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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保護膜為他隔絕了織信宗岐的力量污染,雖然這一點繆宣本人也做得到,但是它確實是幫了大忙。保護層同樣是精神力的作品,它來自刺客英雄荊軻的世界,具體的來歷雖被人為抹去,但繆宣能確定贈送者對他的態度是絕對的善意,因為他對這層精神力膜擁有完全的控制權。織信宗岐的力量再怎么樣也無法突破這里,除非他愿意放行。確定了大后方的安全后,繆宣放心地向外抽離意識,現在他復活甲也換好了,萬一織信宗岐干凈利落下殺手他也還能絕地反擊。而就在繆宣抽出精神力、回歸外界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撫摸他的胸膛。繆宣:?。?!—————“火攻?!?/br>羽光忠正甩干了刀上的血液,天空的烈陽炙烤著他的皮膚,廝殺的聲音沖擊著他的耳膜,但是他的腦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他高聲下令:“下一座城池便是京都!火槍隊聽我命令,弓箭手準備火箭!”“主公!那是京都!”和泉重光勸諫,“不可火燒京都??!”羽光忠正制止了他,他看到了身后的甘黑城,他帶著他的軍隊再一次走到這里,是不可能再有什么顧忌了。“魔王織信宗岐召來妖鬼玷污京都!他屠千萬無辜!他燒三大佛寺!他的罪行累累數不勝數,武士們,我們已經回到了甘黑,回到了同仁慘死的地方,現在隨我走!我要織信宗岐以血償血??!”和泉重光的眼圈已經紅了,他大約是回想起自己的屬下,他率領的先鋒隊伍,當時甘黑城中除了傷兵和押運隊伍外傾巢出動,就數他營中傷兵最多,而這些傷兵全部死于非命。羽光忠正擦掉臉上的血液,拿起水壺迅速地補充水分。聯軍的士氣在一層層軍官的調動下再一次鼓蕩起來,龍槍說的沒錯,他羽光忠正確實擅長率軍征戰。京都就在眼前,織信氏的隊伍已經列陣,但據報其中沒有織信宗岐也沒有他的家臣智光明秀。龍槍是對的,他又說對了,智光明秀內生反骨。羽光忠正勒住馬:“聽令布陣!”不論如何,一定要趕上,一定可以做到的——就算織信宗岐是真正的魔王鬼神又如何?只要攻破京都,槍林箭雨的進攻,千軍萬馬的踐踏,難道無法打敗他嗎?難道會殺不死他嗎??!……龍槍,等一等我,我已經趕上來了。—————織信宗岐窺見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瑰麗世界。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柔和淺淡的色彩泛著生命的光芒,縹緲的紫色霧氣氤氳在海面上。這片海域中沒有生靈,但是她是這樣的恬靜溫和,像是在孕育著生命的種子等待春日,又像是在冬日來臨前陷入酣眠。這就是……龍槍的靈魂,原來他的靈魂是一片溫暖的海洋,這樣蓬勃又沉靜,大得仿佛沒有邊際。龍槍真的只是個付喪神嗎?付喪神怎么可能會有這樣厚重又瑰麗的靈魂,連他都只能夠從角落中窺視,連觸碰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叩響門徑。這樣的魂魄,應當是屬于神靈的。織信宗岐癡迷地望著這片海,渾然忘記了他的初衷,他曾想過要吞噬龍槍,但此時這個念頭早已消泯無蹤。吃掉的話……就再也沒有這一片海了。不知過了多久,織信宗岐終于抽出了意識,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今夜的天空中沒有月亮,京都外似乎又響起了戰爭的喧囂,但這些對織信宗岐來說都無足輕重。死魂被驅使著四散奔離,無數黑色的觸手牢牢裹住蜘蛛最滿意的獵物,將他拽回蜘蛛的巢xue中。織信宗岐溫柔地撕開黑繭,露出其中清雋的男子來,他緊緊閉著雙眼,雙眉也微微蹙起,蛛絲仍舊裹纏著他的四肢和軀干,在純黑的蛛網下是更顯蒼白的胸膛。織信宗岐從后將龍槍緊緊抱在懷里,雖然是付喪神,但龍槍的身軀卻意外的溫暖,而就是在這堅毅的軀殼下,有著這世上最美麗的靈魂。大概是快要醒來了吧?雖然尸山血海的幻象駭人,但龍槍不可能無法掙脫,織信宗岐感受著手臂下胸膛起伏的頻率,復又垂頭看著龍槍的面龐,那微微顫抖的睫毛令他想到被蛛網捕獲的可憐蝴蝶——可不正是如此么?“你醒了嗎?”織信宗岐伸手輕輕撫摸懷中男人的側臉,“……龍槍,看著我?!?/br>……啊,他睜開雙眼了,那是天空和海洋一樣的藍色,果然啊,龍槍的每一個地方都是美麗的。龍槍微微側了側臉,大概是想躲開吧?但是織信宗岐怎么可能松手,他抱得更緊了,緊接著他就聽到龍槍的詰問:“織信宗岐,你要做什么?為什么不殺了我?”“你怎么會這樣想?我永遠也不會殺死你?!笨椥抛卺p輕嘆了口氣,“龍槍,留在我身邊吧,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為你滿足?!?/br>剛清醒的繆宣:???見多識廣的系統:【?。?!】繆宣只覺得渾身都像是陷在泥潭中一樣難以動彈,更糟糕的是那種尸體腐臭的味道還一直縈繞在他鼻尖,這感覺堪稱折磨。而且更不妙的是……織信宗岐的樣子太詭異了,他就這樣抱著他,他……他還脫了他上衣!淦!你摸哪里?!如今的繆宣已經不是曾經的小處男了,他懂得還不少,于是更加驚恐:“你……你什么意思?”織信宗岐輕輕笑起來,他俯身湊到繆宣的側頸出,呼出的氣息冰冷寒涼:“什么意思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你認為這是什么……也許是愛呢?”繆宣:“……”繆宣:“蛤?”有那么一段時間,繆宣完全震驚地說不出話,而系統則開始瘋狂敲亂碼,這么多世界了,繆宣得到的告白次數不少,但這大約是頭一次他們倆都被震住了。織信宗岐側首,此時他緊緊貼著龍槍的動脈,這溫熱的頸項內流淌過龍槍所有的鮮血,脈搏汩汩,像是生命的河流……從那金色的海洋中流瀉出的河流啊。“疼嗎?”織信宗岐輕輕地問,“上一次在京都城下,我記得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十二道傷口,它們都恢復了,但當時應該很疼吧?但你的槍真是鋒利啊……”繆宣只覺的側臉旁像是盤著一條冰冷的蛇,然后這只毒蛇對著他露出了毒牙,他迅速冷靜下來,忽視織信宗岐的話語,開始思索弄死織信宗岐的方法。其實擺脫面前的困境于他而言并不難,他現在有三種方法,其一是自刀等復活,這個最干脆,而且小鳳凰世界證明復活甲靠譜兒;其二是和織信宗岐慢慢磨,他的精神力足夠堅韌,雖然過程不會好受,但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