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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手里的扇子不停,嘴上問道:“陸邇,想吃什么?”隨著肚子越來越大,陸邇需要攝取的營養也越來越多;可天氣的炎熱又讓陸邇有些食不下咽。陸邇摸著肚子,果然感覺毫無胃口,嘆口氣:“什么都不想吃?!?/br>角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耐心地建議:“聽說鋒家里殺豬了,我去買點豬rou?”養了這么久的豬都肥了,部落里各家各戶都開始殺豬宰rou。第一次吃到自己養出來的豬的rou,吃到嘴里不管味蕾還是心理都覺得特別滿足。有些人家本來也想留著母豬用來生崽兒,但寒季結束之后陸邇家的兩頭母豬又開始了懷孕下崽兒,一口氣就生好多頭,他們忍不住口舌,便陸續下定決心殺豬。先吃過這一輪的美味再說!后來加入紅木部落的獸人們都沒有豬養,一開始還對那些家畜的rou不以為然——矮原豬而已么,他們又不是沒吃過!可豬rou燒出來的濃香飄散出來時,他們就坐不住了:這么香的rou味,他們以前可從來沒聞到過!好在一般人家殺豬自己都吃不完,會拿很大一部分出來賣給部落里其他人,他們可以花錢買來嘗嘗。這個天氣鮮rou根本放不久,與其花費心思考慮怎么保存,不如換點銅錢,以后別人家殺豬的時候再拿去買。部落里的獸人們此時慢慢發現貨幣的方便之處,除了給了物品交換一個重要的額度之外,還容易貯存,不像食物皮毛之類容易損壞。想到那些豬rou,陸邇皺了皺眉:“好膩?!?/br>“那宰只雞吃?”角后來又補充了幾只雞到他們的雞欄里,再加上一段時間陸邇突然對雞蛋失去興趣時,母雞們孵化了一些小雞仔,現在他們的雞欄里嘰嘰喳喳一大堆雞。偶爾陸邇有胃口的時候,角會宰一兩只給陸邇吃。陸邇想了想,還是覺得沒胃口:“還是膩?!?/br>“那我去菜園子摘點青菜?”“太淡了?!?/br>角連續提了好幾個提議,陸邇都覺得吃不下搖頭否了。看著角絞盡腦汁地思考應該準備食物,陸邇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是不是有點任性?”角從思緒中拔出來,愣了一下,連忙道:“沒有??!”銀發的獸人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湊過來一邊給陸邇扇風,一邊解釋,“我很喜歡你對我任性?!?/br>這樣會讓他特別有滿足感。只有在他面前,陸邇才不是和別人那樣溫和且禮貌的狀態,會任性會臉紅。這樣真實的陸邇只有他自己能見到。陸邇看到角臉上略微有些得意的笑容,心里泛起一絲暖意,湊過來在角臉上輕輕親吻了一下,故意道:“那我要再任性一下了?!?/br>“你說?!?/br>“我想吃蘑菇?!?/br>已經連續干旱了好幾天,太陽的溫度炙烤之下,蘑菇這種只在濕潤的地方生長的東西根本不見蹤影。角卻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好,我出去找?!?/br>陸邇有些詫異,反倒有些放心不下:“我隨口一說罷了?!?/br>“你說了就是想吃?!苯钦酒鹕?,又彎下腰在陸邇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碧綠的眼眸里一片認真,“放心,我肯定給你找到?!?/br>看著角離去的背影,陸邇拿著角放下的蒲扇扇了兩下,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他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一個溫柔又強大的伴侶。角離開之后,陸邇有些無聊,吃力地扶著墻站起來,在涼棚下走了兩步。天氣炎熱之后,角在院子里搭了個涼棚,方便陸邇隨時乘涼。涼棚距離羊圈挺近,陸邇在涼棚坐下,看著那兩只羊懨懨地趴在地上極有耐心地嚼著干草。卷角羊嚼草的動作緩慢而規律,盯著看久了,常常能讓人覺得安定入迷。前陣子天氣沒那么熱的時候,陸邇還會考慮一下第二茬莊稼的種植計劃;現在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放空大腦,讓自己舒服一些。好在部落里也耕種了這么幾年,種植上應該都沒什么問題。甜菜和油菜收獲之后初步加工的步驟陸邇也早早就教導了出去,現在大家也很有默契地不拿一些小問題去打擾陸邇。部落里有經驗的老亞獸們沒見過這么大的肚子,不好判斷預產期;陸邇根據自己“中槍”的時間,大致推測自己的生育時間也差不多就是最近了。巫醫的判斷自然無人不信,現在部落里的人對陸邇愈發關切,每天都有亞獸定期來看望陸邇;同住一個院的烈和勇更緊張得不得了,隨時注意著陸邇那邊的情況;至于角,幾乎達到了風聲鶴唳的程度,好幾次做夢都夢到了陸邇生產時自己手忙腳亂的場景,差點夜不能寐。陸邇也是看他這陣子壓力太大,才催著角出門散散心。盯著兩只羊看了一會,陸邇忽然感覺有些奇怪。今天母羊似乎沒怎么吃草,公羊吃草的頻率似乎也不夠穩定,似乎很是焦躁。他有心站起來看看,身子不便,只好喊了隔壁家里的烈和勇。勇不在家,烈聽到陸邇聲音出來,過去看了看那兩只羊的狀態,冷冰冰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窘迫:“這只母羊似乎要生崽兒了?!?/br>這只羊也養了大半年,開春之后陸邇就發現它懷了崽兒,還期待過到時候可以給自己的孩子喂羊奶。沒想到現在竟然到了分娩的時候!陸邇頓時有點擔憂:“羊沒事吧?”“呃,看起來還好?!绷矣行擂蔚卣酒饋?。他不太懂母獸分娩的知識。因為和勇在一起,勇也不會懷崽兒,他就沒有關心過這方面的事兒。陸邇稍微盤算一下就知道烈的想法,頓時有些無奈:“你出去找個懂的人過來幫忙看看?!?/br>這只母羊畢竟關系到他未來寶寶的奶水,可不能忽視。烈如釋重負地跑出去,正好在路上撞到提著蘑菇的角。看到烈從家里跑出來,角心里頓時一緊:“怎么了?”烈一向言簡意賅:“要生了?!?/br>角呆愣了一瞬間,手里的蘑菇“嘩啦”一下落在地上,慌慌張張地跑進了院子里。一進門他就看到涼棚下靠著墻慢悠悠扇風的陸邇,迅速跑過去,一把握住陸邇的手,驚慌地上下打量:“陸邇,你怎么樣、沒事吧?別急,烈去叫人了……哪里疼嗎?”一串連珠炮把陸邇砸暈了。他愣了半天才聽懂角的誤會,連忙打斷他:“你在想什么,我沒生?!?/br>“可剛剛烈說……”陸邇哭笑不得:“是羊要生了?!?/br>他指了指那邊趴在地上不時發出痛苦的哀鳴的母羊,皺了皺眉:“希望它沒事?!?/br>角確認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