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啁啾啾弄醒的猰貐滿腦子都是花里胡哨的鳥妖,乍一聽到“給我搭巢”下意識就想到以下邏輯鏈:搭巢—雄鳥搭巢吸引雌鳥—要求搭巢—雌鳥委婉求偶請求。猰貐:……鳳凰是鳥,小鳳凰幾歲了?哦,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了呢……那、那怎么會和他說這個?太突然了,完全沒有準備好!猰貐滿臉通紅,猛地從石壁上跳下來:“你們鳳凰怎么一點都不矜持?你讓我給你搭窩?!”臉紅歸臉紅,但梧桐枝倒是好好地仍然被叼在嘴里。系統從小電影中騰出神來:【紅紅怎么回事?又折騰了嗎?大妖難道都這么任性嗎?】繆宣:是啊……老喜歡搞破壞,大概是本性吧?不過他為什么臉紅了?系統:【被秒哥氣到了嗎?】繆宣:……可是他拆鯀君的巢啊。系統頓時義憤填膺:【敢動霸霸的巢!秒哥!打他!】系統的提議很有建設性,和猰貐講道理是沒用的,打一架基本就什么矛盾都解決了。繆宣額間一亮,正想把劍掏出來,猰貐卻突然神色復雜道:“天下就只有你這一只鳳凰了,既然你做好了決定,那么等著我吧?!?/br>繆宣:“……蛤?”猰貐(超大聲):“我會給你搭巢的?。?!”作者有話要說:動物世界趙老師: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又到了交配的季節!公海龜趴在了母海龜的身上,發出了酣暢的聲音?。?!第二百二十三章朝陽白鳳鳴十七幽王昆侖山頂上,望著猰貐遠離的赤紅背影,繆宣億臉懵逼。繆宣:……系統:【……】繆宣:統統,你說他怎么了?系統深深處地地猜測:【怕被打?】不過這也不是繆宣和小系統第一次搞不明白猰貐的行為動機,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們,這位大妖和他們的隔著一個位面,這時候刨根問底就是折騰自己。至于猰貐到底要干什么,不久后他自己會揭曉。早晨的練劍已經結束,繆宣開始了下一項衍算練習。推衍之術博大精深,及時繆宣是神獸,但在接觸過的人當中他也只能算算人族的幽昭,而幽昭因為種族限制和修為,至今只能算算普通人。玄武推衍可以直接心算,而繆宣還需要外物的輔助。他掏出一把算籌,蹲在水面上排布開來。系統跟著秒哥學了這么數十年,起卦推衍一頭霧水,倒是最后看卦象學到了那么一點,他看著冰湖面上散落了一地的算籌,興奮地瞎猜:【秒哥!看算籌這個散亂的樣子是不是指幽昭要交大運啦?嗯……這交疊,怎么又有點兇橫之兆?】繆宣:算是二者皆有之,一個小劫后跟著大運,不錯啊統兒,看籌的眼力你也練出來了。系統老開心了:【如果以后的世界里秒哥也能推算就好了,這樣目標都不用找?!?/br>繆宣輕輕笑了笑:找目標還是要靠自己,靠推衍……不知道在其他世界會不會順利。系統想得是挺好,但事實哪兒會這樣輕松?數十年前繆宣來到這個世界,但迄今為止他和系統只找到了目標二,也就是猰貐。猰貐作為妖族還是吃人的大妖獸,與世界脈絡【人族大興】確實存在著沖突的可能性,成為目標也不奇怪。但是目標一卻一直都沒有出現。也許這也有繆宣一直不得下山,碰不到那么多人的緣故。這個世界只有兩個目標,繆宣自然不想對猰貐下手,此時只能寄希望于日后遇到的目標一。說起來這也是繆宣第一次在小世界里這么久都沒有把目標找齊全……比他待在以往世界內所有時間的總和都要長。偌大的石壁上已經刻滿了劃痕,早在兩年前繆宣就不再往上刻了,只由系統幫他記著年份日期。竟然已經過去了七八十年……然而即使過了這么些年,繆宣如今仍然在幼生期內,曾經緊張的闖蕩經歷在此刻回想起來簡直是前世輪回。可不就是前世么?繆宣的記憶中,甚至連幾位現實中老師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難怪丁香姨說他的異能是孤獨的……假如父親并沒有喪失異能,他真的能和母親恩愛白頭嗎?并非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夠堅定,只是時間真的是最可怕又最無奈的鴻溝,也許十年不見能讓愛侶更加珍惜彼此,但百年呢?千年呢?更何況這時間的洪流只沖刷了其中一人。繆宣嘆了口氣。這些東西反復咀嚼早已沒有任何意義,能夠找到鐘情相守的伴侶是大幸,總之他是沒這份福氣的。也許沒有愛情對他來說是好事吧。說起來冥晶就要消耗完了……嗯,是時候準備下山啦!這么一想,繆宣就又雀躍起來。走走走,再去魔界看一圈。—————昆侖山下,幽地。幾十年來,幽國的土地與人口幾乎翻了一番,曾經昆侖山上的神獸就是他們最大的仰仗,而如今以幽昭為首的修煉者則成為了新生的力量。也許只有遠在昆侖山另一頭,依附著大妖領地的弱水人族能與他們相提并論。人口的增加與資源財富的聚集讓王族的權力一步步登頂,新的宮殿被建立,雪白的巨石被削為平整的臺階地面,高大的樹木成為堅固的支撐與屋頂,奇異植株與彩色礦物被采集制作成染色劑,給原本就美輪美奐的宮殿增添了鮮艷的色彩。勇武的軍隊、強大的修者、宏偉的建筑……王室的權威由此一步步確立。而在所有民眾內心中神秘又強大的女王,此時正躺在在這石青朱紅色的大殿深處,奄奄一息。床榻上,干枯發臭的老人瞪大了雙眼,稀疏灰暗的白發勉勉強強被束在身后,她從喉嚨里發出“呵呵”的聲音,向帳幔外伸出手。數十年前正當壯年的女王確實是一個有著雄才偉略的首領,但如今她只剩下一把腐朽的骨頭。七八十年前正當壯年的君主,如今已經年逾百歲。而且還是被珍貴藥物吊著性命的,無法死去的孤魂。空曠陰森的房間里一片死寂,只能聽到老人喉嚨間破敗風箱一般的聲音,以及水漏索命一般的“滴答”。“呵……呵……昭”老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硬生生擠詛咒一般的聲音來,“……昭!”原來這森冷大殿中并不只有巨大可怖的水漏、老人與她的床榻,在水漏前,還跪坐著一個青年。青年著一身黑衣,脊背挺直,微微垂下首,黑發被束起,大殿中唯一的光源涼涼地掃過他的背,照亮了一節玉石一般溫潤的后頸。老人可怖的聲音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