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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道而來的噴子因為用詞太臟,被和諧得只剩一堆***,噴子們不得不用拼音代替,一長串一長串的字母讓他們的對線氣勢大減,竟然沒能討到什么好處。舒衣凡因為“病重”,很快就結束了直播。這個小主播還在試圖據理力爭,程斐看了一會,用小號給他砸了幾個豪華大牧場,記下他的名字,打算以后找機會帶他聯播。關閉奶油后,程斐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大概能猜到接下來的發展,小白花可能會利用網絡暴力逼自己就范。網民素質參差不齊,又容易煽動,就算小白花做事漏洞百出,只要他還在賣慘,大眾就不敢對他過分苛責。自己卻陷入一個比較被動的境地。而他并不喜歡被動。程斐抿了一下唇,嘗到唇上的干燥,下意識又把唇膏拿出來涂抹,甜蜜的味道讓他心里安定幾分。這才不慌不忙地重新拿起手機,在通訊里里找到一個號碼。對方接得很快,親切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小程,怎么這時候打電話?是身體有什么不適嗎?”“沒有,謝謝張醫生的關心?!背天承?,“您上次說過的問題我考慮清楚了,我決定最近就向校方請病假,您給我開一份足夠有說服力的假條吧?!?/br>張醫生愣了一下:“哦哦,好,打算請多久?想要什么程度的說服力?”程斐微笑:“捐不動骨髓的那種?!?/br>張醫生:???十分鐘后,張醫生收到了程斐剪輯的一個視頻,看到一半他就忍不住回撥了電話,痛心疾首地問:“視頻上的人是你朋友嗎?這醫院怎么回事?患者都白血病了還養花?他的主治醫生和護士這么不負責任的嗎?花香對中樞神經有影響,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不建議花束放病房內?!?/br>程斐笑了笑:“您繼續看下去?!?/br>張醫生索性也不掛電話了,依言繼續往下看。然而沒多久,他臉上的神色逐漸從擔憂痛心轉成困惑,最后臉色越來越沉。程斐聽到那頭來來回回把某些片段翻來覆去播放的聲音。半晌,張醫生沉聲問:“小程,你還有這位年輕人的其他錄像嗎?”“有?!?/br>程斐把直播間發了過去,又在電話里指導他怎么cao作。張醫生從未玩過直播平臺,學得十分艱難。但他還是一步步地根據指示點進了舒衣凡的直播間。程斐聽到了張醫生沉悶壓抑的呼吸,偶爾的幾句話語氣比他預想中的還要沉重,似乎不僅僅是因為質疑,還摻雜了別的東西,一貫溫和的老醫生,聲音竟然隱隱約約帶了些哽咽和慍怒。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把小白花扇腫-短小君,跪穩搓衣板了!☆、第67章程斐聽出了幾分不對勁,問:“張醫生您怎么了?”“沒什么,”張醫生長嘆,“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位年輕人的病情有問題,但具體是什么還得等我進一步確認,假條我會讓他們給你開好,其他的事情你且等一下?!?/br>“好?!睊焱觌娫捄?,程斐耐心地等候答復。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張醫生依然沒回音,倒是同一棟的幾個學長和學弟一大早來竄門了。這幾人都是前段時間來喝湯的,程斐跟他們交情不深,但他認出為首那個學長是曾經幫過自己的人——開學第一天,是這位學長把他介紹給邵聽風,若不是當初那盒忍痛割愛的小蛋糕,只怕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出蝸居。除了學長,其他幾人都還算眼熟,除了其中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似乎只來蹭過一次湯便再無交情。但看在學長的面子,程斐還是客客氣氣地請他們進來小坐了一會。他們不是空手來竄門的,有人帶水果,有人帶零食,還有人帶了一小桶生榨鮮啤,說要感謝前幾天的湯水。程斐當然不喝酒,干脆給他們炸了點小吃,讓他們邊喝邊聊。酒精度數不高,也就是喝個氣氛,大家吃吃喝喝聊得天南地北,程斐偶爾搭幾句,場面很和諧。只是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舒衣凡身上。這也不出奇,舒衣凡前段時間剛因為婚禮在本城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又在直播上出盡風頭,大家都是關注網上動態的年輕學生,自然也聽說他的“悲慘”遭遇。程斐沒怎么參與討論這個話題,好心的學長看出他似乎不太樂意談,幾次想把話題引開。結果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特別沒眼力見,大家都默契地把話題引走了,他還幾次三番拐回來。甚至,還固執地一個個問:“如果事情發生在朋友身上,你們會不會去配型?配上了會不會捐獻?”問題不算敏感,但這人態度略顯咄咄逼人,尤其問到程斐的時候,聲音高了一個度。程斐原本打算含笑應付,但對方鍥而不舍,似乎特別執著于得到他的答案。程斐被問得不耐煩了,索性道:“不會?!?/br>空氣靜默一瞬,那男生神經質地笑了一聲,用詞尖銳:“你是不是貪生怕死?”其余幾人愣住了,尤其是學長臉色很難看。人是他帶來的,看著老實乖巧,沒想到這么不懂事,當下就斥責:“你有必要因為一個網上的人,跟我們鬧得這么不愉快嗎?”“就是,你是那什么舒衣凡的粉絲吧?”男生一慌,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就好奇,隨便問問?!?/br>“你這叫隨便?你都快把小程刨根問底了?!?/br>因為喝了點酒,大家情緒很容易上頭。程斐不想他們在宿舍吵起來,輕輕敲了一下桌面讓他們安靜:“行吧,既然你這么好奇,我也就隨便說說?!?/br>幾人安靜下來,眼巴巴地看向他。程斐抿了口水:“骨髓是不可能捐的。你說得對,我的確愛惜生命,我的身體也不允許我做這種決定?!?/br>學長一愣:“你身體怎么了?”“一點不大不小的病,”程斐淡定道:“已經準備跟學校請長期病假,最遲下學期,最早這幾天,我就會搬出宿舍?!?/br>他算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之一,關注他的人很多。下學期肯定是不會在學校出現的,現在提起就當做是預告,免得到時候突然失蹤不至于讓校友們太吃驚。現場幾人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紛紛問他生什么病,程斐沒有詳細明說,只說比較罕見,需要靜養。學長和學弟們見他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臉色凝重幾分,一邊安慰,一邊給他打氣讓他別灰心。那個男生見話題被轉移,屢次想拉回來,眾人嫌他沒眼色,給他灌了好幾口酒才堵上他的嘴。小坐一個多小時,幾人才把帶來的啤酒喝完,期間程斐上了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