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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光忠正別過頭:“這可是你說的,反正都要示弱,我寧愿選這樣的,我可不假裝那種唯唯諾諾的孬種?!?/br>繆宣無奈地嘆了口氣,把這孩子扔到海面上:“既然你都已經決定好了……”歷數他教過的學生,玄魔在反噬前一直聽話懂事,而百里家的幾只小動物則需要打服才能治。羽光忠正和他們都不一樣,他一身反骨,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雖然也有著屬于少年人的任性和不懂事,但是死犟。身為質子示弱當然是沒錯的方針,粗魯莽直當然是不錯的標簽,但是這個標簽要怎么貼也很有講究。實際上,不論羽光忠正表現出什么樣的性格,只要他肯低頭、肯服輸、最起碼能聽話,津前家的大名就不至于容不下他。而且這孩子還挺耐打——這個耐打指的不是他身軀耐打,而是他有一股勁,有忍耐疼痛的狠勁。羽光忠正麻利地從海面上爬起來,梗著脖子問:“你生氣了嗎?”繆宣:“你說呢?”“其實上你要是想讓我聽你的很簡單?!庇鸸庵艺^續撩撥,“認我當主人吧!這樣你說什么我都會聽哦!”繆宣微笑:“不可能?!?/br>“唉,我就知道沒戲?!庇鸸庵艺膊痪趩?,他這個問題就是慣例詢問,每天一次。……這種莫名其妙的執著也一樣。繆宣只能扯出桌子:“今天繼續跟我算稅收?!?/br>羽光忠正拉著臉坐下,乖乖提起了筆。“你不是說津前的大名要給你找老師了嗎?”繆宣翻開系統編纂的教材,“我猜接下來你的老師應該會出現了,很有可能他確實是教導津前大公子的人?!?/br>“誰來都一樣?!庇鸸庵艺÷晢魡?,“我只跟你學不就好了?”“我無法教導你的東西很多?!笨娦?,“而且你還需要人脈,你在將來還需要組建軍隊,組建自己的幕府,這些都是我無法幫你的?!?/br>“而津前的大名和他的繼承人就是你的障礙?!?/br>最重要的是……繆宣按照自己的經驗猜測,接下里津前大名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應當就是給羽光忠正取名,犬千代畢竟是小名,這孩子總要有正式的、足以寫入書冊中的名字的。取名,并且改姓。這個時代姓氏改變是很尋常的事情,但是羽光忠正能接受改姓嗎?他連保持沉默都做不到。繆宣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孩子會在他能顯形前把自己弄死……“你在擔心什么???”羽光忠正提起筆,直接戳破了繆宣的憂慮,“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主人,我的死活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吧?”繆宣:……“你那一臉憂愁的表情——和我的jiejie很像啊?!彼财沧?,“我不會死的!你好好看著吧!我將來可是要成為一統天下的人!”說到這里羽光忠正話語一轉:“你看,未來的天下人就在你面前哦,你真的不認主嗎?”作者有話要說:繆宣:不,不認。第三百一十七章寒刃映緋櫻六秒哥:情報NPC【拇指.jpg】羽光忠正折騰了一場大的,揚名立萬沒有,倒是成功給自己弄來了一堆的麻煩。津前的大名倒是不至于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夏日快來了,眼前正有一場和后田家大戰需要他勞心勞力。這段時間甚至連那位大公子都沒什么空閑來找他的事端,因為這津前大公子被親爹帶上戰場見世面去了。津前的大名也確實兌現了他的承諾,他為自己的兒子挑選的老師們紛紛開始為羽光忠正授課,但是所有的課程幾乎都是一樣的無聊,老師們約好了似的只教琴棋書畫,什么與兵法、騎術、內政、武技等等有關的東西一點不沾。有龍槍的教授珠玉在前,這群敷衍拖延的家伙半點都不能讓羽光忠正滿意,再加上他們苛刻的態度,他的記仇小本本上又多了幾個人。而真正來對羽光忠正釋放惡意的,竟然是津前大名的正妻。這位高貴的夫人一向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嘴上說著什么“我要為夫君好好照顧孩子”、“犬千代以后就是我親兒子”,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么回事。缺衣少食不至于,但一個供給你生活日常的人想要惡心人實在是太容易了。當羽光忠正再一次從飯菜里挑出蜈蚣的時候,連嗤笑都省了。這位夫人怎么回事?是她傻還是她派來的人蠢?這么幼稚的手段?一只無毒的蜈蚣——幼稚園的孩子也不會被嚇到!于是他挑起這只小蟲砸到了侍女的臉上,成功把她嚇跑了。緊接著羽光忠正繼續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受影響。但是總有人會來讓羽光忠正不好受的。果不其然,在今日的授課中,不論是哪個老師,上來都先是一陣呵斥,他們從他蜈蚣扔侍女的行為中解讀出各種羽光家殘忍的秉性,然后再拓展到津前國主的仁慈,兼之后田的無恥,不像是在教學,倒像是在做秀。羽光忠正不用想都知道有關自己的惡名應當很快就會傳揚開來,不過管他呢,這個時代里“殘忍”這種標簽是什么大事嗎?“無能”和“軟弱”才是要命的東西。而自從他當著津前幾乎所有家臣的面嘲諷后,無能與軟弱就怎么都不可能挨到他身上了。用業務熟練的三白眼和嘲諷氣走了又一名老師后,終于輪到了最后一位教導琴藝的師父。這位大師與其他幾人不同,他是個出了家的僧侶,名號是哉雪禪師*。這個什么什么禪師的名號羽光忠正有些耳熟,料想他應當不是無名之輩,只可惜不記得他出現在哪部游戲中。琴藝的課堂一如既往地無聊,唯一稱得上好處的就是這老師和啞巴一樣,簡言少語的。兩人一人一琴,禪師慢慢彈一小段,然后示意他的學生重復一次,羽光忠正架勢一擺,隨意撥弄著禪師送來的琴,制造出讓人足以退卻的噪音。這哉雪禪師好修養,含笑聽了,又重復一次。能制得住羽光忠正的大概也就是兩種人了,一種如繆宣的龍槍那樣,能把他打服占據主動位,還有足夠的學識和資本能讓他心服;另一種就是哉雪禪師這樣的,脾氣好得就和棉花一般,壓在小混混的底線上一次次磨,總能把人也磨得沒了脾氣。羽光忠正老聽著這禪師一次次重復同一段曲子,自己也老沒趣,索性就好好學了學,只要他能復刻教學內容,禪師就會換一段新的,這樣到能聽到不同的新曲。因此零零總總算起來,琴藝課竟然是羽光忠正收獲最大的一門學科……今日也是這樣,禪師也不提供任何點評,對羽光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