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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來干嘛的,反正你人在這了,爺爺讓你幫個忙你幫不幫?”文老這話說的我臉皮都發燙,這什么跟什么???我根本就查無此人好嗎?成唯鐵定覺得莫名其妙。果不其然,成唯看看我,說:“文老,您也不介紹介紹?”文老哼了一聲鼻音:“這是我一個小后輩,大小制作的劇組都跟過,也拍過飛頁。是個熟手了,當年那事你聽說過吧,投資方亂搞,劇本弄得面目全非,多少人看衰,偏偏當時隨組的文學組改劇本順場次給把邏輯順踏實了,既沒影響進度也沒多花錢。我記得這事在你們導演圈里還算是個案例?!?/br>成唯點頭:“知道是知道,但是當時那個編劇不是謝崤嗎?”我啞口無言,當時這事出了以后,是我和謝崤兩個人一起改的劇本和統籌場記重新安排的排期。只是先頭最亂的時期過去以后,我家里就出事了。后來真正拍攝那段劇情的時候,劇組就只剩下謝崤一個人忙前忙后。謝崤一直覺得這事對不起我,兩個人的活他一個人領了功勞。我是覺得無所謂,結果好就行,我又不求名。只是沒想到隔了這么久又被人提出來。文老說:“你們這些人看事只看一半,你看劇本的眼光也是練出來了的。那羅寒山是謝崤的手筆嗎?”成唯沒接這話,其實文老這話說的有點失去分寸了。他們這樣的導演怎么會去看一個電視劇的劇本。那電視劇的風格和成唯還這么不搭。他雖然沒接話,但還是給了文老面子,半妥協地說:“行,明天和導演組一起開會看看吧。話說在前面,如果他拿出來地東西不夠水準,我還是要按照原計劃拍攝?!?/br>“可以?!蔽睦系?。我聽他答應下來整個腦子都大了,這么大的事文老怎么就這么答應下來了。成唯倒是覺得解決了一件事,出去忙別的了。成琪跟著他一起走了,棚里就剩下文老,我,項知言和方德涵。導演走了我們站著的幾個才找凳子坐下來。文老估計是覺得自己打贏了一架,現在樂呵呵地喝茶。我有苦難言,坐在那悶不吭聲。“鬼小子,長脾氣了。出來上工了也不和我匯報匯報?!蔽睦虾韧暌槐?,開始當著人地面教訓我。他沒找理由走,也不跟我們說再見,就是有意要我們留下來說點話的。我知道歸知道,心里還是有埋怨,說:“您不該這么跟成導說,我萬一把您招牌砸了怎么辦?”文老哼了一聲:“那我就替你爸揍你,入行多少年了,這點事都做不好?!?/br>我聽到他提到我爸,情緒就低落了,想起來之前孟家搞得那些cao作,問:“您不知道孟家那些事?”文老睨了我一眼:“他們?哼,一幫子鉆名利眼里的。我不和他們一路?!?/br>我苦笑道:“那些都是我爸的舊相識?!?/br>文老咂摸兩下嘴唇看我,說:“怎么,你想借他們上位?”我忙否認:“不是!是他們之前不是,特地拍了個視頻說我……”“你關心這干嘛?!蔽睦咸貏e不能理解地看我:“啊,合著你小子這幾年沒有作品,不是因為你爸死了你走不出來,是成天惦記這些事了?”我被文老說得啞口無言,其實我并不是這么想的,但是話趕話到這上了,我再開口說什么都是辯解,只好不做聲。“孟植,原先我還不想說,你要是有這種心思,我就得批評批評你了?!拔睦蠐Q了坐姿對著我,開始數落:“就你剛拿獎那個,。我們先不說你寫的怎么樣,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在題材這種事情上耍心機了。這本子是你特地給盧家那丫頭拍的吧?哦,知道人家不是正經導演,拍不好,就選了個高道德的題材來堵人嘴。你這是創作的態度嗎?”我更加窘迫,誰知道那么個小破野雞獎還能入文老的法眼,只得解釋:“也不完全是,本子確實是我用心寫的,不是專門去題材綁架……”“那你就不該讓盧家那丫頭拍!”文老板上釘釘地給我下了結論:“現實題材你從青春校園的角度出發,合適,也適合你現在的閱歷。就這點上你認識還算清醒,但是你不能這么個角度不難你就亂來,你要真想抬舉盧家那姑娘你讓她出個資,好好找個人拍出來不也挺好?”我有口難言,不知道怎么跟文老解釋我找不到人拍本子這件事。我那本子不討喜,我自己又沒什么名氣。文老因為父輩的關系高看我一眼,很難體諒我作為底層編劇不掛靠任何組織的艱辛日子。然而我也不打算就這個話題和文老訴苦,多大的人了,沒理由天天撒嬌。正一籌莫展呢,項知言在旁邊插了句話:“文老,我們先聊聊吧。說實話孟植昨天才看了劇本,明天就要和導演組討論。還是有點難度的?!?/br>文老聽到這句轉移了下注意力,眉頭也皺起來,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從一片混亂的桌子上找了幾個打印本出來。他看了看這幾個打印本,目光里有淡淡的無奈和嘆息。半響才開口:“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不愛聽我們老人家的話,我理解?!沁@個本子,孟植你得好好幫爺爺弄?!?/br>我……我沒辦法,只好點點頭。文老在本子上摩梭了幾下,嘆了口氣,開口:“這劇本里路母的原型還活著,她到時候會去看這個電影。小植兒,別讓她傷心,明白嗎?!?/br>章節44:6個月前/6個月前標題:44概要:好的,我聽你的。文老一開口說這個,我就全部懂了。原先劇本最大的問題就是視角,主人公路濤身上雖然的確有沖突和矛盾,也很精彩,但那畢竟是男性視角。揭露痛苦和壓迫再尖銳也免不了一種局外人和既得利益者的事不關己和憐憫。這兩種情緒都會極大地冒犯這個故事中真正的被壓迫者,路母,和張倩。不光是為了劇情本身的考慮,更是因為作為創作者的原則。其實在反映這種地方封建落后題材,以男性為第一視角的并不少見,甚至那種對于女性的冒犯本身也是一種對于這種落后文明的表達,許多的作品都在這么做。然而文老不愿做這樣的事。他詳細地跟我說了路母的生平,故事取材自她的一段經歷,結局卻不太一樣。這一次現實比故事要讓人動容,她和張倩一起坐上了遠離家鄉的小客車。她的兒子幫她周旋好家里那些難纏的父輩們之后,也去找了她們。后來兒子繼續完成學業,她找了個后廚的工作,艱難地在城市里安頓下來。老家的人來找過幾次,要么她兒子打發走了,要么被來看她的張倩嚇唬報警給嚇跑了。她現在生活不算富足,比起原先在鄉下甚至不算安穩清閑,卻過得很開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