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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最終等來了齊衛東主動的解釋。他說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原本以為這只是無足掛齒的小事,沒想到會控制不住地有這么大的反應。他就是這樣一點點把他的小孔雀養熟的。正想著,齊衛東忽然翻了個身,抓住了他來不及收回的手,便把他往床上帶。蘇凡瑜嚇得心臟跳到了喉嚨口,一動都不敢動,聽了半天齊衛東均勻的呼吸聲,也不敢叫醒他——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床上這個問題,只能努力地平復情緒,意圖找準時機開溜。再睜眼時,外面已是太陽高照。千金的前臺和其他公司的前臺一樣,從來都是公司里最早到的那一個。因為公司制度里沒有打卡這一條,一般員工的上班時間是十點半左右,在那之前,公司里除了通宵沒回家的那些拼命三郎外,很少會有其他人。給公關部門點了一波早飯外賣后,前臺小姑娘便提著她的小水壺哼著歌到蘇凡瑜辦公室,給他的綠植灑了點水,打開了他辦公桌前的香薰,插上散香簽,又順便給他抹了抹桌上的灰。做完這一切后,她照例深吸了一口氣,享受了一下老板辦公室的芬芳空氣,還沒來得及吐出,便看到蘇凡瑜揉著濕漉漉的頭發從里間出來,嚇得連連倒退,還不住地打嗝。蘇凡瑜看到她也是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匆忙之間沒有鎖門。——發現自己在齊衛東懷里睡了一晚上后,他幾乎是從家里逃出來的。衣服沒換,也沒洗漱。好在他前幾年把辦公室當成了家,家當一應俱全。等他把頭發吹干,一個盛亞封團隊的策劃敲了敲他的門進來,“瑜哥,拍攝團隊已經就位,易冉他們已經在樓下了,您現在方便去影棚么?”蘇凡瑜反應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溝通“關于齊衛東缺席下期的解決方案”時,電話那一頭似乎是說過要他作為易冉的親屬出鏡做采訪。于是點了點頭。正要出門,李莉華來了,像是已經知道他的行程一般,“蘇總,給我五分鐘?!?/br>蘇凡瑜知道她的來意,看了一眼表,又是點頭。“公開發了律師函之后,我們一邊對各個平臺的輿論進行監測,一邊聯系了公司現有的新聞和娛樂媒體資源。有一些新聞媒體自主報道了這件事,立場有中立的,但大多偏向明珠。其他未發稿的頭部新聞媒體經溝通后表示,由于的背書,他們愿意幫我們發通稿,但需要等到出刊后?!?/br>李莉華輕輕咳了一聲,不知是因為睡眠不足還是說話過度,嗓音有些輕微的沙啞。“同時,因為目前在輿論環境中,我們的優勢恰恰在于沒有廣發通稿強jian眼球,所以我們目前還沒有進行大批量的媒體采買?!?/br>捧高踩低不愿出頭也算是常見的媒體態度,何況他們每年在媒體關系維系上花的錢不足明珠的千分之一。能得到愿意發稿的口頭承諾在蘇凡瑜的設想中已經是比較好的結果了。點了點頭,他贊許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做得很好?,F在的輿論導向如何?”“總的來說,媒體的主流導向是假裝客觀的報道然后夾帶一些私貨說我們碰瓷,但是吃瓜群眾的反饋就比較復雜了,目前還沒有大面積站隊。一方面,明珠本就因為繼承人的事三不五時地出點新聞,這次的事被很多人看作是明珠內部斗爭的產物,有說我們背后有人授意的,也有說我們是被殃及池魚的。另一方面,趕巧宋方影他們拿了獎,我們先前預定好的通稿大多數都按計劃發出去了,打了個擦邊球,給千金做了一波宣傳,正好打臉了碰瓷論。但是由于徐畢之前確實在千金實習過,加上忻閣有意炒CP,網上也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是我們剽竊了他的劇本,他無奈之下找了明珠做靠山。而這也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最主要的負面輿論來源,之后應該如何引導正確的輿論……”李莉華熄了聲,像是在等蘇凡瑜做決定。蘇凡瑜無意識地咬了咬嘴唇。輿論從來都是一件很復雜的事。哪怕事實本身非此即彼,傳播出去后,也不可能再完全地就事論事——這是他在持續關注齊衛東的這幾年里學到的東西。關于他新歌獲獎的新聞下總是有針對他個人生活的討伐,而關于他的花邊新聞下面又不時會有對他狂熱粉絲的批判。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就像一群逛動物園的人。當講解員告訴他們孔雀是珍稀動物的時候,他們只在乎它什么時候會開屏讓他們拍照,而當講解員解釋完孔雀開屏不一定是因為求偶之后,他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頭也不回地前往下一個籠子。“knoock,五分鐘到了?!?/br>專心討論的兩人一齊抬頭向門口看去。易冉隨意地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我可以等你,星星,但機器都打開了?!?/br>因為節目組封閉式的合宿,他和蘇凡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是化妝還是什么別的原因,蘇凡瑜覺得他又變好看了。抱歉地看向李莉華,蘇凡瑜道,“李老師,我現在也沒有成熟的想法,能不能請你做一些明珠接下去可能采取的公關手段和可能的輿論走向預測?”進入論壇模式2384/331/5沒有硝煙的戰爭采訪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十幾分鐘,易冉便勾著蘇凡瑜從影棚往外走。一路上路過其他等候的選手們羨慕嫉妒的眼光,易冉拍了拍蘇凡瑜的肩,道,“托你的福,走了后門,第一個錄?!?/br>蘇凡瑜笑納了他不著調的玩笑,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便見他指了那群選手中一個正朝他們揮手的男生,“那個是我的新男朋友?!?/br>蘇凡瑜停下了腳步,一半是因為震驚,一半是因為八卦。他沒在意那個男生,先端詳了一番易冉,發現他的臉上雖然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眉宇間卻透著一些藏不住的溫柔,這才確認了他不是在逗他玩,又去看那個被他指的男生。男生已經把頭扭了回去,而易冉也不停步地拖著他往前。“真的嗎?”看他把頭擰得像貓頭鷹一樣,易冉道——他其實想說的是“Really”。“在這個語境下應該是’至于嗎’?!碧K凡瑜一邊糾正他,一邊仍試圖辨認出男生是誰。男生很快再次回頭看他們。蘇凡瑜也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雖然想不起他的名字,但他記得他是國外一個有名的音樂學院的在校生——會知道那個學校,是因為齊衛東說過曾經想去那里讀書。走進辦公室,兩人都在沙發上落座。等秘書端來咖啡后把門關上,蘇凡瑜才問,“什么時候的事?”“兩天前,”易冉看了他一眼,也不等他再次發問,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