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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精神向導我也一樣可以贏你,珍已經受傷了,你舍得讓她再涉險嗎?”手冢的意思很明白,這一次他不會再顧及一向堅守的原則,哪怕是拼命也會先把珍拉下水。“你可以試試,究竟是珍先死,還是越前龍馬先死。要知道,在這里只有我們四個,塔也不會知道越前龍馬到底是怎麼死的?!币а琅曋众?,盧卡斯上前一步把自己的向導護在身后,從靴子里拔出兩把寒光閃爍的匕首直直撲向手冢。因爲對越前有所顧忌,珍幷沒有出手,站在原地看著兩個哨兵糾斗到一起。手冢身受重傷,能在盧卡斯猛烈的攻勢下保持不敗已是勉強,更何況還要防著對方越過他襲擊越前,不一會兒又添新傷,肩膀上雪白的繃帶再度染紅。從手冢和盧卡斯開始對戰那一刻開始,越前就沒有朝他們看過一眼,而是低頭在背包中翻找著什麼。當終于在背包角落里找到那個曾給他帶來無數痛苦的小盒子時,他眼里露出一抹喜色。抬頭飛快朝手冢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對方正好被盧卡斯一腳踢得后退,他用力按下按鈕的同時直直朝手冢沖了過去,抓住對方的手腕連聲催促:“快跑,搶了他們的車子跑!”盧卡斯不是沒有受過這種武器的耐力訓練,但事發突然,而且絕沒想到在塔里都屬機密的武器對方會有,一時猝不及防。尖銳刺耳的聲音讓他頭疼欲裂,緊捂著雙耳在地上翻滾,發出近乎崩潰般的嘶吼。手冢雖也難受,但經歷過專門訓練的他耐受力遠在盧卡斯之上,和越前一起跑到摩托車邊,踢開受盧卡斯帶累的珍,駕車狂飈而去。在經過一個岔路口時,越前突然扯了扯他的發,指著其中一條看起來格外難行的路,很堅定的道:“我們走這邊?!?/br>沒有問爲什麼,手冢一轟油門駛上那條路,開出很遠之后才在一扇看起來很殘破,但透著危險氣息的拱門前停了下來?;仡^看看越前,他指著一個不易察覺的角落,輕聲道:“那里有機關,應該還是起效的?!?/br>“我知道?!睆哪ν猩咸聛?,越前歪著頭看了一會兒,突然有些生氣的扭頭對手冢道:“你把我抱上去,那邊有個認證的攝像頭,如果我沒猜錯,是老師故意留給我的?!睆膭偛拍莻€岔路口開始,他就有這麼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地方幸村帶他來過,幷且不止一次,所以這邊每一條路怎麼走,設下了什麼機關,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順著越前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手冢明白他生氣的理由了——那個攝像頭的位置很高,以越前的身高是絕對夠不到的。默默彎下腰讓越前坐在自己肩膀上,手冢站起身忍著渾身無處不在的疼痛,吃力走過去,讓越前嘗試的同時暗自戒備。一切就如越前的猜測,這個認證是幸村專門留給他的。當他把臉湊到攝像頭面前,又等了片刻時間,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伴隨地面輕微的震動傳來,門后不遠處的地上無聲出現一個洞,洞口有樓梯一直向下延伸。拍拍手冢的肩膀示意對方放下自己,越前得意勾了勾唇角,道:“走吧,就算盧卡斯再追過來,也要費大力氣才能找到我們了,正好休整一下?!?/br>第72章哨兵向導(6)從洞口沿階梯向下,沒走多遠便到了盡頭。推開一扇由越前指紋開啓的門,門后是一個不大不小,看起來像臥室的空間,里面一應補給品都被保存得相當完好,還有一張看起來格外舒適的床。環顧了一下四周,越前徑直走進狹小的沖淋房舒舒服服洗去一身的灰塵,然后端著一盆溫水出來,招呼仍在房間里認真查看的手冢過來替他擦洗身體,重新包扎傷口。做完這些,越前已困倦得睜不開眼,搖搖晃晃走到床邊直直撲入柔軟的被褥,閉眼含糊的道:“先睡一覺吧,累死了?!?/br>帶著一身的傷,手冢的狀態也比越前好不到哪里去,此刻非常需要睡眠來恢復力氣。見房間里還有一張長沙發,他走過去躺了下來,裹著毛毯很快便沉沉睡去。但如果手冢認爲這樣就能讓越前忘記盧卡斯無意間提到的那些話,那無疑是大錯特錯了。當經過一夜深沉的睡眠再睜眼時,他一眼就看見越前正蹲在沙發邊,雙手托著腮,一雙漂亮清澈的貓眼動也不動的盯著自己,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見手冢醒了,越前眨眨眼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有些怔忡的鳳眼,道:“起來吃點東西,我有話要問你?!?/br>仿佛知道越前要問什麼,手冢眼底飛閃過一抹復雜,默默起身去冷柜里找了些吃食用微波爐熱了,又給越前沖了杯加蜂蜜的牛奶,坐在簡易餐桌邊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對他來說,這頓飯幾乎吃得食不知味,因爲越前至始至終坐在對面盯著他,若有所思。等手冢吃完了,越前去浴室里轉悠了一圈,拿著熱毛巾遞過去,然后道:“你爲什麼沒有精神向導?是不是像盧卡斯說的那樣,我們沒有結合過?”雖然猜測到越前會問什麼了,可當這個問題真正被直接問出來時,手冢還是忍不住狠狠皺了皺眉,拿毛巾捂著臉,想要逃避似的撇開頭去。良久沉默之后,他沙啞著聲音道:“我有權利選擇不回答嗎?”“爲什麼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再次看到盧卡斯那只大得嚇人的獅子之后,越前不愿自己再被糊弄了,因爲他不想再看到手冢爲保護自己而受傷。他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哪怕纏著厚厚的紗布依然有血跡在不斷往外滲,他看不下去了。他在想,如果手冢也能擁有精神向導,那麼就算盧卡斯再一次追上來,他們也不用怕了。前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他想讓這個男人陪自己走到最后。問題的確不難,只需要短短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了,但對手冢而言卻無法啓齒。他要怎麼說?難道直白的告訴越前,他渴望的精神向導是因兩情相悅的結合而産生的,不是爲了獲得等同于自己半身的武器像動物那樣去進行本能的交配?他的確是被塔當成一件武器培養長大的,但身爲一個男人,他最后的尊嚴還沒有喪失。感覺到捂臉的毛巾被越前扯開,手冢慢慢仰起頭望著清澈的貓眼,唇側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手輕輕環住纖細柔韌的腰,把臉貼在單薄的胸口,他近乎祈求的啞聲道:“別逼我……龍馬……算我求求你了,好嗎?”自認識以來,越前看過手冢的強大冷漠,也見過他無聲的溫柔,但從未見過他流露如此脆弱痛苦的表情,這個男人讓他感到心疼。不自覺抬手撫摸那頭茶色的發,越前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小聲道:“因爲我們不是情侶關系,所以你不愿意,是不是?”不愿承認這個曾經衆所周知的事實,手冢緊抿著嘴唇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