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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時恰好能保持一個跪坐的姿勢,左手扶著沈蕪弋的肩膀,另一只手接過衣服,語調坦然至極,絲毫不含心虛之意:“我承認我有私心,所以才把我的衣服給你穿,因為我覺得你穿我的衣服一定會很好看?!?/br>扶上肩膀的冷白食指微微蜷起,羊脂玉般的指節一下下地刮過沈蕪弋的側臉,力道不大,卻將那塊皮膚染上淡淡的紅,像極了沒有藏好而被激發了過敏反應的紅暈,過敏源是悸動、曖昧、親吻。男生的嗓音富有磁性,但在散發出成年人的成熟穩重的同時,尾音中又帶著一絲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氣息,眉眼清俊溫和,薄薄的眼皮半斂,將手中的衣服單手抖開,然后堪堪舉在沈蕪弋身前,微微加重咬字:“真的很好看?!?/br>余暮淵說:“所以你生氣了嗎?!?/br>沈蕪弋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不由抿了一下唇,用他為數不多的殘存理智想了想:“沒有吧?!?/br>生氣倒是不會生氣,畢竟任誰對著這張臉都很難產生小情緒。就是有點心情復雜,感覺仿佛在今天才認識了自己的男朋友。感覺有點……余暮淵以一種溫和的口吻得寸進尺:“那待會穿給我看好不好?”收回前面那句話,不是有點,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沈蕪弋面無表情地冷漠想著,并意圖殘忍地拒絕他的請求:“我不……”余暮淵驀地湊上來,親了一口他鼻尖的小痣,又用虎牙帶著幾分惡劣地一劃,用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注視著他:“好不好?”沈蕪弋腰一軟,差點叫出聲來,涌到嘴邊的呻吟又被他用舌尖勉強抵了回去。他強迫自己別開臉,意欲維持住自己搖搖欲墜的鎮定:“我……”又濕又熱的吻落在耳后的紋身上,觸上的那一瞬間,沈蕪弋的頭皮都開始發麻,覺得自己的腦袋里有煙花炸開。“你聽話?!?/br>身前的人似乎不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不容拒絕地捏著沈蕪弋的下頜,轉正回來,不再是前面兩次的淺嘗輒止,而是來了一個實打實的深吻。他接吻極其有技巧,并不是一開始就探進里面胡亂糾纏,而是先啃咬舔吻柔軟的唇瓣,將唇弄得濕潤以后,才不急不緩地探進去,撩撥似的刮過對方敏感的上顎,滿意地感受到身前人身體的顫動,像一只優雅的獅子心滿意足地觀賞完獵物的垂死掙扎,身體的每一個微小的抽搐,難以察覺的顫抖,然后才不緊不慢地走向它,在沉落的夕陽之下慢慢地享受快感和美妙的滋味。兩個人姿勢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沈蕪弋被余暮淵迷迷糊糊地壓在床上,舌根發麻,軟滑的舌尖被糾纏吮吸,頭腦發脹,心臟像是一顆彈力球,被重重地砸到地上,又高高地彈跳起來,半天不見落下的影子。最讓沈蕪弋崩潰的是握住側腰的那只手正緩緩地上下撫摸著他的腰線,連帶著衣料也跟著在皮膚上反復滑動,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叫人頭皮都要跟著炸,幾乎所有的感官都要集中在腰部那塊皮膚上,又癢又麻。沈蕪弋嗚咽出聲,潰不成軍:“我……我穿……”聽見沈蕪弋虛弱的氣音,余暮淵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微微勾起唇,松開手,撐在沈蕪弋的身旁,離開對方飽受蹂躪的紅腫的唇,又俯身親了一口他的嘴角,語氣溫溫柔柔:“寶兒好聽話?!?/br>“剛剛那三個吻,就算是獎勵了?!?/br>沈蕪弋現在手軟腿軟,沒有什么力氣去反駁,只能費勁地翻過身,閉上眼,將一陣陣發燙的臉埋在被窩里,然后在暈乎乎的腦中搜腸刮肚了一圈,都沒找到合適的詞,只能在心里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不要臉。第52章至于后來,那件白襯衫沈蕪弋惱羞成怒地團成一團,胡亂地塞到衣柜的最深處壓箱底。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因為美色而耳根子軟最后把自己給套路進去了,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于是沈蕪弋暗暗下定了決心,在同居的第二天晚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以后毫不猶豫地直奔到客房,開門,關門,落鎖,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然后躺在床上,略有些緊張地將注意力放在隔壁,凝神傾聽隔墻房間中的響動。過了半晌后,沈蕪弋逐漸放松了有些緊繃的神經,裹著被子在床上懶懶地打了個滾,伸了個懶腰,雖然心頭上還帶著點微妙的郁悶和疑惑,但沈蕪弋還是伸手關了燈,然后縮回被窩,閉上了眼睛。這兩天的氣溫有明顯回升的趨勢,所以今天晚上家里也沒有開暖氣,但由于晝夜溫差很大的緣故,晚上的氣溫對沈蕪弋來說還是有些偏低,再加上目前正處于調時差的特殊時期,沈蕪弋縮著手腳閉著眼躺了一會,又頗有些無奈地睜開眼,開了燈,然后隨便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看了許久,在終于醞釀出一點睡意后,復關上燈,才勉勉強強地睡過去。然后第二天早上,沈蕪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首先感受到的是側頸皮膚處酥酥麻麻的癢意,隨后才看見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殘存的睡意陡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沈蕪弋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鐘。沈蕪弋:。沈蕪弋:?沈蕪弋:……懵逼三連擊。男生闔著眼,長長的睫毛細密地鋪陳開,在眼瞼處落下很淡的影子,細微地搖曳著,英俊的眉眼微微舒展,鼻梁被泄入室內的一縷微光勾出挺直的輪廓,削薄的唇微張,吐息平穩綿長,有節奏地將溫熱的氣息灑在沈蕪弋的肩窩處。沈蕪弋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正試圖找一個快捷又不會將人吵醒的辦法掙脫開,下一秒,錮在他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將他往懷中一帶,余暮淵用下頜抵著懷里人頭頂的發旋上,閉著眼啞聲說:“別動?!?/br>他的嗓音略有些低沉,又帶著早晨醒來特有的慵懶隨意,附在人的耳邊說話時性感得能把人撩得腰眼和耳根子發麻。余暮淵用下頜蹭了蹭沈蕪弋柔軟的發絲,才慢慢地半睜開眼,松了力道,手臂越過沈蕪弋的身子拿起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把手機放回去,重新把沈蕪弋圈在懷里,用帶沙的氣音說:“才五點多,再陪我睡一會,乖?!?/br>沈蕪弋很想有骨氣地拒絕并干脆利落地起床,但美色在前,被窩又暖烘烘的,舒適到想讓人抱著被子愜意地打一個滾再伸懶腰,讓全身心都浸泡在溫暖之中。沒人能拒絕來自被窩的誘惑,這也是很多人每天早上起床時都要和床抗爭的原因。于是沈蕪弋在垂死掙扎了片刻后,終于還是自暴自棄地一頭倒回床上,鼻尖抵著余暮淵的胸膛,感受著隔著一層衣料皮膚散發出的溫度,然后慢慢地閉上眼睛。他原本是想淺淺地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