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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明白了。指尖顫抖著,小心翼翼碰了碰那看起來一碰就會碎裂的玻璃,他輕聲問:“里面裝的是十束先生的血嗎?”“嗯,他不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甭局鄙眢w,周防注視著越前滿含擔憂的眼,抬手用拇指揉著他輕擰的眉心,一字一句的道:“我要給他報仇,你陪我?!?/br>久久凝望著周防的臉,見赤色的眸子里只有冷靜不見暴躁,越前終于笑了。微彎著眼,他點頭道:“好,我陪你?!钡乱豢?,他又皺起眉用力推了推緊摟自己的雙臂,微惱的嘀咕:“放開我,好多人看著?!?/br>唇間溢出低低的嗤笑,周防抬頭看了看周圍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吠舞羅成員,唇角微微一揚。將越前往十束的墓碑前一推,隨手從衣兜里拿出一樣東西塞給他,他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去車上等你?!?/br>有些莫名其妙的眨眨眼,越前攤開掌心一看,頓時漲紅了臉,轉頭對已大步離去的周防咬牙切齒的低罵:“周防尊,你這個混蛋!”因爲,周防遞給他的,是一管用來消腫止疼的軟膏。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等到臉上的熱度都平復了,越前慢慢蹲下身,伸手輕輕撫過墓碑上十束的照片。清秀的面孔上還是那種溫柔的微笑,可這張臉卻永遠停留在了二十來歲,看著看著,越前的雙眼濕潤了。“放心吧,十束先生,我會好好陪伴你的王,不會讓他走上你最擔心的路,我對你保證。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拼命阻止他?!?/br>第9章王的世界(8)對于越前不是真正的吠舞羅一員這件事,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在吠舞羅衆人的眼里,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都明白,越前龍馬是他們的王生命里最重要的那個人。而對周防來說,他不愿賦予越前任何王權能力,是他害怕越前會重蹈十束的覆轍,平常吠舞羅就算有活動,也不肯輕易帶他一起,除非是越前極力要求。因爲他隱隱覺得,十束被殺不是一個偶然,那個自稱無色之王的人最終要對付的人,是他。十束只是因爲有著平復他情緒的能力,才成爲了那人的首要目標。然而,就算周防能把越前隔絕在所有的事情之外,他依然無法阻止有人對越前的窺探。而那個人,就是青王,宗像禮司。越前的資料非常簡單,只有幾張遠遠偷拍的照片和一張薄薄的紙,收到這份資料時青王相當不滿卻也無法。用負責這件事的淡島世理的話來說,越前龍馬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他來吠舞羅之前的所有經歷都是空白。這樣的說法讓心思縝密的宗像越發對越前産生了興趣,尤其是在得知十束多多良被自稱無色之王的人殺害之后。找了一天不太忙的白天,青王宗像禮司沒有通知任何人,在確認赤王周防尊不在Homra之后,一身常服徑直前往,想要會一會越前。宗像挑選的時間非常好,到達的時候酒吧里只有越前一個人在,就連一向無事不會輕易離開的草剃都有事出去了。越前正趴在吧臺上無聊的打著瞌睡,偶爾跟周防互發條短信打發時間,聽到清脆的鈴聲傳來,他懶懶的掀開眼皮看向門口??吹骄従徸哌M來的宗像,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皺了皺眉,努力在腦中搜索了一遍記憶終于勉強想起這個人就是十束告訴過他的,也曾在購物中心外有過一面之緣的青王。眼底飛閃過一抹戒備,他站起身用慣有的面無表情面對宗像,淡淡的問:“想喝點什麼?”白天上班時間跑來酒吧,他不相信青王宗像禮司是這麼一個有閑情逸致的人。“茶,有嗎?”一眼就看穿了越前的心思,宗像幷不介意他的冷淡,徑直在吧臺前坐下,一雙褐色的眼在細框眼鏡后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茶?這家伙跑來酒吧問他要茶?眉心微微一蹙,越前困惑的看了宗像一眼,也不吭聲,彎腰在吧臺里翻找。吠舞羅的人大都是無酒不歡的,只有十束生前留了一些在Homra,越前找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粗b茶葉的漂亮瓷瓶,他眼里帶著些許的傷感,低低嘆了口氣。自從十束死后,吠舞羅已經不像從前那般輕松溫情了,每個人肩上都仿佛壓著復仇的重擔,從前開心的笑容漸漸看不見了。至于周防,那個人的話更少了,很多時候都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接過越前小心泡好的茶輕抿一口,宗像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不是什麼好茶,勉強能入口罷了。什麼時候你來Scepter4坐坐,我讓你嘗嘗我的茶?!?/br>“我不喜歡那種苦苦的東西,還是不要了?!睋u搖頭,越前也不看他,轉頭望著墻上一張張照片漠然回絕。“哦?是嗎?那麼和式點心呢?”把茶杯一放,單手托腮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越前精致的側臉,宗像繼續道:“資料上說你喜歡和式的東西吧?”“你調查我?”爲著這句話,越前終于轉過頭正視青王含笑的眼,抿著唇沉默了片刻慢慢勾起唇角,輕哼道:“我不是吠舞羅的人,如果你那麼空的話,還不如好好查查是誰殺了十束先生,你是警察吧?”直直望著越前微顯困惑,戒備越發明顯的貓眼,宗像搖頭道:“準確的說,是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的室長,調查殺人事件不是我的責任?!甭晕⒁活D,他稍微湊近一些,用低沉的嗓音問:“既然你不是吠舞羅的人,那要不要考慮來Scepter4發展,我們的伏見猿比古也是從吠舞羅過來的?!?/br>微微驚訝的挑了挑眉,越前似乎有點詫異這位青王今天來這里的目的竟然是爲了拉攏自己,怔楞了片刻突然笑了。帶著些許嘲弄斜睨了宗像一眼,他道:“還是不要了,我怕八田先生一怒之下拿棍子打死我,畢竟他每次提起這位伏見先生都咬牙切齒的叫叛徒?!?/br>早就料到越前會這麼回答,宗像半點失望都看不出來,坐在吧臺前悠閑的喝著勉強能入口的茶。喝得差不多了,他又是一笑,道:“周防注定是個要死的人,他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經快到臨界點了,你跟著他有意義嗎?或者你以爲,你或者十束還活著,就能阻止他自我毀滅嗎?”越前很想問問所謂的威斯曼偏差值是什麼意思,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蛇€未等他開口,酒吧的門突然被推開,周防攜著一陣冷風大步走了進來??吹阶诎膳_前的青王,他眉心一蹙,唇角頓時浮起一絲挑釁的弧度?!皼]想到你居然會跑來Homra,宗像?!?/br>雖然話是對宗像說的,可周防卻連多看一眼對方的興趣也無,徑直走到吧臺后面,伸手抓住越前的肩膀把他往懷中一摟,垂頭吻住他的唇。象是要懲罰越前單獨與宗像見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