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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就這么被迫滯留在樓頂。我還沒帶手機,簡直太悲劇了。項知言看著我實在無聊,就說:“你要是不嫌沒意思,我給你畫雪玩?!?/br>章節115:3個月前/3個月前標題:115概要:火樹銀花項知言在天臺上找了個空地,手套摘了,空手畫了個狗出來。雖然是簡筆畫,但卻是寫實派的那種狗,不是Q版的。我看那狗我都驚了,說我們都見過家長了,你怎么還有技能瞞著我呢。項知言就笑,說也就這個了,當時拍的時候練了3個月的素描,很久沒畫了。說完他就在雪地上畫各種各樣的東西。雪太薄,一不小心就融了,我們倆就邊畫邊避著走,幸好這天臺還挺大的,項知言一邊畫,我就根據他畫的東西編故事。這只狗好像有點帥哦,毛又順又長。咦,你咋又畫只兔子??瓷先ビ悬c沒心眼啊,你咋還給這兔子畫墨鏡帶著,你是暗示這是個盲兔還是個黑老大啊。行,那這就是盲兔子和他的導盲犬吧。導盲犬把兔子背到了個什么地方,有花有草的。盲兔子聞了聞花草就躲著睡了。狗蹲在一邊守著,又飛過來一只鳥,鳥把兔子給啄醒了………我看著項知言繼續畫著動物世界,覺得心里酸酸軟軟的。這家伙,把我們這一年相遇的許多瑣事都畫了出來。一件事一件事過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重新看到,不由自主地百感交集。原來才過去一年,就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去年的春節我在做什么,盧青和回家過年,謝崤和方德涵在新婚蜜月。我沒地方可去,祝福短信發完以后也懶得搭理是不是有回音。一個人呆在出租屋里,電視的聲音放得很大。買了瓜子和各種糖果,用鐵盒子擺在桌上,一邊上網看微博的吐槽,一邊興致缺缺地看春晚,順便還刷新一下視頻網站,看看有什么評論。零點過了就睡,第二天睡起來之后,收拾了一下去商場看春節檔的電影。其實也還好,我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寂寥或者孤獨的情緒。可是總歸還是和現在不一樣的。如果一年前有個人告訴我,第二年的春節你會跟個二傻子一樣的蹲在老家的屋頂受凍,看另一個男人在雪上畫畫就覺得幸福,我大概是怎么都不會相信。項知言最后畫到了導盲犬馱著盲兔子回家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震響,天空中突然炸開了一朵煙花。我們倆一愣,抬起頭來往天上看。那是平陽市慶祝新年統一燃放的大型煙花,離得不算特別遠,我們這里剛好可以看的很清楚。沒有什么特別的花樣,就是記憶中小時候常見的那種,炸出來的剎那像是朵盛開的千瓣菊。紅的綠的,還有白色的,璀璨過后的一點余燼又在天上下了場金色的雪。這場煙花炸得那么滿,那么密,我可以看到還有人陸陸續續的出來,到樓頂,到小區外面,一起觀賞這場火樹銀花不夜天。細碎的人語和硝煙都隔得有些遠,但并不妨礙去體會此刻安寧祥和的人間煙火氣。項知言輕輕從后面攏住了我,問我在想什么。我說,我想我爸了。小時候煙花爆竹燃放還沒有管的很嚴的時候,除夕晚上他就帶著我去空地上放煙花,放二踢腳,有一種從地面燃起來像是風火輪一樣,火花能轉著打好幾個圈。過了午夜再吃餃子,壓歲錢壓在枕頭下面,第二天一睜眼就能看見。然后初一要呆在家里祭祖,初二要去登山踏青,初三開始拜年。會有很多人來,各個劇組的演員導演,認識不認識的親戚。到了晚上我爸會特地做一頓燒rou來吃。家里不管是原先在平陽還是后來到湖城,一直要到了初十才會安靜下來。然后馬上就是元宵,平陽的廟會會辦好幾處,我們家附近的在一個社區活動中心里,猜燈謎能換牙膏牙刷毛巾之類的小東西,那就是過年最高興的時候了。都不值錢,但是我和我爸聯手能猜到一大疊兌換劵,倪曼就帶著口罩在旁邊問你們爺倆是不是來打劫。這些后面都沒有了,搬到湖城之后,沒有燈謎可猜,沒有煙花可放。登高踏青也沒有高可以登,湖城附近最高的山看上去也就是個土坡。孟家買回了大宅子,所有人都住到一起,每年過年都聲勢浩大地弄一整個宴席和曠日持久的社交活動,迎來送往的人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我卻越來越不喜歡過年。只有枕頭下面壓著的那一份壓歲錢和午夜過后吃的那份水餃還是原來的味道。那是我爸特地單獨做給我的,里面會挑兩個餃子出來,包的時候放兩個一塊錢的硬幣。倒不是有什么寓意,就是那種集體包來下鍋的餃子我總吃不到錢,所以他就特地包來給我。真的是把我慣的。我總是很想他,在生活的各種間隙或者陡然安靜下來的時候。我也很怕想他,因為總是難免想到這世上有一個非常愛我,而我也同樣很愛的人不在了。從過程來說,他還是被我氣死的。我覺得冷,往項知言的大衣里縮了一下。我和他說,我的新年愿望是你活到100歲。項知言輕輕地抱著我,沒有問我說為什么。我想他經歷過他外公外婆的事,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我們一起長命百歲吧項知言。只要你活著,我們在一起,我就覺得無論再發生什么事,這都會是很好的一生了。所以唯一還能做的,就是讓這一生再漫長一點,漫長到你變成頭發花白的老爺爺,漫長到我什么字都看不清的那一天。那我此生再無別的執念。我們在樓頂看著煙花最終完全散去,項知言的手很冰,大概是剛才畫了滿地的畫凍的。我捂在手心里,很快就暖了回來。德叔跑上來叫我們,說是餃子下好了,讓我們下去吃。樓下倪曼靠在沙發上,鄭德安拿了國際象棋,倪曼偏頭問項知言會不會玩。她是知道我不會的,本來這應該是她和鄭德安的項目,不過我看這女人大概是想躲懶,所以一副沒骨頭的樣子靠在沙發上。項知言棋藝不知道行不行,會還是知道規則。這種休閑的棋藝游戲他們那個私校原來應該都教過。于是頂替了倪曼的位置去陪鄭德安下棋。我坐在倪曼身邊,自己挑了碗餃子,一咬,一個硬幣,再一咬,還是一個硬幣。我都驚了,天誒我運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再咬第三個,還是一個硬幣。倪曼看著我震驚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玩,跟我說她每個餃子都放了有,不怕我吃不著。我說你也不怕大過年的把牙給崩了,她就哈哈大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