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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笑,拉著他的手,一起看兩人手上的戒指,看了好一會兒,喃喃道:“真不敢相信是真的?!?/br>景弦朝他翻白眼:“有什么好不敢相信的?!?/br>“我這不是擔心你會拒絕我嗎!”“你是豬腦袋嗎??!”景弦無力,他怎么可能會拒絕他!這個笨蛋,又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他!哪料艾青映接著就認真道:“我是豬腦袋啊,一碰到和你相關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br>景弦的心被他說得甜甜又軟軟,再晃了晃他的手,輕聲又罵一句:“笨蛋?!?/br>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或者兩章這樣~第60章外篇·oncemore·二艾青映便道:“那你喜歡這個笨蛋嗎?!?/br>都是些傻話,景弦偏也愿意陪著他說,故作無奈道:“怎么辦呢,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過那樣的話了,還能怎么辦?!?/br>艾青映眼睛再一亮,也故意問:“是什么話?想再聽一遍?!?/br>“沒聽到就算了?!本跋衣舆^他,往前走,又被艾青映給拽了回來,艾青映噘著嘴巴:“要親親?!?/br>景弦臉差點沒紅,教訓道:“派出所門口!你倒也敢!都有監控的!”“我的心日月可鑒,蒼天可鑒,我——”“算了算了,快算了吧!”景弦逃也似的往前跑了,艾青映笑著追上他。兩人沿著鄉間的小路慢悠悠地走著,還能聽到路邊草地里的蟲鳴聲,很是愜意。艾青映這才想起來問:“你不是在日本嗎?怎么會在這里?”艾青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停下腳步,回頭看景弦,面上的歡喜被擔憂取代,“發生什么了?”雖是夜晚,景弦此時的心好似夏日雷雨后的天空,澄澈而又有彩虹懸掛。只是提到這件事,不免想到自殺的好朋友,景弦眼中的笑意到底也是沒了,他也想問艾青映,為什么會到這地方來策劃這樣的事。艾青映已經想到非??膳碌牡胤搅?,小心問:“你來這里,是,是——”他小心低著頭,眼睛都不敢眨地盯著景弦看,景弦到底又笑出聲:“你想到哪里去了?!?/br>景弦回身看向前面仿佛沒有盡頭,籠罩著夜色的小路,緩緩往前走,艾青映跟著他,聽他緩緩說:“我不是來自殺的,我再也不會自殺,你愛我,爸爸mama愛我,外婆愛我,那么多的人愛我,我更是愛我自己,我不會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br>艾青映松了口氣,景弦繼續說:“我只是有點愧疚,又有點不太敢相信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些事都是真實的,我……”艾青映聽他將日本那邊的事情說完,心疼地將他的手攥得更緊,有很多話想說,卻又知道,景弦早已足夠強大,根本不需要他這些所謂的安慰話語。景弦則是道:“我只是想來看看,看看一年前的這里,看看一年前的自己?!?/br>說完這句話后,他又沉默了很久,艾青映陪著他慢慢走路,陪他沉默。這條路卻還是在向前蜿蜒,景弦側臉看他:“你呢?怎么突然想到來這里搞這些?”“咳咳,我不是想給你來個有點印象的求婚儀式么,本來是打算在松江咱們家里的,我想請一些朋友家人來家里,去你單位請你的那兩位同事,然后就——”“她們告訴你劉心語的事了?”“是的……”景弦笑了:“很擔心嗎?怕我被她刺激得又要去自殺,學我mama,以毒攻毒呀?”“嘿嘿,就這么個意思?!?/br>景弦嘆了口氣,皺眉道:“劉心語這個人,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其實根本沒有和她見過幾面,工作接觸過兩次,她就要請我吃飯。從小到大,說沒有人追過我,也不現實,我覺得她當時就挺像喜歡我的,我是gay,怎么可能耽誤一個女孩子?從一開始我就非常干脆地拒絕了,鬧到現在這樣實在是……”艾青映則是氣憤道:“這個bitch實在是太不要臉??!”“算了,福禍相依吧。某種角度而言,我或許應該謝謝他?”景弦的眉毛上揚,“沒有她刺激我,我也不會去自殺,不自殺也不會遇到你呀?!?/br>“她拿我媽來嚇你,你千萬別瞎聽她的!”景弦不屑道:“阿姨是誰,她又是什么?我會在意她說的話?我如果真的在意,早就有行動了?!本跋矣謬@起了氣,“我只是很可惜我的那個朋友,看到他的那瞬間,是有點絕望的,你說兩個陌生人之間擁有愛情,想要延續下去,就那么難嗎?”艾青映聽得急死了,怎么能這么消極呢,景弦已經很快地說:“其實不難,看看我爸爸mama,看看歷史上那么多著名的故事,婚姻從來不是墳墓啊,婚姻是愛情的殿堂,這句話也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性格決定命運吧,只是很可惜我的朋友?!本跋以偬ь^仔細看他,笑道,“看到天上那么多煙花的時候,看到你那個傻樣,我就已經全都想通了?!?/br>艾青映趕緊點頭:“我們肯定不一樣?。?!”“我們當然不一樣了?!?/br>艾青映看到景弦淡淡笑的模樣,知道他什么都明白,恰好自己心里滿滿的,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來,便牽著景弦的手,繼續大步往前走。景弦想起他的朋友,又給艾青映說了不少從前的事,再道:“他給我留了遺書,說感覺到了最后,很輕松。他爸媽那邊,唉……或許這樣,的確是一種解脫吧?!?/br>“是好事!”“是吧,算是好事吧……”景弦的聲音變輕,應該又想起關于那位朋友的事,艾青映沒有再說話,只是拉著景弦的手,陪他往前走,路邊種著水杉樹,夏日的夜風里,不時沙沙作響。景弦的確是又想起十幾歲時候的事,想到兩人互相打氣的那些青澀而又可愛的話語,雖說想通了,還是唏噓,為什么那條路終究是有人掉了隊,消失不見了呢。手臂卻被艾青映重重一拉,他回過頭,艾青映笑瞇瞇:“拐彎了!”景弦定睛一看,那條路走到頭了啊,右邊是一條新的路,路邊同樣是沙沙作響的水杉,只是這條路朝向東方,一直沿著走,很快就能看到朝陽。艾青映說道:“我日本的簽證過幾天也下來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吧?”景弦收回視線,揚起臉龐,再看他,看了很久。就在艾青映迷惑不解時,景弦朝他笑開,難得笑得燦爛。艾青映想要看得更仔細些,景弦已經拽著他往前走,走上朝向東方的那條路。他已經提前看到了他的朝陽。他們倆走回河岸邊,艾青映顯然也還記得當初自殺的地方,跑上前,拍拍石頭,回頭朝景弦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