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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睡。他先前最在意的是那人耍弄他,現在發覺,那人原來并沒有騙他,也沒有不尊重他,更沒有把他當做膚淺的果兒,也一直努力生活。他反正有錢,有學識,還怕教不好,養不好那人嗎。而是因為,他的人生,不能再出現任何岔口,他不想讓父母失望,不想迷失自我。道理他都明白,到家,從停車場上樓時,他還是有些悶悶的。進門的時候,他剛將鑰匙插進鑰匙孔,手機響。他拿出來看,小朋友發來的微信,問他:景弦哥哥,你在家嗎?景弦立即回復:剛到家。他推開門,正要去開燈,小朋友又說:景弦哥哥,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景弦回復:什么?景弦伸手去按燈,燈亮的瞬間,他低頭,看到小朋友新發來的兩句話:景弦哥哥,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我想告訴他。第28章我來啦景弦反手將門關上,靠在門后,面帶笑容,打字回復:恭喜你啊,小朋友,放心大膽地去告訴他吧。對面發來一個笑臉,又問他:景弦哥哥,你說,他會喜歡我嗎?他?景弦微怔,這個小朋友難道也是gay?對面已經又發來一段話:我很擔心,他不會喜歡我。景弦回過神,繼續面帶笑容,緩緩打字:你這么可愛的小朋友,你喜歡的人,一定也會喜歡上你。小朋友連著發來三個笑容,說道:借您吉言啦!景弦面上笑容加深,心情也突然變得明朗。喜歡的確是一件格外幸福的事,他沒有,不代表不會為他人高興。小朋友又道:我準備認真追他啦!景弦笑著回復:加油,祝你成功。后來幾天,艾青映果然再也沒有來過單位樓下,女同事們在辦公室吃下午茶休息時,倒是又提起他:“那個小帥哥不來了,是放棄了,還是追到啦?”“肯定是放棄了咯,那天淋雨淋成那樣,我見猶憐啊。我聽露露說,她是快六點的時候下班,那個小帥哥還在呢。后來她東西忘拿,六點半又回來,小帥哥已經不在啦?!?/br>“哎喲,太可惜了,小姑娘心太狠?!?/br>景弦背對她們,坐在電腦面前,看著屏幕逐漸發呆。生活看起來的確已漸漸步入正軌,表面上,一切都恢復至他能掌控的模樣。有了喜歡之人的那位小朋友每天與他說話時,飛揚的心情或多或少地影響了他。他已經下定決心,周末要去看心理醫生,他想把自己的病治好,他這次會和醫生好好聊一聊,他自己如果不敢去面對,又哪來勇氣去面對更多人。他想,這算是一個好現象吧?他想變成從前的自己。禮拜五時,女同事們又打算吃下午茶,單位門口外五十米的地方新開了家仙豆糕的店,暫時無法叫外賣。景弦的辦公室里一共三個人,其他兩位都是女同事,也常有隔壁的其他女同事過來串門,景弦近來心情還算可以,主動去幫她們買仙豆糕。買到熱熱的剛出爐的仙豆糕,景弦還特地幫女同事們又去買了幾杯咖啡,咖啡店也在附近。他進去時,點好單,便站在取餐處等。等了會兒,他覺著有些不對勁,不禁回頭看了眼,一看,他便有些發愣。他身后的座位上,坐了幾位女人,正對他指指點點。其中一人是劉心語的好朋友及同事,劉心語就是當初迷戀他且害他的那個瘋女人,她們的辦公區域在博物館展廳內,難得碰到一面,景弦更是難得來這些店中買東西,不想今天竟然碰到。景弦抿嘴,轉過身,不看她們。劉心語的好朋友卻是忽然起身走到他身邊,他目光平靜,一動不動。她卻問:“你怎么還有臉回來上班???”景弦面無表情地保持沉默。她怒道:“心語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嗎,至今還在看心理醫生,好幾次想要自殺,差點要送到精神病院!你倒好,還能光鮮亮麗地過來上班,你不就仗著家里有背景!不然你這樣人品低劣的死同性戀,早該被開除了!”景弦的手逐漸握緊,牙齒也緊緊咬著,渾身緊繃。她還要再說,另外幾個她的女同事走來,拉她:“好了好了,別說了,走了走了!”“我就要說,憑什么??!”她放大聲音,其他人都不由往他們看來。景弦點的咖啡也做好了,服務生小心將打包好的紙袋子遞給他:“您的咖啡好了?!?/br>景弦不想與這些人計較,伸手就去提紙袋子,回頭想走。“死同性戀??!”那個女人卻是大聲吼他,吼得整個店突然就寂靜起來,人人看來。那幾個女同事用力將她給拉出咖啡店,景弦還站在原地。“先生?!狈丈÷暯兴?。景弦緩慢回神:“沒事?!?/br>服務生很擔心地小聲道:“我,我也是gay,沒什么呀?!?/br>景弦看他一眼,朝他笑笑,拎著紙袋子也推門走了。他一路平靜而又正常地回到辦公室,與女同事們說笑,甚至自己也吃了兩塊仙豆糕,還告訴她們,他覺得rou松咸蛋黃糯米的更好吃。下班后,回到家,剛將門關上,燈也沒開。他手一松,包與手機落在地面,他順著門滑坐到地上,他雙腿彎曲,雙臂環抱雙腿,臉埋在膝蓋里,瞬時哭出了聲。他至今也不知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承受這些惡意的謾罵與侮辱,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他早就拒絕劉心語,直接說他們并不合適,在第一次劉心語邀請他吃飯的時候,他也從來對她禮貌有加,毫無一絲曖昧。劉心語害他到如此境地,他沒有利用任何身份與背景去加害于她,她和她的朋友們為何又如此對待他?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振作起來面對怯懦的自己,為何又要再次將他摁進那片污水之中?這幾個月來,他偷偷哭過很多次。哭自己的無力,哭自己陷在怪圈中出不來,他真的想不通,為何偏偏是他,為何非要是他?哭自己的怯懦,哭自己的退縮。哭自己仿佛變作另一個人,一個只會躲起來哭的懦弱陌生人。景弦痛苦地用腦袋使勁兒地往后砸門,他邊哭,邊用手去擦眼淚。他剛鼓起的勇氣,已經再次被他的眼淚給澆滅,化作灰燼,一絲不剩。沒人知道的黑暗角落里,他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面上是擦不掉的眼淚,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本不想看,連著響了好幾聲,都是微信的聲音。他想到那個小朋友,可能也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