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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轉身就先驗票進場,艾青映笑著搖頭,看看海報上的傅真真,他打了個寒顫,回身去買了可樂與爆米花,進去找景弦。景弦雖說不愛看電影,知名的電影幾乎都看過,有基本鑒賞能力。他覺得傅真真的演技很不錯,只能說人無完人,做得再好,也會被人罵??赡苡悬c可笑,也有點過于不可思議,景弦的確從這個遙遠的女明星身上又參悟到了點東西,他覺得他的確要試著少去在意旁人的眼光。算是部商業文藝片,有足夠的精神內核,也符合市場,有悲有喜,引人共鳴,電影看得人很舒服。艾青映中途睡醒去洗手間,手機就擺在扶手上,有電話進來,景弦瞄了眼,是Link的電話,他又不好幫著接。Link掛了電話后,又發來微信,問艾青映:在哪兒呢?怎么不在房間?我們今晚要不聚個餐?放松放松,好讓景弦精神狀態好些。景弦看得若有所思,艾青映已經回來,他收回視線,艾青映拿了爆米花獻寶似的送到他嘴邊,小聲道:“我洗過手啦!”他瞪一眼,繼續默默地看電影。艾青映悶聲笑著,沒再睡覺,而是認真吃爆米花。電影放完,一桶爆米花被艾青映吃了大半,抱著爆米花桶退場時,他沒話找話:“電影很不錯??!傅真真演得棒極了!我差點忘記吃爆米花!”“…………”“實在是演得太好了!尤其她那哭戲,哭得又悲又美,我差點也要哭了,絕了!”景弦回頭看他:“她哭的那一段,你在睡覺?!?/br>艾青映真誠詢問:“是嗎?”景弦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率先走出放映廳。艾青映也不覺丟人,笑著又跑上來,問他:“看得開心嗎?”所以非要出來看電影,還要吃什么炒米粉,只是害怕他會緊張?笑話,他豈會緊張?自小到大,什么樣子的場面,他沒見過?話雖如此,景弦心中還是暖暖的,因為傅真真引出的不快,也很順利地不見了。他沒搭理艾青映,走出電影院后,卻主動問:“吃炒米粉?”艾青映驚喜地亮起雙眼,景弦轉身,伸手去攔車,卻是偷偷抿了嘴笑。炒米粉果然很好吃,不愧是新□□有的美食。景弦是很不能吃辣的人,對吃的也沒什么興趣,卻也覺得美味。他點的微辣,艾青映點了中辣,他的是雞rou,艾青映的是牛rou。上桌后,艾青映還非要給他嘗嘗牛rou的,他才不要吃別人的東西。新疆的食物都很大份,一份有上海的兩倍多,景弦吃了四分之一就再也吃不下。艾青映卻是呼嚕嚕一通吃,辣得嘴唇紅通通,還在呼嚕嚕,好像貪食的小豬。景弦起身去買了瓶酸梅汁回來,“嗯?”,艾青映抬頭看他,“喝吧?!?,景弦幫他將吸管插進去,推到他面前,“不辣嗎?”艾青映高興地笑,吸溜,幾口就把一瓶酸梅汁給喝了。喝完,再乖乖道:“還要?!?/br>還要你個頭??!但景弦就吃他這一套,乖甜乖甜的,景弦嘆氣,又去給他買了三瓶回來,堆他面前:“喝!”“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呀?”景弦又將那三瓶酸梅汁拿回來了。“喂!”“好好說話不?”“我好好說話!”景弦才又冷笑著將酸梅汁再推回去。艾青映吃完自己的份,瞄他的:“我還想吃?!?/br>“再去買一份?!?/br>“我要吃你的?!?/br>“…………那是我吃剩下的,謝謝?!?/br>“我就要吃你吃剩下的嘛?!?/br>“噗!”旁邊座位,兩個穿校服的女高中生低頭笑。景弦雖說要向遙遠的女明星學習,但他暫時還沒學成,他不自在地起身,轉身就出了米粉店。艾青映卻是從來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他抱著剩下的三瓶酸梅汁趕緊也起身,還不忘問那兩個女孩子:“我們倆配不配?”兩個女孩顯然也被他給驚著了,不過也只是一瞬,她們倆直點頭:“兩位哥哥特別配!”艾青映笑出聲:“謝了!”他抱上酸梅汁跟著跑了。幸好景弦出門后就沒回頭,否則定然又要給他臉色看。艾青映還想再和景弦去逛逛,景弦想回去了,艾青映勸說一陣,景弦只好道:“我不會緊張的?!?/br>“啊呀?!卑嘤车挂蔡谷?,“被發現了?”“回去吧,再排練一次?!?/br>見景弦如此,艾青映也不再堅持,兩人打車回去。又排練過一次,大家都很滿意,早早睡了,明早過來再排練一次,也就到了晚上正式演出的時候。景弦也已選好了自己要穿的衣服,服裝問題,艾青映他們,沒有一個人問過他。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他們從來是隨便穿的,有啥穿啥,從不刻意去在意著裝。說實在的,一伙人里面,艾青映已經算是最會穿的了。當然,這個最會穿也只不過是相比較而言。起碼,艾青映還知道多買幾件不同的T恤換一換,偶爾還知道換幾雙鞋搭配,有些時候還搞搞發型,他的隊友們大多數為了省事,好幾個直接留長發,衣服的話,同一款式買上十來件,景弦差點以為他的隊友們從來不洗澡……次日,大家準備就緒,其余幾位二胡、橫笛、琵琶老師也都過來,做演出前最后一次排練,很順利。中午,一起吃盒飯,就等晚上的演出。景弦自己去問酒吧的工作人員要了個休息間,進去換衣服。艾青映他們還以為景弦是去睡覺,都沒在意,景弦準備的衣服是宋制的鶴氅。他平素就很喜歡收集漢服,且都是花高價請人量身定制。只是他幾乎沒有任何機會穿,他也不想穿,買回來就是為了看著好看。這次要去南疆,去戈壁,可能還會看看過去的絲綢之路,他就動了心思,把其中一套天青色的給帶了過來。也沒想過會穿,以為會一直壓在箱子里,沒想到竟然真的穿上了。他慢條斯理地逐一穿上,最后披好外頭的鶴氅,將中間的繩帶系好。他又翻出一盒眼影來,那是某化妝公司與他們博物館聯名合作的一款,盒子極其漂亮,單位里一人給發了一套,他又沒有女朋友可送,他mama有固定使用的品牌。他就當做收藏,這次出來,也是莫名其妙地給帶了出來,現在才明白,原來都是為了今晚的演出啊,仿佛冥冥之中有注定。他對著鏡子,開始畫眼影。十歲后,告別童年的舞臺,他就從未化過妝,他其實不太會畫,但他會畫畫,也就把自己的眼睛當作畫卷,選用與身上衣服差不多的配色,在自己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