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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擾和戲弄就足夠將人逼瘋,繆宣也見識過它們惡劣的小手段,當初探索兒科大樓的時候也是殺了一批才穩定下來的。讓這個世界怪物聽話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你殺得夠多就行了。樓梯上突然響起巨大的響動,鋼管丁零當啷落地,鋼琴線繃斷的聲音此起彼伏,期間還夾雜著鬼怪的嚎叫,教人聽了毛骨悚然。繆宣轉身,看到了從樓梯上方緩步走下的男人。他一手握著一柄透明的短刀,但就是這看起來像是玻璃刀的東西卻鋒利無比,染滿了鮮血與碎rou。樓梯走道上一片昏暗,濃重的暗色里,唯有他琥珀色的眼睛格外明亮。“咚、咚、咚”皮球落地的聲音響起,樓梯上一個被斬斷的頭顱咕嚕咕嚕滾下,在水泥樓梯上頗有彈性地蹦著,最后落到了繆宣的腳邊。那顆不大的頭顱翻了一個面,露出了黑洞洞的眼眶。隨后其上的血rou干涸,露出了干干凈凈小怪物的頭骨。繆宣:“……”這琥珀眼睛有點猛啊,直接在上午就提著刀上樓硬剛了嗎……看樣子樓梯間的小東西都被他發現了,不僅沒有被暗算,還反殺了幾只小鬼。這可不是自由探索的下午,雖然這個地方是最薄弱的兒科大樓,但是能完成任務、獨身探索未知領域、反殺鬼怪——琥珀眼睛在人類中絕對是個狠角色。樓梯上的男人輕輕揮了揮刀,玻璃刀上的血rou就像是被那柄刀吃掉一般消失,重現透明晶瑩的質感。“護士長?!蹦腥顺娦c了點頭,“您來了?!?/br>—————楚恒在探索完三樓后,直接走向了電梯。銘牌為豬的護士攔住了他:“這位醫生,你要去哪兒呀?”楚恒:“我去值班?!?/br>理由正當,護士沒有阻攔的資格,她撅了噘嘴,不情不愿地退開,同時泄憤一般掐了掐懷里幼童的脖子。“楚、楚哥,你要去哪兒?!”一個男人不安地叫住他。楚恒沒有轉身回答:“我去樓上看看?!?/br>“這是上午!”“我知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不是嗎?”大概是驚異于大佬的頭鐵,男人訥訥退縮了,鄭金龍含糊著低聲罵了一句“瘋子”,殊不知他不會讓身邊人聽到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傳到了楚恒耳邊。楚恒嗤笑,大步跨入電梯,隨后從腰包里抽出了玻璃刀。在鬼蜮中能夠有各種妙用的道具回到現實世界就會變成擺設,這玻璃刀也是如此,當楚恒走出鬼蜮,它就是普通甚至容易碎的玻璃器物,但一旦進入鬼蜮,它就是能食rou喝血無堅不摧的利刃。所以如果想要毀滅一樣道具,方法其實很簡單。兒科大樓的一二四層與第三層很相似,只不過都非?;臎?,墻壁上是血跡污漬,地面上隨處可見碎玻璃、木片和嚼碎的骨頭。有的地方會貼著幼兒筆觸的涂鴉,楚恒仔細地一副一副看過去,視線凝聚在最后一幅畫上。畫面的最上方是一個棕黑色的大瓶子,幼稚的字體寫著“止咳糖漿”。然后下面是許許多多的火柴人——不,應該是火柴怪物,楚恒能從中辨認出長舌頭的護士、畸形的病人,以及兩個看起來最正常的小人。楚恒從腰包里摸出一個鑷子,用鑷子撕下了這張畫,他把畫夾起來仔細看,重點觀察了那兩個正常的小人。在一群火柴桿之間,這兩個上了色的小人格外突出,其中一個也穿著條紋服,看起來應當是個子不高的病人,病人手里拿著畫筆,身邊有畫架;而另一人很明顯就是護士長了,因為他全身粉紅……唯一不一樣的那該是這個“護士長”雙手上都拿著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手拿著一根粉紅筷子。楚恒辨認不出來那是什么。圖案下是蠟筆涂抹的字,大概是這幅大作的名字,還帶著拼音:“大家都愛咳sou藥”楚恒立刻放下鑷子,從腰包里摸出一個保鮮袋,他把這幅畫疊了疊塞進保鮮袋里,然后就把保鮮袋密封,放入了腰包。接下來就是平平無奇的樓道了,兒科大樓是所有大樓中占地面積是最小的,也是最矮的,僅有四層,上上下下合起來也只有三十幾個小病人。四樓有一個房間里原本大概放著鋼琴,只不過現在那鋼琴已經被拆的只剩下空殼了。楚恒搜索完四樓后,走向了樓梯。現在是上午,但沒有任何一個怪物敢正面出現在他面前,楚恒遇到的都是惡意滿滿的小陷阱,假如換一個普通人來很有可能就死定了,但是這是身經百戰機械專精的楚恒。楚恒看著手中的玻璃刀沉吟了片刻。這群怪物不敢與他正對面……玻璃刀上附帶著一個鬼王的詛咒,很可能就是這個詛咒驅逐了那些小怪物。他走到樓梯口,看著樓梯與天花板上的布置冷笑,隨后猛地回身揮刀,當即斬斷了一個想要把他推下樓的孩子。臟污的鮮血迸濺,頓時勾引出了黑暗中的蟲豸,然而最終它們都成為了玻璃刀的大餐。不過如此。楚恒一刀劈碎最后一只鬼物,緩步走下了樓梯。樓梯下,站著一個他沒有預料到會出現的人。這所醫院的護士長。他不是鬼王,但卻是僅次于鬼王的東西,他很強也很特殊,強到能讓所有鬼怪聽命,特殊得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但是有他在,鬼王是不會輕易出面的。那一幅畫上,那個粉紅小人旁邊拿著畫筆的病人,應當才是鬼王。那么護士長會因為他斬殺兒科大樓里的病人解雇他嗎?楚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急著探索,明明這一次的鬼蜮有三十天,明明還有一整個下午,明明他的風格就是出了名的謹慎——就好像有什么在催促著他,告訴他這片鬼蜮中有他想要追尋的東西,這種感覺逼迫著讓他盡快了解這個鬼蜮。但是他有什么可追尋的呢?楚恒想不明白,他所希冀的一切都已經泯滅,如今茍延殘喘地活著也不過是因為與前輩的約定。“護士長?!背憷湫σ宦?,朝樓梯下的男人點頭致意,“您來了?!?/br>—————繆宣看著那個男人逐步下樓在他面前站定,不得不感慨他的心理素質絕佳。昨天縫尸體就是這位琥珀眼睛的手最穩,今天也是他獨自上樓正面剛,不愧是血條最長的男人,和別的醫生那就是不一樣。繆宣:“針打完了?”雖然問是這么問,但是繆宣知道兒科大樓的人類醫生一定完成了今天上午的任務,否則豬護士也不會那么干脆走人。只要還有機會解雇醫生,那群護士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