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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放在另一輛用線圈做動力的集裝箱卡車里,一路小心前行。正是這個原因,當手冢帶著越前接近真空地帶時,進度已遠遠落在了早就嚴陣以待的塔的后面。塔對派遣哨兵向導下達的命令很簡單,就是要將手冢擊斃在真空地帶之外,然后把越前毫發無傷的帶回來。趕路幾天后,從外面看起來漆黑一片的真空地帶已清晰在目,手冢放棄了集卡,駕駛著銀色的布加迪威龍跑車繼續前進。這一路他開得極其小心,因爲視野里偶爾掠過的飛禽的身影已告訴他,不遠處已有大量的哨兵和向導在等待他們的到來。果然,當手冢在距離真空地帶還有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停下車,準備檢查一下車子的狀態是否足以支撐全速沖過足有三十多公里寬的真空地帶時,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哨兵帶著他們的向導無聲出現在四周的廢墟之上,以凌厲的目光注視著手冢。對他們來說,手冢國光一直以來都是渴望擊敗的對象,因爲這個哨兵在塔的哨兵實力排行榜上常年排名第一。不過,他們也不弱,單兵作戰能力與手冢只在伯仲之間,更何況塔還爲他們配備了絕對強大的向導。“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手冢國光?!闭驹谧罡咛幍囊粋€身材極其壯碩的哨兵名叫盧卡斯,在最近一次塔發布的哨兵戰力指數表上,他以一分之差落在手冢之后排名第二。在他身邊站著一只比人還高的雄獅,露出唇口的利齒寒光閃爍,那正是他的精神向導。看了對方如此強悍的實力,手冢冰冷的面孔微微一沉,暗自戒備的同時將越前默默護在身后。他知道等下會有一場惡戰,能不能全身而退或者說還有沒有命活下來都是未知之數,但無論如何,他要保護他的向導不受任何傷害。見手冢仰望自己的漆黑鳳眸里沒有一絲懼色,盧卡斯低哼一聲,手腕活動間發出彪悍的咔嚓聲。目光在等待自己發布命令的其他哨兵身上環視一圈,他懶懶的笑道:“各位,你們都知道我一直不忿爲什麼這家伙排名第一,而我永遠在他后面。所以,請你們稍安勿躁,用眼睛證明我和他手冢國光到底哪一個才是這個時代最強的哨兵?!?/br>說完,盧卡斯將目光停留在身材纖細的越前身上,瞇眼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對站在不遠處的向導道:“珍,我想你也不愿意第一向導的稱號落在這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鬼身上吧,他再怎麼有天賦也應該敵不過你所經受的非人訓練,你要不要跟他玩一玩?”珍是一個高挑的紅發女人,裸露在無袖背心外的兩條手臂肌rou結實,的確與其他身體素質較弱的向導有著質的區別,就連她的精神向導也是一只看起來非常威風的大袋鼠,一只前爪已頂過越前兩個拳頭。以極爲輕蔑的眼神朝越前冷冷瞥過,她勾唇一笑,道:“好啊,我對這位號稱能同時輔助十位哨兵的傳說向導也非常感興趣?!?/br>盧卡斯是這隊哨兵的隊長,既然他心意已決別人也不敢反對,只有一個看起來稍微老成一點的哨兵淡淡提醒了一句:“越前龍馬是上面叮囑過要活著帶回去的,受傷的話恐怕我們難以交代?!?/br>一句話聽得手冢稍微放松了一點,至少他不用那麼擔心越前會被針對了。不過,他要的是他的向導分毫無傷,所以片刻的放松之后又凝起精神全力防備。“怕什麼,不玩死就可以了。抓住了越前龍馬,幸村精市還會縮在他的烏龜殼里不出來嗎?只要他出來了,哪怕是死的越前龍馬也會被他復活的,你說對吧,手冢國光?”從高高的廢墟上一躍而下,盧卡斯落在手冢面前,而他的獅子也同時出現在手冢身后,將越前隔開。見珍也隨后落到越前旁邊,手冢也不多言,返身輕巧一躍,躍過體型壯碩的獅子再次把越前護在身后,冰冷注視著珍,沉聲警告道:“不要逼我對你出手?!彼幌虿惠p易傷害向導,但如果對方要傷害越前,他也不會手軟。“你的對手是我,你還有分得出精力去保護他嗎?”任何哨兵都不會對企圖傷害自己向導的人大度放過,盧卡斯暴喝一聲,如同一道閃電般和獅子一起襲向手冢。二對一的局勢之下,就算手冢單兵作戰能力再強,也終是落在了下風,只能接連閃躲著一人一獅招招致命的進攻。更何況,他始終分神關注著越前,很多時候還要替越前解圍,基本是以一敵四,身上很快便有多處地方掛彩。“好好打你的,別管我!”就地一滾躲開珍的一記飛踢,越前眼角瞄到手冢被獅子利爪帶出的一蓬鮮血,頓時急紅了眼,高聲叫道??蛇@一下分心,讓他重重挨了袋鼠一拳,捂著小腹踉蹌了幾步,血絲從唇角沁了出來。“聽聽,你的向導聽起來比你更像一個哨兵,你憑什麼被稱作第一哨兵?”小臂上挨了手冢一刀,頓時鮮血如注,可盧卡斯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傷口,陰沉的雙眼直直盯著對方再次撲了過去。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很重,連連踢打在手冢身上,一邊踢一邊暴喝道:“說??!你憑什麼是第一?你連精神向導都沒有,你憑什麼第一?”任由盧卡斯一拳拳暴怒的砸過來,手冢緊抿著唇朝越前的方向后退,因爲他看得出他的向導閃躲得很辛苦,也知道珍的實力比起某些低等級的哨兵還要來得強悍。所以就算越前氣憤的叫自己不要管,他也不能聽之任之。至于越前,他幷不是一味的在躲閃,他還在思考。他在想,既然自己的精神力是可以安撫手冢的,那麼這種精神力能不能被當成武器使用?這麼想著,他開始嘗試了,把自己的精神力張成一張網朝盧卡斯滲透過去,慢慢的感知到了對方的精神領域。但盧卡斯是何等強悍的哨兵,對不屬自己的向導的精神觸絲,他是本能抵抗的,越前很快便碰壁了。但他不肯放棄,又把在精神世界里把自己的精神力匯聚成一柄長矛,一下一下狠狠撞擊著對方的精神屏障。越前的精神閾值的確是超高的,漸漸的他能感知到自己開始向盧卡斯的精神屏障滲透過去,可是他忘記了一點——作爲與盧卡斯精神力相連的珍怎麼會注意不到?原本還帶著一絲玩味與越前周旋,珍在這一瞬間臉色一變,眼中泛起難掩的羞惱和殺意。沒有那一個向導會任由其他向導用精神力去攻擊自己的哨兵,那是一種極度的羞辱,她下了殺心!趁著越前全神貫注進攻盧卡斯的精神領域,珍從大腿上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著他單薄的胸膛狠狠刺了過去。只不過,手冢的速度比珍更快,卸去所有防御直直沖了過來,閃身擋在越前面前替他承受了這一刀。刀鋒極薄,幾乎是貼著肋骨刺進身體的,強烈的痛感讓手冢無法克制的悶哼了一聲,抓住珍的手腕使勁一掰,掰斷了腕骨。斷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