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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詮釋了什么是一個頂尖間諜兼職刺客的職業修養。他單手持匕,一路奔行所見皆是空蕩蕩的走廊與宴廳,窮奢極欲的建筑里空無一人,所有大門完全敞開。穆阿威葉越走心底越涼,直到他終于到達了唯一一扇不開放的大門前——那浮雕贊頌著太陽的大門,是這個帝國最高權利的匯聚之地。王殿終于到了。穆阿威葉此時什么都聽不到,他只能感受到血管里汩汩流動的鮮血,他急促的呼吸和像是要撕裂一樣的胸腔,被狠狠捏住的心臟。他抬起左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這一扇門——“鏘啷!——”穆阿威葉數十年來從未脫手的蛇匕,墜落在地上。金屬落地的脆響響起,在空曠華美的大殿中帶來一陣陣回聲,仿佛世間唯一鮮活的聲音。原來您的后背,根本不需要我的守護。—————格里菲茲得到的傳承不僅能夠讓他再死亡沙漠下建造出基地,還能讓他構造出航艦。從五年前起,反叛軍就已經開始制造航艦了,到了如今,也是時候驗一驗它們的威能。反叛軍們偽裝成參加葬禮的商隊,從各個方向飛向天上城。“大人,我們的第一部隊西南方順利進入!”“西北方第二部隊準入!”“東南方沒有戍衛軍!是陷阱嗎?!”“西南方也沒有!”格里菲茲狠狠皺了皺眉:“怎么回事?”航艦駕駛臺邊的卡米拉咬了咬牙:“沒有!全部都沒有!天上城的守護力量全部撤銷了!”樓云站在監視臺邊上,呼吸越來越急促。順利得過了頭的消息一個個傳來,格里菲茲心里生出詭異的不安:“全部都是真的消息……”“大人……”樓云突然抬頭,雙目赤紅,聲音嘶啞,“葬禮的規格不是王太后的,是、是君主和王后的合葬……他瘋了!他們都瘋了??!”格里菲茲猛地抬頭,看著失魂落魄的樓云。他聽到自己輕輕地問道:“你說什么?”駕駛艙里陷入一片冷凝,卡米拉顫抖著手校對著情報網,樓云揉了揉眼眶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巨大的浮屏上映出王宮外縞素一片的廣場,碩大的白色薔薇到處都是,夸張地仿佛薔薇組成的沙漠。凄美得讓人絕望。那一瞬間,格里菲茲什么都想不到,滿腦一片空白,只留下“合葬”兩個字。慢慢的,他的腦海里一點點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他以為他早就全忘了,卻沒有想到,竟然一字字都記得如此清晰。……退下,你擋路了我不殺你沒有原因我是蜀族宣子龍因為你向我求救了要取我性命么?現在不行我還是法哈德的槍,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不知道哪里傳來歡呼的聲音,格里菲茲恍恍惚惚地想,好像是他的同伴們的?有人用力地推著他的肩膀,他聽到jiejie帶著哭腔的歡笑:“他死了!他死了!哈哈哈哈哈!他死了??!格里菲茲!他死了!”啊……他死了啊……早該想到的呀,他們不是契約者嗎……卡米拉跑到弟弟身邊,卻愣住了。格里菲茲早已是淚流滿面,雙眼里卻不是喜悅,而是復雜到了極點的憤怒和悲愴。“怎么了……格里菲茲……怎么了?”卡米拉拉住了弟弟的手。然后她聽到弟弟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你的性命明明該是我的……”卡米拉:“什、什么?”格里菲茲:“……你什么,都不知道?!?/br>曾經是你成就了我,如今,也是你毀掉了我……—————片刻前。繆宣走過了長長的走廊,仿佛他重溫了一次初到這個世界的經歷一般。富麗堂皇的黃金大廳,水晶與寶石簇擁的大氣走廊,裝點著天國神鈴一般的殿堂。他終于走到了最后一扇門——那一扇雕刻著厚重的浮雕大門。偉岸的太陽神捧著太陽,蒼鷹與雄豹圍繞在太陽邊上。繆宣像是初來乍到那一次一般,輕輕推開了大門。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仍然坐著那個男人。同樣的軍裝,同樣濃碧翠綠的雙眸,不變的傲慢與睥睨。這個豹子一樣的男人,對他慢慢笑了。他雙手交握,手肘撐在王座的扶手上,像是回到了繆宣記憶的第一幕,他說:“子龍,到我身邊來?!?/br>繆宣一手持槍,慢慢向他走去,當他走到王座的第一階臺階前時,單膝跪了下去。他抬起頭仰望,將法哈德看得清清楚楚。夕陽的陽光正好,照在法哈德身上,勾勒得他原本就刀劈斧鑿一般的五官更加冷峻。繆宣:“陛下,我來了?!?/br>“不愿意到我身邊嗎?”法哈德單手撐著臉,看著同樣被勾勒得清楚的愛人。繆宣:“……”繆宣:“我永遠是您的槍,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冒犯您的榮光?!?/br>“即使我要毀掉這個世界嗎?即使我已經毀掉了一半嗎?”法哈德抬頭,看著繆宣身后長長的、空曠的走廊。這里走過了無數人,其他民族的王族,什姆桑的貴族們,侍從們,奴隸們,他們的鮮血浸泡著這里的每一寸土地,留下了無數至死都無法解脫的冤魂。繆宣單手撐在地上,直視著法哈德的雙眼:“是的,我永遠與您同在,不論是榮光還是罪孽,我愿意與您一同承擔?!?/br>法哈德看著他的雙眼。那雙黑黢黢的黑玉,在夕陽下竟然倒映出了他的影子。原來他在子龍的眼里是這樣的……真好啊,子龍最后記住的也是他如今最俊美的模樣。法哈德突然就很愉悅,于是他也就笑了,他站起身來,高高地俯視著知道此時仍然認認真真的繆宣,也許此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竟然能溫柔到這樣不可思議的程度。法哈德:“那么子龍,我的罪孽,你可要承當一半?!?/br>繆宣單手按住了胸膛,心臟的位置:“是?!?/br>“你不覺得我選了一個很不錯的日子嗎?”法哈德道,“今日的葬禮,既是母親的,也是我和你的?!?/br>繆宣了然:“是?!?/br>卡麗妲死了,法哈德也終于愿意稱她一聲“母親”。沒有母后,法哈德的生命里只有mama宣薇,和母親卡麗妲。法哈德低下頭,久久地看著繆宣的雙眼,那樣纏綿,那樣瘋狂,像是要用眼神絞死他一般。良久后,他終于道:“來吧,子龍?!?/br>繆宣反舉起了了槍,猶豫了幾秒:“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