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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還是女孩?!哦哦哦哦哦!長得真像邵……邵……邵學弟?!”邵聽風涼涼地看著他。時禎頭發亂七八糟的,嘴角有一抹可疑的不知名晶亮液體痕跡。他目光極其呆滯,顯然還陷在剛才的夢境里,沒反應過來。邵聽風:“做什么夢這么激動?”聲音嘶啞難聽。時禎眨眨眼:“就……”他媽的,是個胎夢?!邵聽風也不是真打算探究他做什么夢,他喉嚨又干又灼,但一口水都沒打算要,開口就問:“程斐在哪里?”時禎努力喚醒自己遲鈍的大腦,道:“不知道,可能回去休息了……誒,不對,昨晚他被一個護士帶走了?!?/br>邵聽風臉色一沉,撐起身體就想下床,誰知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程斐手上提著三份早餐,食物的香氣突然溢滿整個病房。兩人目光剛對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立即翻騰起來,眸中某種情緒在熊熊燃燒。但很快,程斐眼睛輕輕一眨,眨掉了眼里的怒火。笑瞇瞇道:“都醒了啊,醒了的話,先吃早餐?!?/br>時禎渾然不覺,驚喜道:“斐斐子,你檢查身體了嗎?沒什么事吧?”“沒事,營養不良睡眠不足而已?!背天诚劝咽掷锏酿z頭包子給時禎,然后看了病床上打著固定帶的邵聽風一眼,眼神和善,甚至能稱得上溫柔。邵聽風:“……”昨晚的風雨已經歸于平靜,今日份的還在醞釀中。作者有話要說: 邵聽風:我太難了時禎:說得好像我不難似的?。?!·基友約作者菌去看姜子牙_(:з」∠)_今天略短小,明天努力肥起來☆、第44章時禎嘴里大口大口嚼著包子,以為程斐也是給邵聽風買了這種方便食用的早點,誰知他竟然買的是一碗白粥,連根榨菜都沒有,寡淡倒是其次,關鍵是以邵聽風現在的傷勢,喝粥并不方便。按理說像程斐這樣經常下廚的人最了解食客的需求,不會不明白此種不便,時禎還以為他給錯了,剛要表示可以把剩下沒吃過的給邵聽風,就見程斐在邵聽風的病床上擱了張用來吃飯的小桌。緊接著,病床被緩緩搖了起來,搖到最高處時,程斐猛然加速,“咔”的一聲,邵聽風背往后被迫頂了頂,痛哼出聲。“不好意思,沒控制住?!背天陈柭柤?在病床上的小幾擺上粥品,往碗里甩了一把塑料勺。勺子雖輕,但因為他甩得太用力,粥水飛濺出來。邵聽風被燙得手一抖,沒吭聲。時禎:???他立即狼吞虎咽塞下整只包子,加快吃飯速度,一邊吃一邊道:“小邵怕是彎不下身子,一會我來喂你,斐斐子你好好吃,我很快的?!?/br>程斐嘴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喂什么喂,他自己吃?!?/br>時禎腮幫子一頓,差點沒被噎到。邵聽風沒等時學長開口,已經乖乖地拿起勺子,因為不好彎身,只能微微頷首,用纏著繃帶的手舀粥。他手有些抖,第一勺舀了空氣,沒舀上。時禎看不下去了:“要不我……”肩上一重,程斐按住他,雖然笑得堪稱甜美奪目,但語氣不容置喙:“我說,不用喂?!?/br>然后又偏過頭,對邵聽風溫柔得如同鼓勵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慢慢吃,我相信你可以的?!?/br>邵聽風應聲而動,僵直著身體,繼續用打著繃帶的手勺粥。他這次連頭也沒垂下來,目視前方,直接抬手把勺子塞進自己嘴里。動作僵硬得宛如莫得情感的吃飯機器,因為左右手都打著繃帶,邵聽風第二勺就漏了大半,落在寬大的病號服上。程斐慢條斯理地欣賞著他略顯滑稽的動作,自己嗷嗚一口,吃掉一個香噴噴的燒麥。“沒事,繼續吃,吃臟了一會我幫你換衣服?!?/br>被不輕不重按住的時禎:“……”他突然覺得后背好涼好涼,嘴里的包子原本香噴噴油滋滋的,現在噎得慌。雖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但他第六感告訴他繼續在這里待下去會被殃及池魚,他惜命得很,溜了溜了。時禎三兩下把包子揣進胃里,干笑道:“學長昨晚沒怎么睡,現在得回去補個眠,斐斐子這里先交給你了哈,我晚點再來看你們!”說著嘴角一抹,屁股一抬,腳底抹油似的遁了。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兩人。邵聽風原本還目視前方,但關門聲響起后,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程斐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個燒麥,喝一口水潤澤喉嚨,然后再施施然伸手抽出床頭柜旁邊的一張抽紙,仔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每一個動作不疾不徐,優雅從容,簡直養眼得如同什么美好的畫,可惜唯一的觀眾沒膽子欣賞。病房靜得針落可聞,抽紙被抽出來的聲音因此被無限放大,清晰傳入耳中,小炮灰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才重新睜開。邵聽風臉上是病態的蒼白,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壯士扼腕悲壯地轉過腦袋,決定不再做任何無用的逃避。卻在接觸到對方的眼睛時,又僵硬地蕩開了視線。程斐輕笑:“躲什么?昨晚不是很有種,一直盯著我不放嗎?”邵聽風抿著唇,片刻后,僵硬地,又把視線轉回來,兩人再次四目相對。他現在的形象不算好,身上又是固定器又是繃帶,裸露的皮膚上還有若干大小創可貼,手背纏著針,幾個吊瓶掛在頭頂正一點點往下滴落。剛才吃得一塌糊涂的粥有些散落在寬大的病號服上,整個人堪稱凄慘狼狽。程斐上下瞟了他一眼:“放心,我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今天不會打斷你的第三根肋骨?!?/br>邵聽風沉默了半晌,伸手拿過旁邊的氧氣罩,給自己罩上。“我什么都招,你不要生氣?!彼粏〉锚q如破鑼嗓子發出的聲音從呼吸罩里悶悶傳來。程斐冷笑,靜靜盯著他。小炮灰瑟瑟發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卻沒再躲開。果然是出、息、了。恐怖的視線持續了一分鐘,邵聽風手上一溫,程斐執起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肚子。平坦溫熱的觸感讓邵聽風瞬間忘記呼吸,就聽到對方陰惻惻地問:“所以,你什么時候知道這里有個小寶寶的?嗯?”無數次幻想過的場景在這種情況下重現,邵聽風卻冷汗淋漓,連呼吸罩充足的氧氣都沒能阻止陣陣上涌的窒息感。他咽了咽口水,沙啞道:“你暈倒那天,我送你來醫院?!?/br>程斐一愣。暈倒那天,也就是第一次來到南國產科那天,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