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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姿勢開口:“你不是問我要劇本嗎,就這個,已經給你了?!?/br>項知言就在我背后沉默著不說話,這沉默都快把我逼毛,他才開口說話,語氣帶有一絲遲疑的凝重。“孟植,這是你真心想寫的故事嗎?”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他這句話一下就把我問懵,我不用看,都知道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剛才那些覺得幸福之類的的積極感覺全部一掃而空。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腦子宕機了幾秒鐘之后才逐漸恢復運轉。從字面上理解他是覺得我這個故事寫的假嗎?假在哪里?是覺得我這個故事是虛構的?還是覺得我那些死死壓抑在喉嚨里的哭號是虛構的?我都已經把心都剖開給他看了,他為什么要問我這樣一句話。我頓時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這羞辱的感覺前所未有,因為我從來沒有對他人敞開心理防線到這一地步。我把過往都打開,把一份血淋淋的真實捧給他看,換回了這樣一句話。他可以質疑我的能力,我的行文,我的技巧,但是他不能質疑我的真心。現在這樣,他剛才哭的那些眼淚全部都是做戲嗎?我掙扎起來,人一旦發了瘋的想去做某件事,事實證明還是擋不住的。就比如現在,項知言就沒有制住我。我坐起來,在黑暗里順了兩口氣,在床頭摸到我的眼鏡和手機,下床穿鞋就往屋外走。項知言眼疾手快地把我拉住,喊我:“你要干嘛?!?/br>“我回家了?!蔽依淠卣f,“我覺得和項先生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劇本您留著,明天我就賣給盧丹平,到時候您要演您找他去,別來找我了?!?/br>項知言聽出我聲音不對,語氣也沉下來:“你發什么瘋?你知道這個劇本給盧丹平他會…”“他會用?!蔽夷抗饩季嫉氐苫厝?,毫不讓步地和他對峙,“誰不好奇孟義晶是怎么死的?孟家家族秘史,香艷往事,幾代人不清不楚,巨額虧空,涉黃涉毒,娛樂狗仔為什么那么吃香?人就是喜歡窺探隱私,現在我把這么大一份丑聞拱手送給他,附贈一份跌宕起伏的演繹劇情。他難道還會不用嗎?”項知言不知道為什么火氣也上來了,拉著我就罵:“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么鬼!孟植你但凡還有點骨氣你說的出來自己的寫的劇情是附贈的這種混賬話嗎?”我真的是渾身直哆嗦,項知言的確是厲害,句句話往我的傷口上戳,他日若成影帝,我也算是見識過一場這人變臉如變人的本事。當即真的是什么話都不想說了,只盯著他吼:“你給我放手!”“不放!”他態度堅定的很,看上去竟然比我還生氣:“你在這怎么鬧都行,到外面必須冷靜下來,你難道真的還想要現在就把這劇本給盧丹平?讓他跟著你那幫烏眼雞似兒的親戚唱大戲?!”“那又怎么樣?!”我氣得發瘋,開始口不擇言:“他管了耀華這么多年,未必就不知道和孟家的牽扯,說不定就等著我給他遞刀好把那些人一鍋端了呢?!”“就算他等著你給他遞刀,你犯得著把自己一起賠上嗎?”項知言語速變快,激動的臉都紅了,“你自己也清楚這個劇本曝光之后等著你的是什么,孟家魚死網破不會放過你的!退一萬步講,如果這確實就是你想寫的故事,就是你想留給世人看的東西那也就算了,可是你真的想寫這樣的故事嗎孟植?!”我真的覺得項知言是個瘋子,我和他不過萍水相逢,我瞎了眼了以為能和他做朋友,展露真心也不過幾個小時,他憑什么就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于是我毫不客氣地譏諷回去:“項先生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吧?您算是我的誰?大家也就是一起看了部電影隨便聊了聊的關系。您就以為自己很懂我嗎?你懂什么???!”項知言終于被我氣笑了,“我懂什么?行,我就讓你知道我懂什么?!?/br>他掐著我的手腕,死死的把我拖到他那間練功房里,把燈打開,我一瞬間適應不了光線變換地瞇了瞇眼。等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以后,就已經被帶到一個巨大的書架前面。我一手握著項知言掐著的腕子,根本鬧不清楚項知言這個神經病到底在搞什么鬼。項知言在我的一片迷茫和憤怒里,指著書架一長排明顯是打印店訂裝的書冊,用一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拉出去揍死的語氣開口:“你自己看?!?/br>我莫名其妙,但是又在氣頭上,不肯平白弱了一頭,索性就聽他的拿了一本下來,然后一看到封面那幾個手寫字,就當場像是逐漸風化的石像一樣僵在了當場。那是若干若干年前我寫的一個同人,我不會認錯,因為不光標題一樣,連落款也清清楚楚寫了我當時用的筆名。項知言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現在知道我到底懂什么了嗎?”櫸木無青于2020-05-0319:14發布第17章章節21:7個月前標題:21概要:我們一言為定我有點怕項知言,我說真的。我現在慫得跟個鵪鶉一樣坐在練功房的地板上,面前排開的都是我那些年寫過的黑歷史的打印稿。我真的臉都要紅透了,恨不得從項知言家里的窗戶跳出去。當年在網上寫這些的時候,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有天能在現實世界里碰上讀者。謝崤不算,這方面我們倆半斤八兩,差不多丟人的事都做過,彼此攻擊起來都有一堆素材可以惡心對方,我至今都保留著他當年qq空間的截圖,就等什么時候我倆吵起來都不要老臉的時候好一擊斃命。但是這和有個讀者在你面前一本本把你寫過的黑歷史亮出來是截然不同的,這感覺簡直和裸奔沒什么兩樣。而且每當我想開口和項知言說夠了別擺了的時候,他都會扭過頭一臉譴責地看著我,說:“我不把這些年收藏的孟老師的作品都擺出來給孟老師看看,孟老師怎么知道我懂不懂孟老師呢?!?/br>………做作!他這一段話下來我都要不認識孟老師三個字了!我真的是切身體會到什么是羞惱了,特別迫切的想找個什么東西把項知言的嘴給堵上或者把自己給敲暈,換做平時我說不定真就這么做了。但是你知道吧,這個世界上天然有一些不成文的生物鏈,比如導演和演員,編輯和作者,還有坑里待了幾年的讀者和那個倒霉催的跑路了的寫手。所以我很不幸的,在這個語境里,被項知言拿捏住了。我就想不通了,今天一天過的怎么就那么像做夢呢,經歷的事噼里啪啦的跟打翻了櫥柜似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對項知言還有一點局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