想越不值當,他松開手,“我要回去公寓了?!?/br>杜城西笑了,像是感到了興趣,抬頭看向他,“宴禹給你買的那套?你現在回去,人家也不一定給你進了?!?/br>宋益道:“我就要死乞白賴的求著他,留在他身邊,告訴他我有多愛他?!?/br>杜城西道:“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攔你,你什么時候想離開便離開?!?/br>宋益轉身就走,他現在就要離開這里,他寧愿受那舔狗的氣,也不想在這呆了。他要讓杜城西知道,只要他愿意,宴禹就會讓他留下來。他給宴禹發了短信,給他道歉,告訴他自己的愛意,以及對于之前言辭不當的愧疚。這些話本來是丟人的,但宋益既不是真心實意的,也沒把宴禹放在眼里,發出去就像打了句早上好一樣無感。再說宴禹那邊,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錯,他打宋益,原本就是宋益先動手,哪怕蘇錦藝先辱罵人的,也不該下死手,更何況蘇錦藝只是不了解宋益,等他和宋益熟了也就不會這樣說他。他不是愛工作的人,和諾頓公司的合作到今天結束了,這些項目一直是他手下的人在負責,桌上的文件放了好久,宴禹都懶得去看,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余光一瞥,壓在資料下面的是交流人寧經理的個人身份報告,上面標注著姓名聯系方式和現住址。其他的沒什么好說,這個住址明顯不對,寫得也不是現在住的地方,不是就住在隔壁嗎?也不一定,像他一樣有多處房產也有可能。他把那資料抽出來仔細看了下,發現畢業學校也和宋益同一個,不過小了一屆。真的很巧,他想起宋益那懵懵的憨樣,看來完全不知道他和寧時博有這么多機緣巧合。這幾天他都有回公寓,可惜宋益都不在,他想到之前宋益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是過了,畢竟他從來沒見過溫和的宋益發這么大脾氣,說這么難聽的話,也想和他解釋,他早就不喜歡蘇錦藝了,只是習慣性對他好而已,他們既然作為情侶就要互相諒解不是?原本他是打算和宋益發短信的,但礙于面子遲遲沒有發出去,上班總是浮現以往在公寓里的甜蜜時光,雖然宋益是木納點,但人干凈啊,上哪找宋益這樣好看又干凈的人了?更何況,那一晚的宋益給了他新鮮的體驗,就像是你吃膩了的一樣東西,突然變了個味道,這樣的宋益讓他感覺到陌生和性沖動。他剛決定出手挽留宋益,宋益的短信就來了。‘宴禹,是我沖動了,我想了很久,我還是放不下你,我知道你喜歡蘇錦藝,我沒關系的,只要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就好了,我愛你,宴禹?!?/br>這則短信對宴禹來說簡直就是驚喜,他完全沒有看出其中的虛情假意,反復的看,斟酌的打出一段字:‘我那天下手太重了,你沒事吧。我這幾天想了想,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讓錦藝這樣說你的,我和錦藝只是朋友,以前喜歡過他,但我現在是和你在一起啊?!?/br>但是......還沒發出去,宴禹又把這句話刪了,重新打字,‘我知道了。我和錦藝只是朋友,你別多想?!?/br>宋益就收到這樣一句話,他嗤笑一聲,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扔到一邊。回去是容易的,一個人打輛車,打個盹就到了。宋益到家的時候,開著鑰匙進去,里面依舊是習慣的空無一人,但畢竟和宴禹撕破了臉,這也是自己不要臉的破鏡重圓,他發了短信告訴寧時博自己回來了,讓他晚上過來,想了想,也給宴禹發了條短信問他回不回來。宴禹可能剛好在玩手機,馬上就回了個回來,宋益煩躁地嘖了一聲,有種計劃被打斷的不爽,他重新編輯給寧時博,告訴他,晚上去他那。反正宴禹也不會太早回來。宋益以前倒是經常來寧時博家,但和宴禹談了戀愛后這是第一次來。他一開門,宋益就發現他臉色不對,有話和自己說的樣子。宋益道:“你什么表情,有話就說?!睂帟r博坐在圓形餐桌旁,宋益就把椅子背靠在桌沿,跨坐在上面,單手拖著下巴,等他開口。“我要結婚了?!彼皖^嚅囁道,然后又猛的抬起頭看向宋益,加重聲音,“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可以不結婚的。我會跟我父母講明白的?!彼冻隹杀膽┣笞藨B,仿佛把人生最重要的決擇放在宋益的決定上。然后離開位置站起來,從背后環住宋益,頭靠在他肩上,聲音苦澀得聽不清在說些什么,“學長,好不好?!?/br>宋益被一聲學長叫回神,看著勾著自己脖子的手,淡淡地說了句松開,那人乖乖的放開,宋益起身,對他說道,“那?提前祝你新婚快樂?!?/br>此一趟是白來了,但也無所謂,宋益想著,當初因為寧時博和杜城西分開,已經是他最后悔的事了,現在了結也好,寧時博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閑余時刻消遣的玩物,只是陪的時間長點罷了。他坐在出租車后座的中央,兩側空空,前面的司機師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