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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移開的瞬間,盛部看見酒瓶中直勾勾的蛇眼眨巴了一下。第2章泡蛇盛部身上躥起一股寒意,冰冷的感覺隔著屏幕鉆進了他的骨縫里,密密麻麻的毛骨悚然升騰起來。他靜了片刻,說“倒回去,拍那條白蛇?!?/br>賣家走回去,鏡頭對準了一條黑白相間的蛇。“不是,是那條沒有雜色的白蛇,最下面一排?!?/br>“唔……”賣家遲疑,鏡頭里忽然露出一張滿臉胡渣的大臉,大臉粗聲粗氣的,還故作親昵,“親親呀,你最好還是別看這瓶酒?!?/br>“我姓盛,為什么不能看?”賣家道:“盛先生,買蛇酒的一般有兩類人,一類是為喝了強身健體,另一種是愛好,買了收藏。不過不管是哪種買家,我都不建議買這一瓶,蛇本來就是邪物,這瓶更是邪性,之前也賣出過幾回,都是一上來覺得挺好看,但看時間久了,就覺得渾身難受,也不敢隨意扔了,就又退給我了,別看是擺在我家貨架上,我平常都不愿意多看?!?/br>“這是什么品種?”盛部問。賣家道:“我也說不上來,這瓶蛇酒是我爸留給我的,說爺爺告訴他,就算是賣不出去,也不能扔,還說是爺爺的爸爸,爸爸的爺爺,也就是我的老爺爺囑托的。這不,現在就到了我的手里?!?/br>盛部皺起眉,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他不是那種喜歡獵奇的人,卻莫名有種強烈的情緒,他想要那條蛇。至于為什么想要,卻也說不清楚。賣家得知他的想法后,安慰說有一部分的人看到這條蛇就會生出這種感覺,好像非要不可,可真買了回家,沒過多久就又送回來了,甚至錢都不用退,也不要它了。“原來我不特別哦!”,盛部心想,對剛剛的白蛇少了一點興趣,他讓賣家挑了幾種適合老年人喝的蛇酒,準備關了視頻通話去下單,就在賣家關閉視頻那一刻,盛部又看見在賣家身后的架子上,那條邪性的白蛇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然后眨巴眨巴了小眼。隔著視頻和酒瓶子,盛部仿佛從那雙小眼里看出了幾分眼巴巴的意思。咦咦咦,他被什么奇怪的東西拋媚眼了嗎?一條死了不知多少年、還被泡了酒的蛇怎么會眨眼?盛部眉頭緊鎖,關閉通訊之后,他捏了捏眉心,重新看向電腦,自己今日的稿子還剩下一半沒寫完,他更新時間是晚上七點整,向來很準時,今天也是一樣。然而,當盛部望著文稿上密密麻麻的字時,腦中卻不停地浮現出那條白蛇的樣子,他閉了下眼,回過神后,看見自己剛剛寫的一段劇情里,主角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想要它。盛部心想,哦,原來它就是我的中國好蛇酒。五天后,盛部接到父母打來的電話,說蛇酒已經收到了,賣家貼心的在里面放了飲用方法。與此同時,他這邊也拿到了裝著那條白蛇的蛇酒。他還是買了。賣家和他加了微信,自稱叫董降,說如果他收到之后不想要了,就再退給他,說這玩意不敢亂扔,有講究,在動物中,蛇總帶著某種詭譎的邪性。由于是玻璃瓶,快遞包裝的很嚴實,盛部帶回家后沒著急打開,處理完今天的工作,將稿子發給新編輯后才去廚房拿了剪刀。盛部獨自住在京城郊外某個壞境優美的別墅里,他喜靜,再加上由于作家身份,這種生活壞境有利于他碼字,獨棟別墅每戶自帶一個小花園,外面是幽幽的小樹林,自家的花園里爬著藤蔓和鮮花,外人想從中窺見主人家里,基本是不可能的。盛部取出盒子里的東西,剝了好幾層外面裹著的報紙和海綿,那只在視頻中見到的酒瓶漸漸露出了真身。原來那酒瓶并非喝完的五糧液瓶子,而是水滴形狀,就跟那觀音手中的觀音瓶一樣,觸感很冰涼,里面白色的小蛇倨傲的支棱著腦袋,紋絲不動的盤在酒中央,眼睛像兩枚綠豆大小的碧玉,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盛部將透明酒瓶放到桌上,拉過椅子坐下,點了根煙,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就著這樣的姿勢,他嗖的把襯衣脫了,露出緊實的胸肌和腹肌,對著空氣秀身材。淡淡的煙霧彌漫,盛部在薄霧中盯著桌上的酒瓶,表情很酷很冷淡,心里想著:“這玩意還會眨眼嗎?我是瞎了嗎???”就這么對視了一根煙的時間,瓶中的小白蛇卻始終一動不動,盛部將煙按在煙灰缸中,拿著手機對準瓶中小白蛇的位置拍了張照片,然后他打開相冊,將照片放到最大,滑到蛇眼的位置仔細看了起來。這么做是因為盛部忽然想到,有眼瞼才會眨眼,蛇是沒有眼瞼的,如果小白蛇也沒有眼瞼,那眨眼的動作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小白蛇真的很小,盛部看了幾遍,覺得自己可能是單身久了,怎么看一條泡酒的蛇都覺得眉清目秀。小白蛇的腦袋不是平滑的三角形,額頭兩邊微微凸起一點點,也不知道是長了什么,反正是看不明白,它的眼睛很漂亮,雖然對視時會覺得詭譎,但依舊不妨礙漂亮的像美玉。盛部將照片放大到像素模糊,這才勉強從它玉石般的眼睛上發現了什么,他從手機上收回目光,斜眼看著酒瓶,這小東西不僅有眼瞼,竟然還是雙眼皮!盛部是懸疑推理家,雖然性格冷淡,但腦洞很大,就在發現這一驚人的事情后,他忽然想起來一部一言不合就唱歌的電視劇——,難不成......應該不會吧!夜深人靜,幽靜的別墅里,后現代風的大理石冷調灰色餐桌,忽然有一陣寒風貼著桌面拂過,一旁落地窗前的白色窗簾紋絲未動,對這股莫名其妙的妖風置若罔聞,接著,妖風吹拂過桌面的地方漸漸凝起了一層露水,空氣中水汽越來越重,潮濕的猶如大雨剛停的山林。桌上水滴形狀的酒瓶里,盤旋在酒水中央的小白蛇圓溜溜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幽暗的碧眸在昏暗的月色浮出詭異的笑意。桌面上的露水越滾越多,水汽越來越重,就在快要達到某種頂點時,漆黑而靜悄悄的餐廳里忽然響起了古怪的動靜。“嗝——”隨著這聲響,桌面凝聚的露水像是被抽走了力量,驟然化作一灘水在桌面鋪開,順著桌邊淅淅瀝瀝的流了下來。水滴酒瓶里的小白蛇半瞇的眼睛一下子睜圓,雪白纖細的身體在酒水中一顫,“嗝,咕嚕咕嚕咕?!?/br>白酒中冒出一連串小泡泡,黏到小白蛇的腦袋上,又噗噗噗碎掉。帝厭郁悶的甩了甩小腦袋,隔著透明酒瓶無聲打量這里,左右沒有見到人,它低頭叼住自己的尾巴尖,沉到瓶底,怏怏不樂的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