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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兇手!”“那是妖怪,不是人,你似乎忘記到底是自己哪個世界的了,小鬼?!迸瓨O反笑,的場一揮手斥退兩個式神,一把緊緊抓著越前的手腕將他拖到不遠處的樹林里。擰著細瘦的手臂反扭到身后,的場俯身死盯著他,沉聲道:“我告訴過你,見到除妖人要及時躲開,你究竟聽進去了多少?知不知道自己就像塊面包,多少人等著蠶食,你居然還敢就這麼跑出來!”“不要你管!再怎麼總比跟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在一起要好!”死命掙扎,即使手臂疼得快要折斷了也不肯示弱,越前憤怒的低吼道:“你不是說只對有危害的妖怪出手嗎?騙子!”見白晰的前額因爲疼痛的關系已滲出了冷汗,的場不忍再跟他硬來,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后便松了手,緊緊把他抱在懷中,垂頭吻上氣得泛白的嘴唇。的場吻得很用力,仿佛在氣惱越前對自己的評價,又仿佛要懲罰他的不聽話,總之當這一吻結束時,越前的嘴唇已微微腫脹,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望著雖然平靜了很多,但仍然難掩怒意的貓眼,他低聲道:“那些妖怪只是被封印了,等調教好之后還是會被放出來的。成爲除妖人的式神,未必不比他們現在過得好,更無需爲生存擔心?!?/br>聽了的場的解釋,越前嘲弄般的低哼一聲,撇開臉道:“被人使喚哪有自由自在來得好,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好像給了多大的恩惠一樣?!彼运挪幌矚g除妖人,一方面要與妖怪爲敵,一方面又要倚仗他們去爲自己賣命,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事嗎?被越前說得微微皺了皺眉,的場沉默了許久,慢慢松開手背轉過身去,道:“龍馬,我有我的立場,的場家能維持現在的局面很不容易。即使這些你不能理解,我也希望你不要阻攔我。我想保護你,可你這麼突然出現在那麼多除妖人的面前,會讓我很難做,你懂嗎?”“不懂,也不想懂。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會認可你的行爲,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敝雷约阂巡豢赡軓牡膱瞿抢锝饩认履菐讉€無辜的妖怪,越前眼里飛閃過一抹失望,唇角微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是他自以爲是了吧,以爲這個人說了喜歡他,那麼至少他的話還有一點效果,但事實上根本沒什麼區別,不是嗎?被越前冷淡疏離的語氣弄得有點煩躁,的場緊擰著眉回頭看他,眼神有些冰冷。不是不知道越前性子倔強執拗,可這一刻,的場真的很討厭這種倔強。這麼多年獨自支撐著偌大的的場家,他過得很辛苦。原以爲終于有一個人能夠與他分擔了,到最后還是不被理解。這種滋味不好受,甚至有些心灰。見的場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越前微惱的皺了皺眉,道:“沒什麼說的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以后不需要了?!睉嵢怀白吡藥撞?,他想了想又道:“也請的場先生你以后不用再費心保護了,我不想讓你難做,再見?!?/br>站在原地目送越前快步消失在樹林深處,的場唇角一陣抽搐,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叫住他。一拳重重捶在身旁的大樹上,任由指骨泛起碎裂般的痛楚,他用力閉上眼,唇間溢出自嘲的輕笑。他以爲經過了這麼多年,早已錘煉得不會去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了,卻沒想到今天會栽在一個少年身上。沒錯,他就是在意,在意那個孩子的每一句評價,在意那孩子對自己的看法,所以才會急怒交加,所以才會放任那孩子走掉。他真的很擔心,如果再這麼針鋒相對下去,又或者再多聽一句那種冷嘲熱諷,他都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讓他們之間再也無法挽回的事。第59章除妖人之殤(8)在夏目看來,他與的場靜司的關系幷不算好,如果不是越前的關系,他寧愿一輩子不見這個與他主張對立又危險的男人。所以,當某一天突兀收到的場的來信時,他選擇了漠視不見,甚至還在一些事情之后把這封信弄丟了。可讓夏目沒想到的是,他不想見到的場,幷不代表的場不會找上門來,就在收到那封信的第二天。那天,他與越前放學之后一同回家,剛走到家門口,就遇到了不知等了多久的的場靜司。見越前與夏目在一起,的場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轉眼笑望著夏目,道:“回來得還真晚,我寄來的委托書,你讀過了嗎?我現在來接你了?!?/br>“委托書是指?”突然想起那封被自己弄丟的信,夏目微蹙著眉迎上的場的目光,輕聲道:“我沒有讀,它被風吹走了?!?/br>幷不在乎夏目表現出來的抗拒,的場笑得瞇起暗紅色的瞳,道:“聽起來還真象是小孩子的借口一樣?!?/br>見對方不信,夏目有點著急了,連忙強調道:“雖然聽起來象是謊話,但我說的是真的!”“那還真讓人爲難啊……”目光掠過越前充滿疑問又戒備的面孔,的場眼中飛閃過一抹復雜,畢竟那天不歡而散之后,他們一直就不曾見過面了;而且他今天來找夏目要做的事,也幷不希望越前知道。稍微沉吟了片刻,他淡笑道:“雖然繼續在這里聊下去也無妨,但車還在附近等著的哦?!?/br>看出了夏目的爲難,越前剛想說點什麼,但被夏目抱在手里的斑先他一步出聲,懶懶的道:“但去無妨,夏目。反正人多一些我也正好吃個飽?!狈路馉懥藦娬{這句話的真實性,斑還故意舔了舔嘴,瞇著的眼對的場投去警告的一睹。幷不把斑的警告放在眼里,但鑒于越前還在,的場也幷不打算在這里停留下去。微笑著轉身,他側臉對夏目道:“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不如稍微聊一會兒吧,我知道附近有個不錯的地方?!?/br>見的場說完便轉身走了,夏目猶豫了一下,轉頭對越前道:“你先進屋,如果塔子阿姨問起來,就說我馬上就回去?!闭f完,也不等越前答應,他抱著斑跟了過去。這一刻,夏目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越前能乖乖聽話不要偷偷跟著他們。他在想,既然的場專門來拜托的是自己,那麼擺明了是不希望越前知道,也許這次拜托是有危險的。越前幷沒有即刻就追上一前一后離開的兩人,而是在家門口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估摸著他們差不多已經到地方了,才從一條小路悄悄靠近。要說附近還不錯的地方,憑借他對的場的了解,他已經猜到是哪里了。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那個人對他說喜歡他的地方吧。一路走,的場都在防范著越前會跟過來,一直走到目的地了,他才真正松了口氣,但同時也感到微微的惆悵——那個倔強的孩子,看來是真的打算跟他劃清界限了嗎?不過,的場的傷感只在一瞬間,見夏目跟過來了,他抬手示意對方坐下,自己也在夏目的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