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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自己才是最重要的?!?/br>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女生的掌心中,沖她微微一笑,“如果還要紙巾的話,找我要就好了?!?/br>“還有糖也是?!?/br>周遭的同學注意力都集中在球場上,驚呼聲和嘆氣聲交錯迭起,氣氛起起落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互動。項羽姍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東西,突然有點想笑。哪有像你這樣安慰自己情敵的。但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卻讓項羽姍波動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下來。她將紙巾收到口袋里,撕開包裝吃糖。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第三節的比賽異常膠著,兩邊都在爭分奪秒,激烈異常,連帶著看比賽的同學也熱血沸騰,拼了命地大喊著加油,但直至最后的十秒鐘,學生組還落后老師組1分。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一分。“10――”潘燃在此時撕開一道重圍,將球傳給隊友。“9――”身后,兩位老師上前阻攔。“8――”“接著!”又一個遠投,傳球。“7――”余暮淵接到了球,一個帶球過人避開迎面撲來的一位老師。“6――”“5――”他跑到三分線以外的位置,前面的防守做得滴水不漏,難以再邁前。“4――”他呼出一口氣,小腿和手臂肌rou緊繃,球離開指尖,向籃框飛去。“3――”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2――”球落到了籃框的上方。“1――”球進框。“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暮淵牛逼?。。。。。。。。?!”“牛逼?。。。。。。。。。。。。。?!”最后一個球將全場的氣氛推向高潮,全場沸騰,坐在觀眾席上的人都不禁站起來,掌心鼓得通紅。沈蕪弋也跟著站起來,小臂上掛著余暮淵的外套,手中鼓著掌,看著那道清俊惹眼的身影,心跳快得漏了一拍。“讓我們恭喜學生隊獲勝??!”項城在一旁看得滿臉通紅,但還不忘盡職盡責地拎著他的大喇叭出來主持,“請雙方隊員握手合影!其他同學可以按照次序離場了!”大家在項城的指揮下,都戀戀不舍意猶未盡地慢慢離開,還有一些女生依舊在籃球場徘徊,目光在余暮淵身上流連,臉色撲紅,表現小女生的少女心思。余暮淵站在沈蕪弋的旁邊,用剩下的礦泉水清理了一下自己,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后,他偏過頭,對沈蕪弋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此時的陽光尚暖,帶著秋天特有的熨帖溫度,落在身上像是羽毛似的輕柔,乖順,有一前一后的身影踩過地上枝枝葉葉的落影,腳步踏在滿地的落葉殘骸上,發出大風車轉動般的吱呀聲,與路過的風調著情。“其實我在比賽前,在手腕上寫了一些東西?!蹦猩鷦傔\動完,聲音還帶著略微的沙啞,帶著一絲蠱惑感。沈蕪弋不知該如何回答,笨拙地“唔”了一聲。“因為和我一起比賽的有個男生告訴我,在比賽之前,如果往手腕上寫一些東西的話,比賽就一定會贏?!彼囊粽{平穩,沒有起伏,但卻低沉又輕柔,好像在講一個十分美好的童話故事。沈蕪弋的呼吸都不禁放得很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朦朧而又不可思議的念頭。余暮淵停下了腳步,于是沈蕪弋也跟著停下腳步。“想知道我在手腕上寫了什么嗎?”余暮淵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沈蕪弋。斑駁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都樹葉縫隙,直直地映入他的眼中,讓他的瞳孔呈現淡棕色的溫柔,他看著沈蕪弋時,眼中的光像是還原了它本質的耀眼明亮。那是來自宇宙最質樸而原始的饋贈,是萬物之源。“我……”沈蕪弋張開嘴,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干澀,控制不住地發著抖,尾音顫得厲害。他想看,但是又害怕看見。但眼前這個男生好像絲毫不打算給他猶豫的時間,修長的手指握住護腕,干脆利落地將它褪下,露出護腕下被掩蓋住的字跡。他走到沈蕪弋的面前,沈蕪弋下意識地想逃,但卻沒有動,睫毛下垂,簌簌地發顫,看上去可憐極了,又可愛極了。他彎下腰,鼻尖幾乎要吻上沈蕪弋的那顆小痣,兩人的呼吸溫熱緊密地交纏在一起,余暮淵身上還帶著未散盡的熱氣,熱騰騰地將沈蕪弋纏繞住,將他包裹住。太近了,太親密了。偏生他又湊過來,紅潤的薄唇幾欲親吻上沈蕪弋白玉般的耳尖,壓低聲線,像是蠱惑人的妖精般引誘著他,在說,沈蕪弋,你低頭看看。余暮淵是那朵需要用鮮血染紅的白玫瑰,沈蕪弋是那只夜鶯。夜鶯愛上的其實并不是那個學生,而是這朵白玫瑰。他想要他變得出眾光彩,有越來越多的人去愛他,于是心甘情愿用他來刺穿自己的胸脯,用自己的鮮血將他染紅。我將自己祭獻給上帝,只為我所愛順遂一生。余暮淵想要沈蕪弋去做的,沈蕪弋從來不會去拒絕。于是沈蕪弋抿了抿唇,垂下眼眸,視線聚焦于那遒勁的字跡上。雖然上面的字跡被汗水打濕,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還能辨認出它原本的模樣。上面寫著:沈蕪弋,MYFLIPPEDING.沈蕪弋,我的怦然心動。我祭獻了自己,卻額外得到了他的垂憐和愛。第35章遠處隱約傳來學生們聊天的聲音,他們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剛剛結束的那場精彩的籃球賽,其中不乏頻頻提到賽場上的那位風云人物,語氣中有贊嘆,有驚艷,有向往,他們把余暮淵視作那遠在天邊無法追逐的太陽,水中永遠捕捉不到的鏡花水月,如夢似幻的南柯一夢,卻不知,在那隱蔽的無人角落里,眾人口中的那個人,正把自己心悅的對象強勢又溫柔地堵在一棵大樹前,對他做著這世界上庸俗之人都會做的事。余暮淵看不見沈蕪弋的表情,因為他正垂著頭,斂起眸,視線之中只有他露出的細白脖頸,皮膚被烏黑的發襯得細膩雪白,就像是落在枝椏上鋪了厚厚一層的圣誕雪和平安果最為般配一樣,雪白的后頸和吻痕也最為般配。但腕上濕潤的液體卻將他的皮膚澆得guntang。沈蕪弋瘦弱的肩膀在輕微顫抖,一顆顆的眼淚落下來,像是塞壬的淚水,落即成珠,美得讓人心碎,將手腕上的墨跡暈開,好像連帶著將余暮淵心中的滿腔期望也逐漸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