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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臉上是奔跑過后的紅。宋晟嶼立即從位子上起身,“你怎么來了?”陳釀平緩了一下呼吸,遞給他一個檔案袋。宋晟嶼拆開發現里面裝的是那份股份轉讓書,他瞬間就變了臉色,皺起眉不悅道:“誰跟你多嘴了?”陳釀有幾天沒見他了,他的腦子里還停留著宋晟嶼幼年到少年的張揚身影,和眼前高大成熟的男人重疊在一起。他的脖子里還有宋晟嶼淚水炙烤過的熱意,后頸有宋晟嶼埋在骨頭里的咬痕,眼中盛著宋晟嶼每一次溫柔的笑,心里盈滿了急于宣泄的愛意。宋晟嶼還要說話,“你拿回去,我用.....”宋晟嶼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方式打斷話,陳釀突然向前一步抱住了他。宋晟嶼已經等了太久,陳釀不舍得再讓他等。那顆心臟的跳動依然是陳釀熟悉的節奏,在他說完話后徒然加快。“宋晟嶼,我不是白給你的?!?/br>陳釀抱緊了宋晟嶼,他似乎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踏實又無比動心,“結婚后加倍還我?!?/br>宋晟嶼被話里的某個詞攪渾了思緒,他扯開陳釀,怕自己出現了幻聽,“什么意思?”陳釀臉上的紅有了另一層的溫度,“你笨不笨啊?!?/br>宋晟嶼現在沒多余的思考能力計較他的智力,他只是死死盯住陳釀張闔的唇,怕錯聽一個字。“宋晟嶼,我在向你求婚?!?/br>陳釀覺得宋晟嶼可能短暫的停止了呼吸,他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倒影,陳釀從來沒見過宋晟嶼這種類似放空的表情。他貼近了,微微墊腳吻住宋晟嶼的唇,“不是說了要娶我嗎,我等著?!?/br>宋晟嶼似乎說了好,卻又好像沒說,他把陳釀緊緊鎖在懷里,吻里裹著急于求證的激烈,他們的吻如此用力,以至于血腥撕裂在唇齒間還不愿分開。宋晟嶼把從前不屑于宣之于口的喜歡都傾泄在吻里,帶著被融化在陳釀愛里的決心,要把余生的每一次心動,每一次告白都刻進陳釀的生命里。兩天后,股東大會如期召開。宋晟嶼手里的股份與宋志銘的持平,局面僵持不下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風姿綽約女人走了進來,她笑著說“股東大會怎么沒叫我?”宋綰走到宋晟嶼身旁摘下墨鏡,看著他們共同的父親,“爸爸,好久不見啊?!?/br>沒人能預料到宋綰手里有股份,她和自己的弟弟站在一起,將曾經讓他們和母親受傷的男人一起踢出了局。宋晟嶼自此擁有了鼎晟的絕對決策權。宋綰挽著宋晟嶼的手出了門,宋志銘陷在椅子里的身形好像突然間佝僂不少,他們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宋晟嶼眼中有驚訝,看著許久沒見的jiejie,“你怎么回來了?官司打完了?”宋綰翻了個白眼,“我不回來你就打算跟老頭子死磕到底?出事找家人,怎么教都教不會?!?/br>宋晟嶼接了宋綰的數落,姐弟倆邊往外走邊說,聽她抱怨好一會兒跟梁修遠父親打官司的事,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宋晟嶼身上。“聽說你給我找了個弟妹?快帶我去看看?!?/br>宋晟嶼沉吟片刻,在路上就將來龍去脈跟宋綰說清楚,宋綰聽了氣憤得當即就要讓司機掉頭去宋家砍人,宋晟嶼又哭笑不得阻止了她。陳釀醒來的時候是傍晚,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他在山里迷了路,四周都是參天大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不管怎么叫喊都沒有人理會他,眼見著天黑了,陳釀還在轉悠,他在恐懼中脫口叫了宋晟嶼的名字,一只手就伸過來牽住了他,把他帶出黑暗的迷宮。他睜眼的時候宋晟嶼就在床前,牽著他的手親吻。陳釀以為還在夢里,無意識叫了他的名字。宋晟嶼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單膝跪在床邊,火紅的霞光從背后伸出,鋪灑在陳釀臉上,宋晟嶼的動作溫柔專注,聲音虔誠顫抖。“釀釀,嫁給我?!?/br>陳釀沒有抽回手,默許霞光墜上指尖,慢慢被推至根部,固定。他為陳釀套上了戒指,允許陳釀在他心里落鎖,鑰匙是沾著毒藥的“我愛你”,說出口的瞬間就兩敗俱傷。但這有什么關系,他們甘愿受傷。陳釀眼里也被那道身影映滿了光,伸手撫過宋晟嶼的臉,無名指上愛意在閃耀,他輕聲說“好”。宋晟嶼在漫天璀璨的霞光中親吻他的新娘。全文完第37章番外一陳釀背上的傷終于好全了,皮膚光潔如新,可還是沒能回去工作。他又懷孕了。算算日子竟然是那次被下了藥在車里做完懷上的,陳釀心情有些復雜。雖然現在跟宋晟嶼在一起,可他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陳錚還小,他的工作也剛步入正軌,怎么就又懷孕了呢?宋晟嶼比他更緊張,因為陳釀早上在洗手間暈倒了,所以從醫院出來就對他寸步不離,連上廁所都要跟。陳釀忍無可忍,可是又擰不過宋晟嶼,被他從后面扶著腰捏著yinjing對準了馬桶,“噓——”若是放在情事正酣時這么做是情趣,但要是平常也這么做,陳釀會懷疑宋晟嶼有病,他臉皮沒人家厚,上完廁所眼睛都快紅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宋晟嶼給他拉上拉鏈,又親自給他洗手。陳釀剛才還覺得宋晟嶼故意逗他,這會兒被拉著洗了快五分鐘的手才發覺出不對勁。宋晟嶼剛知道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陳釀還以為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感到意外是真的,但也不是不想留下來。畢竟是你情我愿,在沒有強迫的交合中播下的種,陳釀那會兒還第一次說了“喜歡”,從各方面來說,這個孩子對他們都有特殊意義。陳釀手都快被他洗得蛻了層皮,掙扎了一下宋晟嶼才關掉水,捧著他還濕漉漉的手心,把臉埋了進去。那一瞬間陳釀以為他又哭了。宋晟嶼在旁人眼里永遠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鼎晟集團掌權人,只有在陳釀身邊才會不時露出一點脆弱,像個急需關愛的大男孩,要陳釀給他擁抱和親親。掌心微涼的溫度讓宋晟嶼有了實感,他在陳釀手心蹭了一臉水,又吻了吻指縫,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微紅著眼說:“我要當爸爸了?!?/br>語氣里竟然有絲絲顫抖。陳釀無奈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你已經是了?!?/br>這又觸及到了宋晟嶼另一個在乎的點——陳錚不認他。他們是各種意義上的家人,宋晟嶼每次跟他說話會應,給東西會接,但陳錚不叫他爸爸,連“宋叔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