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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劑和水?!笨娦a充道,“我去廚房……你在這里轉一轉吧,現在研究所里仍然在戒嚴,你看到門別出去了?!?/br>秦越乖巧地點了點頭:“老師,是您救了我嗎?!?/br>繆宣:“應該吧……你的發情期挺安穩的,也不怎么折騰人,不過你的體溫和脈搏一度非常低,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癥狀,你以后可能需要注意一下?!?/br>秦越也從床上起身,但是他哪兒都不去,扯著外套跟在繆宣身后:“好的……我知道了……”他自己的情況他很清楚,他其實屬于那種發育殘缺的進化種,而進化液其實能很好地彌補這種殘缺——當然了也有渾身冰涼的后遺癥,不過這在實實在在得到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發情期來臨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所能記得的只有身邊溫熱的懷抱……這一次,又是百里宣救了他。秦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饑餓,他低頭磕著營養膏,柔軟的壓縮營養膏一旦過期就會變得非常硬,但是對如今的秦越來說它的硬度也不過如此。繆宣盯著小奶鍋里燒開的熱水,轉身一看結果發現了一只低頭啃磚塊的秦越。繆宣:“……其實可以把它捏碎了用水泡一下?!?/br>秦越停止了磨牙的行為:“咦?”在加入了過期營養膏的粉末后,熱水變成了一鍋顏色詭異的糊糊,秦越面不改色接過,抓起板磚蘸著糊糊繼續努力。他的胃仿佛變成了無底洞,明明已經吃掉了半箱子的營養膏,但是饑餓感卻沒有絲毫消退。越吃越餓秦越沒有完全和百里宣說實話,他的話在九分真中混了一分假。“吞噬”確實是流淌在他們血液中的天性,但是卻不是他的母親和趙所長告訴他的,而是他前世的慘痛經驗。至于“食欲”自然也是如此,秦越在前世時獸潮中覺醒,他一回歸到一軍與百里刑一個照面就被發現了。那時他平白無故得到百里刑的器重,倒是興奮自豪過一段時間……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明明母親的遺言是讓他遠離軍部和研究所,但是他成年后竟然連一點像樣子的警惕心都沒有,死得也算是活該。算算時間,不久后百里刑就要成為聯邦元首了……到時候他手中的權利會更大一些,不過趙所長被他弄死了,能夠頂替這個瘋子研究員的人不好找。倒是百里刑……他這一次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化龍”,否則他應該在百里鉞成年后就立刻下手“吃掉”他的。而且百里刑不僅放過了百里鉞,似乎也有放過百里戟的意思在,難道他這一次的興趣轉移了嗎?秦越內心思索著,一口喝完了試劑杯中的糊糊。這輩子,最大的變數應該就是百里宣。他這樣喜歡自己的弟弟meimei們,以后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他曾親眼目睹手足們的逝世,難道還要不得不接受自相殘殺的弟弟meimei嗎?秦越心中不寧,而繆宣內心也同樣波瀾起伏。他這一次來研究所,順手救下了秦越,局勢因為秦越的出現而變得更加混亂。這幾天他屏蔽了外界對于他的一切聯系,只與百里鏡粗略地提了一句自己去公墓了。而外界也確實是發生了許多堪稱翻天覆地的大事。上一屆聯邦元首任期到期光榮退休,新一屆的選舉開始,百里刑占盡優勢眼見著就要成為第一屆來自研究所的元首。他的能量已經超過了軍部的范疇。越是拖延,就越沒有勝算。難道要就這么殺了秦越嗎?就此結束這個世界?也許是感應到了主人激蕩的心緒,系統顫顫巍?。骸久敫纭覀冊趺崔k?】繆宣沉默了良久,看著沸騰的水面:統兒,我不想現在走。系統:【咦?】繆宣:如果我現在選擇了秦越,那么不就是認輸了嗎?或者說未戰先逃?我就這么沒有信心,甚至不敢去破百里刑布下的局?秦越是變數,那么可不可以以秦越為突破口呢?對于世界脈絡來說,目標的地位是等同的,百里刑是這樣強大,那么秦越,他又能做什么呢?【潛鯉啖骨rou,惡龍行云雨】繆宣再一次一字一句回味著世界脈絡,終于醒悟了。這一次的脈絡,訴說的實際上是一個順承的故事啊……一個潛鯉化為惡龍的故事。“秦越……”繆宣輕輕問,“假如你不敵百里刑,你是否會選擇去‘吃掉’我的弟弟meimei,以此得到能與百里刑匹敵的力量?”秦越猛地拉緊了披在身上的外套。“告訴我?!笨娦麊问謸卧谧雷由?,轉身看著靠在門邊的少年,“秦越,你會嗎?”秦越合了合雙目,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平靜。“是的,我會?!?/br>作者有話要說:百里刑是森蚺,秦越是網紋蟒,兩者不是好脾氣的蛇類,兇殘程度差不多……家養的網紋蟒脾氣還是挺好的。—————繆宣假如沒有來這個世界:秦越在暴露后擊殺百里刑失敗,吃掉了四個小百里,最后和百里刑決一死戰勝了,他吃掉了百里刑成為了龍,最后頂替了百里刑在軍部的位置。鯉躍龍門化龍,因此秦越從潛鯉化為惡龍。他殺死了所有留著的血親故而是“啖骨rou”。所謂龍行云雨,行云布雨本來就是龍的職責,這里指的是秦越成龍后盡到了職責,在全球進化的熱潮里帶領人類拼出了一方天地。第一百三十六章愛深則責切四十二我的欲望,你明白嗎“您救了我的性命,我也不瞞著您?!鼻卦骄o緊抓著披在身上的外套,手背上青筋條條蹦起,“我要殺死百里刑,不論用什么方法?!?/br>繆宣心情復雜:“哪怕變成和百里刑一樣的人?”秦越:“……是?!?/br>繆宣:“無論用什么手段,不論付出什么代價么?”秦越:“老師,連您也不能夠阻止我,為此付出性命也好,良知也罷,我是從地獄里爬出來了的惡鬼,我要復仇?!?/br>雖然發情期沒有結束,但是渾身覆蓋著鱗片的秦越已經和繆宣記憶著的少年截然不同了,他甚至連雙眼都變為金底豎瞳,聲音也變得沙啞。他的眼神、他的動作,無一不在訴說著決心。沒有人能攔住他的復仇,繆宣也不行。實際上秦越能坦誠地告訴繆宣他的想法,這足夠令繆宣驚訝的了。“如果……有其他的方法呢?”無數個念頭在繆宣心中劃過,他問,“如果有別的方法可供你選擇,不需要你去吃掉無辜的人呢?”“那么我當然愿意?!鼻卦教痤^,“老師,如果能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