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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蔥花,圓滾滾胖乎乎的小云吞皮薄餡大,隱約能看到里面的蝦仁和蝦茸,一只巴掌大的藕粉色小鯤縮在碗盤間,看上去神似一只大云吞。弗拉基米爾趕緊接過他的那一碗,宣安則翹著腿享受著兒子的孝敬,他一邊吃一邊點評:“這個皮兒和餡的口感彈軟,是下了死功夫的,但這個湯還不夠味道——唉,火候和調味都差一點啊,你喝湯的時候沒覺得有點淡嗎?!?/br>繆宣端起他的那碗,一邊喝湯一邊逗弄餐盤上的鯤鯤:“那下一次我多放一點鹽……還有爹,說實話,我嘗不出來?!?/br>宣安大感遺憾:“你啊,長得這么一副金相玉質的好樣子,卻沒長一條富貴的舌頭,不過這樣也也不錯,吃嘛嘛香好養活?!?/br>“可不?!笨娦硬?,“畢竟我是打小吃速食土豆蘿卜泥和黑面包棍長大的人?!?/br>“那、那也是你爹沒來得及做飯……也沒餓著你不是?!毙步妻q,“烏薩斯的小孩子都那么吃!你知道你為什么沒有米哈伊爾高嗎?就是因為你土豆吃少了!”繆宣:“……爹,你摸著良心說話?!?/br>在父子倆斗嘴的間隙里,弗拉基米爾已經吃完了半碗云吞,他吐著一截燙傷的舌頭但還是忍不住啜湯,只覺得這鮮味一路沖到他的天靈蓋上。很好喝,整個人都暖洋洋的,這是他以往都未曾嘗過的美好味道,即便克里姆林宮中養著來自整片宙域各個文明的廚師,但弗拉基米爾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因為一碗湯就得到了“滿足”這種奢侈的情緒。除了正式的宮廷酒宴外,弗拉基米爾的餐桌上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周圍是安靜到死寂的仆從,所有人都遵循著所謂的宮廷禮儀,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無聲的,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從開餐到結束,一切都像是一出默劇。弗拉基米爾正對著空碗出神,航艦的艦橋突然就是一陣顛簸,他一個沒坐穩就從位置上滑了下去,大瓷碗也脫手而出:“怎么——”繆宣一手勾住掉落的碗,這發自本能的動作快如閃電,甚至比他的視線都要快。拿住碗后繆宣看向弗拉基米爾:“沃瓦,你怎么樣?”弗拉基米爾爬起來固定好自己:“我沒事,這是怎么了?”不遠處的星圖上出現點點熒光,在各種天體的軌道中顯得格外突兀,宣安看著遠處的星星點點,老練的笑了:“……啊,總算來了?!?/br>繆宣抬頭抽了一眼星圖,乖覺地開始收碗:“是反叛軍的攔截艦吧,我們這么快就到了?”“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開船的可是你爹?!毙矒]揮手,“去吧信哥兒,快去快回——葉利欽小少爺,我要給圣彼得堡公爵發消息了,請拿出你的密匙來?!?/br>宣安是多么老練的星際獵人?這一路上他巧妙地避過了幾乎所有反叛軍的哨卡,而如今他們已經抵達了喀山星外的星環帶,也終于遇到了試圖攔截他們的航艦——當然會遇到了,因為再往前幾步就是兩軍對峙的戰場。此時的反叛軍根本不知道他們攔截的這艘航艦上藏著烏薩斯帝國的親王,他們只是攔截一切出現在周圍的陌生星艦而已。繆宣端起碗大步朝艙門外走去:“我順路去一趟廚房,一分鐘后請開啟軌道?!?/br>“好?!毙厕D向弗拉基米爾,再次催促,“快,密匙,可別讓皇家軍隊也對著我們攻擊?!?/br>弗拉基米爾根本沒有跟上這對父子的思路,雖然他按照宣安的吩咐把密匙發送給他,但他的視線仍然緊緊追著繆宣的背影。青年難以理解在這個緊要關頭,阿列克謝為什么還惦記著廚房:“我們要怎么穿過叛軍的圍追堵截?您的星艦并不是穿梭艦!他們注意到我們了——他們過來了!”弗拉基米爾說的沒錯,此時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宙域中已經出現了不祥的黑影,警告一條條快速地在主光屏上彈出,交織成一片赤紅的帷幕。而面對這樣的警示,宣安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弗拉基米爾從未經歷過這樣的陣仗,不禁厲聲道:“老先生!”“哈,怕什么?”宣安笑了聲,看著屏幕下方的時鐘,“一分鐘快到了,接下來我們即將開始全速沖關?!?/br>弗拉基米爾:“什么?您要暴力沖關嗎?那要是被狙擊了怎么辦?防護罩是擋不住外骨骼戰士的進攻的!”“這個?不用擔心,阿列克謝去處理了?!毙矂濋_光屏,“小少爺您就坐穩,可惜嘍——”“要是熱湯沒喝完,您就能欣賞到我們龍國的傳統曲目——?!?/br>老人的話音落下,銀白色的能力屏幕瞬間遍布了整艘星艦的外殼,下一刻,這艘和宇宙鯨一樣溫吞的星艦突然爆發出一身悠揚的長鳴,能源鼓噪,器械摩擦,在短暫的停頓后,整艘星艦如流星箭矢般向著喀山的方向疾射而出!暴增的加速度把孱弱的青年牢牢地按在他在座椅上,艦橋的屏幕外是一片模糊的殘影,只隱約能見到敵軍的炮火,赤紅色的光柱迎面而來,刺目極了。但這些光柱也就罷了,在能源充足的情況下,能源炮是無法擊破星艦外的能量場的,唯有穿戴外骨骼的戰士才能夠突破,很明顯反叛軍也知道這一點,他們果然派出了高機動的個體。斑斕的光線在漆黑的宙域中交織,那是外骨骼在能源高速消耗時才會迸發出的光暈,弗拉基米爾只覺得眼花繚亂,但他知道反叛軍的戰士正在像是馬蜂一樣撲向他們的星艦,能量場在這些戰士的面前將脆如白紙,而等到防御能量場破碎后,能源炮會把他們的轟成殘渣。弗拉基米爾感到胸口一陣壓抑沉悶,而就在他的精神最緊繃的時刻,寂靜的艦橋中竟響起了不成調的粗俗樂聲,是那個龍國老頭,他還是那副一派輕松的模樣:“嗯~哼哼哼哼~嗯……某笑只笑在座的諸侯,俱是無能之輩*……”這歌曲弗拉基米爾一個詞語都聽不明白,只知道它荒誕至極,大約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于是宣安朝他安撫一笑,抬手指了指星艦前方。弗拉基米爾立刻回頭,也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道交織著橙紅色的銀光從下至上刀鋒一樣刮過星艦外弧,最后停留在星艦的正前方——這銀光的速度和星艦終于趨同了,而青年也總算是看清楚了他的樣子。這是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銀發,背影挺拔寬闊,銀色的外骨骼像是有著冰川的光澤。他是阿列克謝,他會為他們護航。宣安嘿地一聲笑,隨后提高了音調:“噫——嗯~……你道華雄是好將,豈不知強中還有強*!”—————繆宣放下了手中的一摞碗盤,轉身就向星艦的下方走去,他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