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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我很后悔,也很想挽回因此導致的糟糕局面——你覺得我不愛你。我希望你能知道,生不逢時,是我愛過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人。你說我不愛你,那我們過去那么多的點點滴滴是假的嗎?你說我不愛你,那我現在因為你而揪著的心是假的嗎?”蘇凡瑜強行把含在嘴里的煙草咽了下去,不管那有多扎喉嚨。“做慈善希望得到的是受助人情況的改善,而不是他的愛。我曾經也期待過,以為自己得到過,但最終……”他垂下眼,并沒有力氣與目光如炬的齊衛東對視,低低的聲音摩擦著聲帶,顆粒感分明,“真正的愛是不必講道理的,齊衛東。試圖用邏輯說服我相信你,以期找回你’失去’的那個生不逢時,也是沒有用的。當年你求復合的時候,尚且還知道要唱一首情歌,怎么到了我這里,就只剩下一堆道理了呢?其實你也很清楚吧,愛如果真的存在,或者至少存在過,人是會有感覺的?!?/br>齊衛東見他油鹽不進,跺了跺腳,急得上火,“小時,那首歌根本就不是寫給那個人的,是寫給……”一個急剎車,咽下了“你父母”三個字,“我現在也不是想跟你講道理,你還記得自己寫的嗎?有沒有可能,你也是因為被自己預設的結論蒙蔽,才覺得我無論做什么,都是不愛你的表現?”蘇凡瑜抿了抿嘴,思索片刻,才道,“誠然,人是會犯經驗主義錯誤的,可如果一個人在野外被孔雀啄了無數次,卻還相信下一次孔雀一定不會再啄他,是不是太傻了一點?”齊衛東沒有問“為什么是孔雀”。幾乎是聽到的瞬間,他就對蘇凡瑜的比喻心領神會了。如果是別人把他形容成孔雀,他不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心情,但蘇凡瑜這么說……他必須承認,他沒出息地感到有一點開心。——他的父親從小教導他做人要像獅子一樣擁有領地意識和競爭意識,教導他如何通過進攻獲取認可、通過穩狠獲取誠服,但幸好的是,在蘇凡瑜心里,他不是什么會用尖牙利爪把他傷害得體無完膚的野獸,而是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羽毛的小鳥。“那要是,要是那只孔雀真的不會再啄你了呢?”齊衛東覺得自己看到了突破口,順著蘇凡瑜的話頭往下,想著蘇凡瑜哪怕有一絲動搖都是復合的莫大希望,不住地問道,“要是你這一次想錯了呢?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蘇凡瑜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煙盒。想過,他當然想過。在他最瘋狂也最絢麗的夢境里。可這是個賭局,賭桌對面坐著他猜不透的愛戀對象。而??他現在,除了把自己壓進去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能夠拿上賭桌的籌碼了。他的理智和情感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告訴他應該收手了,告訴他,他不能把自己賭進去,去換一個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抬起頭,堅定地看向齊衛東。他道,?“如果這一次是我想錯了,我認命?!?/br>齊衛東的臉在他說完這一番話之后皺成了一團,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憤怒。蘇凡瑜端詳著他雖然表情崩壞卻依舊帥氣的臉,不知怎么忽然覺得松了口氣。他的前半輩子,一直是在齊衛東的背后追著他跑的,可齊衛東從不回頭,就這樣一直往前跑。他以前覺得人的后半生都在追求前半生缺失的東西,現在卻覺得也未必,有些人可能會追求,但另一些則會逐漸明白,什么叫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齊衛東沉默了很長時間,直到外面有人喊他繼續錄制,他才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外走。深深地凝望著他的背影,蘇凡瑜想,他應該不會回頭了。存稿見底,在斷更的邊緣試探……進入論壇模式2279/874/13你好,我叫齊衛東齊栩單位主辦的影視峰會地點被設在一個擁有碧海金沙的海灘邊上。雖然這幾年政策收緊,純吃喝玩樂的項目過不了審,但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峰會前半后半行程都很松散隨意,只有中間兩天有集中的議程,因此,參會人們若是早早就到了,也還是能各憑所需地享受幾天夏日海風。蘇凡瑜并不是這種習慣公款吃喝的類型,也沒這個時間休閑度假,但因為生怕和齊衛東說開之后相處起來尷尬,他在得知了行程后破天荒地早早啟程飛到了另一個城市,情愿每天坐在賓館的陽臺上捧著電腦和公司里的人開會,也不愿意呆在有齊衛東暫住的家里。由于蘇凡瑜從不參加齊栩邀請的飯局,直到峰會正會的第一天,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峰會的含金量——不說別的,就說鄭松柏這種動動手指頭就能撬動幾個億的大咖,在這種場合竟也只有陪笑的份兒。“太久沒當孫子,都有些不習慣了?!焙貌蝗菀椎昧丝?,鄭松柏便腳底抹油地往蘇凡瑜身邊竄,一邊吐槽,一邊還給他帶了不少情報,“這次來的人可比往年厲害不少,二十幾歲那批正在逐漸從父輩手里接過接力棒掌權的小屁孩兒們都在了。這齊栩看著不起眼,還是有些能耐的啊?!?/br>蘇凡瑜聽他特意提起齊栩,稍有些驚訝,“齊栩這么有名嗎?”“那可不?!编嵥砂刂捞K凡瑜一向是八卦絕緣體,想了想,解釋道,“你知道任茗澤吧?就是家里開電影公司那個。那小子向來在圈子里高調的要命,前一陣子結識了齊栩,到處都不忘捎上他,還總喜歡神神秘秘地吹噓齊栩有多牛逼又不方便透露的后臺?!?/br>蘇凡瑜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會知道任茗澤,倒也不是因為他是哪個公司的小公子,而是因為他在齊衛東住院那會兒見過他。那人跟著姜一寧一起來探病,雖然嘴上也會說些安慰的話,語氣和神態卻和姜一寧迥然不同,頗有幾分沒藏住的幸災樂禍,讓一旁偷偷觀察的他感覺不舒服極了。而大概是一兩次探病之后,那人也再沒出現過了。還好齊衛東不會出現在這里,他想,不然可不得堵死他。閑聊沒多久,鄭松柏便被叫走寒暄了。蘇凡瑜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等待峰會開場,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驚呼。因為知道峰會除了幕后老板之外還邀請了一些明星,他料想是哪個俊男美女閃亮登場了,也沒在意——那明星的名單里除了盛寅和姜一寧之外,他誰也不認識,而這兩個也和他不是會特地打招呼的關系。正想著,忽然覺得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你好,請問你旁邊有人坐嗎?”“沒有?!彼贿叞逊旁谂赃叺墓陌闷鸱诺降厣?,一邊道,然后才有時間抬起頭,“……齊衛東?”全場最英俊的男人沖他熱情地笑了下,施施然坐在了他身邊,對他伸出手,“你好,我叫齊衛東,是個歌手?!?/br>“……”幸好這不是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