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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比我還沉得住氣,這個無聲的電話就這么一直打著直到世界的盡頭。在這樣無邊的沉默里,我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抬眼看周黎。他也看我,似乎從我的態度里了悟了什么,然后就站起來,開口:“……你有朋友要來?那我先走了?!?/br>“不是?!蔽覄偛胚€唯唯諾諾,現在卻答得飛快?!安皇桥笥??!?/br>周黎不說話了,站在那靜靜地看著我。我握著手機的手發緊,我聽到自己說。“他……不是朋友,是我喜歡的人?!?/br>這句話說的實在是艱難,說完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咬到了舌頭。以我對周黎的了解,這句話已經足夠了。周黎站在那沒動,半晌,臉上才露出一個笑:“……那我就不打擾了?!?/br>于是我就送他到門口,開門的時候還帶著一絲逃出生天和難以掩飾的雀躍。項知言果然站在那,一手還舉著沒掛斷的電話。他大概是從劇組過來,穿的都是我們帶去的衣服,頭發還是之前被理的亂七八糟的造型。說實在,比起周黎因為參加酒席衣冠楚楚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落魄。這個時候我只能慶幸好歹他長的好,身量也高,雖然眼前這個算不上什么修羅場,但是他要是輸了周黎一籌,我覺得他大概是要氣死的。項老爺氣死了還能怎樣,還不是收拾我。周黎和項知言在門口這么一小塊地方對上了眼,我原以為項知言看到周黎至少會錯愕一下,但是他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還率先打了招呼,笑得非常溫潤:“周先生,鄙姓項,項知言,久仰大名,沒想到在這里碰上?!?/br>周黎臉色上同樣看不出端倪,他微微頷首:“項先生客氣了,出道作就入圍金雞獎的最佳男演員,是我仰慕已久?!?/br>“啊,這么巧?!表椫哉f,“不如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周黎偏過眼看了看我,又看回項知言:“不了,我還有事?!?/br>“那就是不巧了?!表椫云^,看上去是真心實意的遺憾:“既然這樣就不多留周先生了,我找孟植還有事,下次再聚?!?/br>說著,項知言就用絕對不容置疑的力度把我推著進了門,彼時周黎還沒走,項知言確定自己進屋了之后還扭頭看人家,假模假樣地問了一句,“周先生?”周黎就這樣站在門口,回頭打量著項知言。也不知道他們倆隔著空氣交流了什么,周黎最后微微一頷首,就走了出去。項知言等周黎人離開了之后毫不客氣地上去關了門,落了鎖。姿勢非常自然,儒雅,端方有度——如果他關門急得沒有差點打到周黎的背的話。我看著他關門的那個動靜,感覺自己今天差不多是要死在這個屋子里了。我不敢說做他肚子里的蛔蟲,但是他的情緒還是能猜到一二分的,不然之前也不會反應過來他有的時候在演我。尤其是他現在根本就是很不得直接明白地告訴我他就是在生氣。怎么說呢,我沒多少哄人的經驗,之前他假模假樣逗我玩的時候我尚且能糊弄過去,遇上他真的生氣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邊罰站。項知言沒急著轉身,他還帶了個行李箱,就是我們一起去的時候用的那個。他走過去,找了個空的地方就把行李箱打開了,蹲下來整理東西。我不敢作聲,只好在旁邊觀察他的動靜。半晌,他突然嘖了一聲,我以為他終于要準備清算我。嚇得整個人汗毛全都立了起來。誰知他這一聲完了,竟是檢討自己的。“我是不是表現得太急了?!彼f:“是,我關門不該那么急,失了分寸了?!?/br>這話聽著像問我,又是像在自言自語。我聽得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跑上去撲到他背上掛著他脖子。項知言被我撲地突然,險些沒載倒,幸好還是穩住了。“你怎么來了啊?!蔽覓熘麊枺骸笆裁磿r候來的?”項知言手里拿著個旅行用的分裝包,被我掛著也不說掙開,沉默一會,說:“昨天晚上成琪給我打了電話?!?/br>我心里咯噔一下,昨天晚上,那就是為了我受傷這件事來的,既然是成琪打的電話,那就應該是都知道了?,F在時間也不過是快到中午。能這么快過來,我都不知道他路上有多趕。結果一過來就碰上周黎。我換位想想,如果是我,簡直要氣瘋了。項知言還能在這邊好言好語地回我話,這涵養差距簡直讓人汗顏。“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的?!蔽倚÷暩戰?。項知言冷笑一聲,終于把我甩下去了,氣場越發的冷?!懊现?,你知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氣?!?/br>“我不該瞞著你?!蔽乙仓牢疫@樣說話非常綠茶,但是我真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辦法了:“而且我跟周黎也沒什么,就是昨天吃飯的時候碰見了?!?/br>項知言突然非常煩躁的笑了:“不是,不是這些?!?/br>他又揉了揉頭發,笑的無奈:“行吧,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你讓我自己待會兒?!?/br>我怎么能這個時候讓他一個人呆著呢,于是越發黏黏糊糊地跟前跟后。以至于項知言收拾個行李箱,前前后后被我撞了快有五次。項知言被我纏得沒辦法,才板過我的身子,看著我說。“孟植,你現在先別來招我,行嗎?”“你生氣你就揍我吧?!蔽矣掠谒退?,“總比你一個人憋著強?!?/br>項知言失笑:“你什么時候這么胡攪蠻纏還會耍賴了?!?/br>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你慣的,我知道你就算生氣也不會不理我,所以恃寵而驕?!?/br>我這話一說完,屋子里就靜了,項知言眼里升起一些讓人難懂的情緒。我感覺得出來他在權衡什么。這態度和他平時跟我插科打諢的時候相去甚遠,我卻不覺得違和,好似他就應該是這樣的人。“誰打的?!彼f。我愣了下,有點瑟縮,畢竟實話告訴他是傅文睿打的也沒有什么用。他總不能替我打回去。可是眼下他已經生氣了,我想了想,還是乖乖回話:“傅文睿,他昨天晚上犯病了?!?/br>項知言越發沉默,我忽然有些拿不準他要說什么,也跟著忐忑起來。等到這熬人的沉默差不多要把我搞炸毛了,他才說話,語氣無奈里還帶著點沉重:“算起來,其實是我的錯?!?/br>我瞬間就緘默了,還想說什么話全忘的一干二凈。項知言就好像是沒有看到我的僵硬一樣,徑直把話說了下去:“你自尊這么高,這么要強。我是真沒想到你退讓起來,能退讓到這個程度?!?/br>他往前走了一步,把我整個抱?。骸耙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