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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表現得很可疑?!?/br>這么說著,繆宣就想到了那個坐在第一排的男人,他不參與自我介紹,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而虞舟記錄下的面孔里只缺了他。“在我們離開服務站前,便利店里總共有五人,休息區三人,一位失蹤老人,餐飲區是最不能夠確定的……那對教師夫婦應該是無法離開,黃凱和白玉蘭剛才也露面了,他們也可以排除,唯一有問題的就是最后兩人?!?/br>虞舟一邊計算一邊沉吟道:“第一排那個被燙傷了臉的男人,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廁所的許昌……白玉蘭也是先去廁所后去餐飲區的,一會兒可以向她詢問?!?/br>馮錢嶸不禁感慨:“虞哥你都記住了啊……”實際上馮錢嶸到現在也還沒有認清楚所有進入鬼蜮的人,畢竟他們十九個人來自天南海北,在短暫的自我介紹后又各自分開,再加上生死存亡的壓力,他能記得自己的前后排就不錯了。“我找到可能的尸體處理方式了!”楚恒突然道,所有人立刻把視線投向他,卻見他站在一排小隔間的最末端,手里墊了一張紙巾,正打量著水箱后垂下的拉繩。繆宣頓感不祥:“不會吧……”楚恒隔著紙巾輕輕握住了拉繩上的沖水開關:“是的,你沒有猜錯,這東西是一件道具——我是說,整個隔間,便池,水箱,以及出水口?!?/br>虞舟:“……”虞舟的表情少見得錯愕了。“它的功能似乎是‘能夠沖走一切東西’,尸體應該就是這么處理的?!背阋彩且谎噪y盡,“說真的,這東西竟然是無限制的因果律道具,我想它大概連鬼王也能沖走……”虞舟聞言怔愣了半晌,隨后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繆宣。繆宣:?。?!繆宣振聲:“不可能的!摳不下來的!就算摳下來了我們要怎么帶走?!”虞舟想了想,遺憾地嘆了口氣:“也是,要是有縮小類的道具……”“道具的效果不好疊加吧?”楚恒插嘴道,“‘長安隧道’的等級太高了,普通的道具作用不了,而且有縮小就得有匹配的增大,要是存在這兩種道具,它們的限制和效果一定不會比這個東西低級?!?/br>這倆人竟然在思考扒廁所的可行性……繆宣低頭捂住了臉。“真是太可惜了?!庇葜蹏@了口氣,他又去檢查了一次出水口,在一無所獲后,重新回到了洗手臺的位置,“怎么樣?”楚恒:“洗手臺和鏡子都沒問題?!?/br>“看來老人是大概率遇害了……”虞舟輕嘆了一口氣,隨后道,“那就去女廁所吧,我在門口等你們,趕緊偵查,我們需要盡快回到服務站?!?/br>這一回進入女廁所的是楚恒和繆宣,在確定了廁所里空無一人后,他們像是檢查隔壁一樣仔細地搜索了這里的每個縫隙。馮錢嶸目瞪口呆:“……”為什么你們能這么熟練??!熟練是必須熟練的,道具只能靠探索得到,而且這一次女廁所里竟然也真的存在道具,只不過率先中獎的倒不是楚恒,而是輪到了繆宣。繆宣在摸到墻上一塊瓷磚時忍不住槽道:“……還真的有道具?!?/br>虞舟忍不住笑了,楚恒則遞過來一把銼刀:“來,弄下來?!?/br>繆宣抹了把臉,cao起銼刀,小心翼翼地撬起了這塊小瓷磚,所幸這玩意兒的獲取難度比曾經那個黑匣子要容易得多,很快它就在巨力和巧勁下搖搖欲墜了。楚恒趕緊伸手墊在下方,在瓷磚落下時一把接過:“隱蔽類道具,在半徑三米的范圍內大概率能夠阻止男性的注意和靠近……什么玩意兒?”馮錢嶸忍不住道:“不愧是女廁所,這道具竟然很合理?!?/br>虞舟點點頭:“對鬼怪能起作用嗎?”楚恒仔細感受了一下:“……應該不行,它針對的對象是‘男性’個體,就是那些對自己的認知里包括性別而且是‘男性’的,鬼怪有性別意識嗎?”四人面面相覷,決定放棄討論這個難題。在結束偵查后,他們做賊一般離開女廁所,這莫名其妙的瓷磚被收入了封存道具的保鮮袋,然后放在虞舟的行李箱里。臨走前楚恒還戀戀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男廁所里的沖水道,很顯然是舍不得這個好東西,繆宣突然就理解了他在未來是怎么變成一個道具收集狂魔的。黑暗籠罩著整個世界,唯有汽車服務站亮著橙黃色的光芒,在服務站和停車場的界限外,除了黑暗之外空無一物——這個汽車服務站好像是懸浮在什么深淵上。一行四人離開廁所區域后直奔服務站,途中他們經過了停車場,停車場上空蕩蕩的,只有那輛巴士還停在原地,隱約能透過車窗望見所在駕駛位上睡覺的司機。假如周圍的環境不是那么詭異的話……這樣看起來真的是很正常的一幕。暖橙色的燈光伴隨著食物的香氣逸出玻璃大門,然而就在繆宣等人進入服務站的時候,服務站里卻不再如他們離開時那樣平靜,休息區的大門外站著錢醫生和初中男生,他們正透過門縫望著休息區內的景象,臉上的神情驚恐而駭然。虞舟快步上前:“錢醫生,這是怎么了?”女醫生趕緊給他讓出一個位置:“那位老太太她瘋了,她已經唱了十分鐘了?!?/br>十分鐘前呂詩麗母子匆匆跑入便利店,便利店里的人都被這詭異的場面嚇到,隨后只留下錢醫生和江耀祖在觀察。繆宣也從后方湊過來,休息區內還是原來的布置,只是現在只剩下老婦人一個人,兩個塑料袋掉落在地面上,散落了一地沒開封的食物。至于老婦人,她站在油畫前,高舉起雙手緩慢地揮舞,臉上的表情扭曲古怪,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而她正在……唱歌。是的,老婦人在唱著婉轉優美的曲子,用的是一種不包含在繆宣語言包里的語種,最恐怖的還不是老婦人的表情,而是她用來演繹歌聲的嗓音仿佛二八少女,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位老婦人的喉嚨里,巨大的反差帶來了詭異的效果,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繆宣聽得一頭霧水,心道下次一定要讓系統更新語言包。楚恒立即后退一步,像是這歌聲能燙傷他的耳膜一般,他低聲道:“這歌讓我覺得很不舒服?!?/br>虞舟皺著眉聽了許久,才不太確定地道:“挪威語或丹麥語……?”錢醫生聞言不禁欣喜地看著他,期待能聽到什么翻譯或解析。虞舟搖了搖頭:“這也有可能是瑞典或者冰島……很抱歉,我聽不懂,我只夠能確定這是日耳曼語族,且極有可能是北日耳曼語支?!?/br>楚恒和虞舟都精通英語,其中楚恒學過德語,而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