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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后者中能夠得到的樂趣,遠勝于前者啊。于是順理成章地,穆阿威葉用性命的代價去限定了自己的規則,從這一刻開始,他便是閣下真正的副官了。如此,他在這個是世界上也就有了放不下的理由。他幫他去愛這個世界,他為他的理念添磚加瓦,他掩瞞下了宣子龍做下的一切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使這些東西都是能造成帝國崩塌的導火索。無所謂啊,這種事情連上將的契約者帝國君主都不管,要知道在對待什姆桑存亡的大事上,他和君主可是站在統一戰線的漠不關心……終將是要滅亡的東西,就算是續命又能夠續幾年呢?還不如看看閣下每天干什么呢。畢竟他是閣下的副官,也就是閣下后背所交付的人。而現在,他正直善良又溫柔的上將閣下,終于要為了這個他包容熱愛的世界去死了。那么請問,您邪惡自私的屬下我,又該何去何從呢?—————繆宣的心情有些沉重。穆阿威葉對他的忠心大大出乎他的預料,這個已經失去了家族的男人如今不得不面對他任性而失格的長官,這簡直是對一個鐵骨錚錚的軍人的侮辱!“歧一,你先走吧?!笨娦种新砸挥昧?,將團成團的信紙扔進了邊上的古銅色燈座上,哪里燃燒著裝飾性的火焰,雖然算不得什么,但是燒燒紙,還是能夠做到的,蜀族青年聽話的離開大廳,將偌大的空間留給穆阿威葉和他的上司。副官把手中提著的東西隨手放下:“那么我有立場,來阻止您嗎?”面對這個照顧了他好幾年的人,繆宣誠實地回答:“你有?!?/br>穆阿威葉的表情稍微好看了那么一點:“那么我懇請您不要答應蜀族的要求,假如您一定要這么做,請帶著我去?!?/br>繆宣慢慢朝著副官走過去:“穆阿威葉,你應該已經明白我想要去做什么了吧?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幫助我呢?我是一位不合格的將軍,身為你的上司,我已經失職了?!?/br>“您在說笑嗎?”穆阿威葉直視著繆宣的雙眼,“我只知道我是您的副官,這之后,我才是帝國的軍人?!?/br>繆宣心中大感觸動。他的副官先生明銳而聰慧,怎能不知道他想要去做什么?在加上今日他與楊歧一的一番話,副官一定已經猜出了蜀族想要脫離什姆桑的意愿。宣子龍現在左臉寫著“謀逆”,右臉寫著“叛國”,而穆阿威葉仍然如此堅定地選擇追隨他,這已經不是區區盡職盡責能夠形容的了,這是舍命陪君子啊……想不到!他繆宣在這個世界!竟然能找到第二個肝膽相照的摯友嗎?。?!系統:【對的對的!太令人感動啦!——秒哥你看你又交到朋友了!】副官哭暈在廁所,并且接過了大王遞過來的廁紙擦眼淚正是因為副官是這樣的人,他才不能牽連他啊……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而以穆阿威葉之能,即使什姆桑滅亡了他都能活得很好。“宣子龍”是將死之人,穆阿威葉卻還有著長長久久的未來。繆宣低聲道:“穆阿威葉,謝謝你?!?/br>副官張大了雙眼,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被繆宣擊中了后頸。論武力值,副官與他差的太多了。繆宣一伸手攬過昏厥的副官,他敲擊的力度是特意經過精神力探測后計算出來的,絕對不會有后遺癥,而且加上精神力的輕微暗示,保證副官睡足一整天。這一次,他不僅不會帶上副官,甚至連親衛都不會帶上,這其中既因為繆宣自信于自己的實力,同時還因為這個時候反叛者絕對不敢對他不利。他們炸掉天上城的計劃大概已經步入正軌,這時候君主的契約者出現問題帶來的影響誰都不可控。繆宣將副官抱進自己的房間,把他放在大床上,這里的防御等級是最高的,而且絕對沒人敢來打擾。他走下樓,在門口撈起副官送過來的宵夜。趁著夜色,繆宣無聲地登入了屬于他的幽藍航艦。著一艘與他的家極其相似的航艦,只要用上了精神力,他一個人就能夠駕駛。今夜的夜晚無星無月,天色暗沉,所有的一切都被藏在夜幕里,誰也沒有發現,一艘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航艦飛上天空,在十三區最高權限的授權下,離開了這片美麗的綠洲。—————天上城。這幾年來,天上城的風氣變得越來越瘋狂。假如繆宣在這里,大概能從中感受到一些與末世有點相似的味道。那是屬于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瘋狂。窮奢極欲的場所越來越多,高層與貴族在不斷地更換,倒是聲色場所在不斷的易主中保留了下來,它們甚至還因為沾染了這幾年的鮮血而變得更加具有魔魅的誘惑。整個天上城如今正是正午,明亮又不灼熱的陽光將每一個角落照得明亮,然而這陽光,卻照不到任何一個干凈純潔的地方。薔薇水晶宮里,滴滴答答的鮮血落在水晶浮雕上,順著浮雕的弧度勾勒出一朵朵鮮紅的薔薇花。數年前,卡麗妲還曾不滿于法哈德手中的鮮血薔薇,而如今,她自己的卻造成了這一片綺麗詭異的薔薇園。紅裙女人躺倒在金玉水晶雕琢的平臺上,她的胸口處插著一把小巧美麗的匕首,鮮血的來源正是此處,難以想象一個瘦弱如她的斷腿女人,竟然能流出這么多的鮮血來。這個國度的王太后逝世了,她終于放下了一切,放下了對兒子的怨恨對愛人的癡狂,選擇了自盡。卡麗妲的遺容是平靜美麗的微笑,從中依稀能看出曾經的那個云英未嫁,天真美好的貴族少女。那個時候的宣薇,也是那樣的青澀單純,沒有人能插足她們之間,她們有的只有彼此……卡麗妲的陪葬品,只有她最美好的記憶。法哈德一身戎裝站立在母親的尸體前,緊緊捏著拳頭。他的手心是一塊尖銳的水晶碎片,碎片已經穿過了單薄的布料,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血rou,將他的白手套染得通紅。薔薇水晶宮殿外,已經是少年的阿塔依茫然地跪在階梯上,照著天上城的太陽這樣溫暖,他卻覺得自己從血液到骨rou,連骨髓,都冰冷得像是結了冰一般。母親也死了……下一個,該輪到他了嗎?第三十五章忠義難兩全三十四可我仍是他的槍樓云披著厚重的防護披風,站在寧靜的沙丘上。沙塵已經暴間歇性地停止了,在這整整兩周內,死亡大漠都不會再卷起致命的風暴。金黃色的沙丘連綿起伏,在烈陽下閃耀著美麗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