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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藍牙環繞式音箱,勉勉強強也能用。“扣扣扣”“小釗——”母親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手機響了好久了,是小寧?!?/br>她打開門,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墻上也是灰蒙蒙的,只覺得氣氛嚇人,又不敢指責兒子,只好說,“你也別一直悶在家里,如果小寧約你出去玩,你就去吧?!?/br>正看到興頭上,齊衛東“嘖”了一聲,依依不舍地按下了暫停鍵,拿過了母親遞來的手機,“和他出去不是泡夜店就是開賽車,沒勁,我還不如呆在家里等小時回來?!?/br>齊母的臉色微微一變,“萬一……”萬一他不回來了呢?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敢說實話——她的兒子已經長得太大了,大到她沒辦法猜到他得知真相后的反應。而他們家,也再經不起他任何折騰了。見齊衛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若無其事地改口道,“萬一小寧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兒找你呢?你好歹給人家回個電話?!?/br>齊衛東沒有回應她的話,對她擺了擺手,看她嘆了口氣,退出房間關上門,才不情不愿地點開未接來電,打了回去。“小釗,你小子不厚道,怎么回來了也不跟兄弟說一聲兒?咱們都多久沒一起玩兒了,趕緊安排上啊?!彪娫捘且活^的姜一寧在一片嘈雜的環境中咋咋呼呼地喊道。齊衛東覺得有些頭疼——他可不就是不想遇上這種情況才懶得跟姜一寧講的么。并不欲絞盡腦汁想借口解釋,他輕巧推脫道,“你現在這么忙,我要約你還約不上吧?!?/br>“哪兒能啊,就今天晚上,我給你接風,讓你風風光光地露個臉,怎么樣?”姜一寧的玩心遠比齊衛東重得多,齊衛東完全能想象他所謂的“接風”是個光景,更是百般不愿,“你也是快結婚的人了,就收點心吧?!?/br>“想什么呢!”姜一寧抬高了嗓門,不滿道,“我現在私底下活動都是和蕭蕭報備的,絕對正規場所,你家那位要是愿意一起來也可以啊。更何況你想哪兒去了,今天晚上是我們公司年中大會,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私人聚會?!?/br>如果這是別人,齊衛東必定會疑心對方是否想利用他這個三年沒有消息的話題人物炒作一個大新聞,但因為這個人是姜一寧,所以齊衛東并沒有從這個角度想問題,至多也就是擔心對方是否被誰忽悠了一把。——主要是姜一寧的性格、家教乃至智商情商都和算計搭不上邊。而這也是齊衛東能和他成為朋友的最重要原因。齊衛東交朋友,向來是不挑家境、才華、頭腦、長相,只要求對方對他沒有所圖就行了的。因為在他看來,家境好不好也大多沒他好,??有沒有才華也大多不如他厲害,長相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只要不是故意接近他,只要不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那就夠了,可以做他的朋友。半天沒等到齊衛東的回應,姜一寧的急性子便耐不住了,“多大個事兒你也能想這么久?衣服和化妝師都不用麻煩王檀,我讓我經紀人多要一套給你,保證符合您老逼格,藍血秋冬新款,業內頂尖師傅?!闭f完,也不等齊衛東反應,搶先道,“就這樣說定啦,我和公關部門通個氣,讓他們通稿把你寫在最前面?!?/br>齊衛東搖搖頭,無奈道,“你們自家公司年會把我寫在最前面,你爸不會氣死么?!?/br>和一般公司大活動放年底的習慣不同,姜一寧家里的姜藥傳媒的“年中大會”就是公司每年最大的盛會了,例行在6月舉行。據說,這是因為創始人,也就是姜一寧的爸爸答應過家人每年冬天的三個月時間都要和家里一起度過的緣故。對此,姜一寧曾經現身說法,“只有我爸和我媽而已,我爸嫌我是電燈泡,沒把我包括在內?!?/br>“不會的,給我兄弟一點牌面怎么了?他還敢說三道四不成?”姜一寧滿不在乎。齊衛東想了想,覺得這還挺符合姜爸爸人設的,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怎么回絕,只能勉為其難道,“我跟王檀說一聲?!?/br>“怎么這么聽話???”姜一寧嘲笑道,“咱們東哥竟然也有怕經紀人的一天?”齊衛東心說溝通是作為上司對下屬的基本職業道德,但也知道跟他解釋不通,便只是單純懟了回去,“你不還怕老婆么?五十步笑百步?!?/br>沒想到姜一寧不以為恥反以為豪,“我就是怕啊,怎么?……對了,說起來,蕭蕭晚上加班,咱們早點溜走接她下班,還能一起吃個夜宵?!?/br>齊衛東有些詫異。他知道姜一寧和于蕭視彼此為真愛,但著實沒料到姜一寧真的能從原先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一下子變成了記得老婆什么時候下班還會去接人的好老公。“基因真是強大的東西啊……”他想起姜一寧父親的故事,不由地發出了這樣的感嘆。進入論壇模式2200/781/3世人皆是圓滿二字的苦力姜一寧的父親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按部就班地長大,娶了和自己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后,便過上世俗眼中人生贏家般的日子——妻子漂亮賢惠、還對事業有助益,公司蒸蒸日上,生兒育女也提上了日程。然而世人皆是圓滿二字的苦力,總會有需要費勁心神修補自己一不小心打碎的東西的時候。姜一寧五歲那年,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年輕女人敲響了他們家門,對藥夫人——也就是姜一寧的母親道,“您好,我肚子里懷的是您丈夫的孩子?!?/br>姜一寧在客廳搭軌道玩小火車,把全部的話都聽進了耳朵里,稚嫩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的年紀還太小,尚不能理解一個陌生女人突然到自己家里說她有了父親的孩子意味著什么,只知道自己那一向溫柔淡定、從不對他發火的母親手中握著一團紙巾,細嫩白皙的手臂上青筋畢現。長大之后再回想,姜一寧無疑是佩服自己母親的。她沒有像許多原配那樣對小三懷抱著巨大的仇恨與憤慨,甚至還讓管家給她倒了一杯安神養胎的茶,相當平靜地問了那女人一些年齡、籍貫等尋常的問題,就這樣安生地等到了他父親回家。“你怎么在這里?!”姜一寧記得父親當時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這種表情往前數幾年,或是往后數幾年,都沒有在他父親的臉上出現過。“我想告訴你我懷孕了,可是你又不接電話?!迸游?。姜父目光銳利,厲聲喝道,“貪得無厭!是嫌我錢沒給夠嗎?”那女子還沒有什么反應,姜一寧倒是快要被嚇得哭了出來,因為這是他父親最嚴厲對待他的時候也沒有用過的語氣。但顯然,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女子也不敢貿然地這樣沖到姜家來。只見她并沒有被姜父的氣勢壓倒,從包里掏出懷孕證明和開房記錄,淚眼盈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