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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皺起了眉。一時間接收到的信息量太龐大,他需要整理一下。比起從未見過的神使,騰對親手養大的角更加信任,看了陸邇一眼,見陸邇也站在角這邊,最后做出了決定:“既然這樣,部落里的戰士你可以帶去用?!?/br>他認真地囑托了一句,“不過,要好好保護他們?!?/br>跟傳說中的神使戰斗,還是讓他頗為擔憂。紅木部落現在的年輕人大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如同他自己的孩子一樣。角點了點頭:“放心?!?/br>他和紅木部落這些獸人們相處這么多年,感情自然不淺,不會送他們去死。……和陸邇想的一樣,角叫來的獸人們在最初的吃驚后,很快就接受了“抓捕神使”的任務要求,并對神使帶來神罰這樣的天災義憤填膺。要不是因為神罰,他們也不會被迫離開已經開墾好的土地。盡管新家的環境也很不錯,現在他們也住上了厚實安逸的磚房,但這不能抵消他們一路顛沛流離的困苦。考慮到隱蔽性,角沒有帶太多的人去。挑選了幾個行蹤隱蔽、身形靈活的獸人幫忙做包圍、又選了兩個能夠飛行的獸人當探子。騰一到寒季就犯困,而且部落里也需要一個強大的獸人坐鎮,角就沒讓騰一起去。勇和烈這兩個紅木部落除了騰和角之外最強的兩個獸人,角準備也只帶一個去,最后選擇了更加靈活的花豹勇。陸邇也提供了他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培育了幾根新的辣椒,交到了負責去黑河部落引誘神使出來的雪豹獸人手里。未慮勝、先慮敗。倘若他們抓神使的行動失敗,不能讓神使找到紅木部落來。所以負責引誘神使的就是“外來戶”的神壇部落三人組了。神使現在拿著辣椒找人,陸邇和角私下商量過,猜測的最大可能就是當初陸邇在神罰土地附近嘗試過的辣椒種子。當時陸邇用靈水沒有栽培出來,但誰也無法確定神使是否有能夠定位靈水的能力,也不確定后面那株辣椒發生了什么。上次陸邇在假裝祭神時又一次感受到靈水指環的震動后,靈水指環的秘密越來越吸引他們的注意。第一次靈水指環的震動是在他們遇到神罰的時候,第二次靈水指環的震動是祭祀神靈……——難道靈水指環和神有關系?陸邇和角研究過,角表示從未在神壇部落中見過這樣的東西,也沒有聽圖騰提到過。只是這個指環毫無疑問和這個世界面臨的危機有著很深的關系。陸邇甚至懷疑自己的穿越也和它有關。若非自己現在肚子里多了個崽兒,陸邇甚至產生了想和角一起去神壇部落詢問一下祭祀的沖動。當然,現在如果能從神使嘴里拷問出相關的信息,自然更好。一切準備完畢,角準備帶著獸人們出門了。臨行之前,他依依不舍地抱著陸邇在炕上溫存了很久,毛茸茸的大腦袋在陸邇脖子上不斷地蹭來蹭去,弄得陸邇特別癢:“別鬧,該出門了?!?/br>角緊緊摟著陸邇的上半身,不敢用力碰他的肚子,悶悶地道:“舍不得你?!?/br>獸人們感情的表達永遠那么直白而坦誠,陸邇聽著獸人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脖頸處響起,心里柔軟了許多:“我也舍不得你?!?/br>角難得聽陸邇說這么直接,心里高興之余更覺得不舍,趴在他的亞獸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把陸邇的氣味牢牢記在心里。陸邇被癢得笑起來,離別的愁緒也消散了不少。看陸邇笑了,角也輕松了許多,湊近陸邇和他交換了一個蘊含著nongnong不舍的吻。陸邇出門送到部落門口,握著他的手低聲道:“好好保護自己?!?/br>“嗯?!便y發的獅子最后擁抱了一下他的亞獸,變成了純白的獅子,帶領著獸人們離開了。望著一群獸人們在皚皚白雪的世界中奔跑離開,撫摸了一下肚子,輕輕嘆口氣。騰站在他身后,也嘆了口氣:“我原來還想把首領之位傳給角的?!?/br>角的實力、威望、人品在紅木部落都無出其右。騰當了這么多年首領,其實也有了隱退的想法。陸邇詫異地看了騰一眼:“原來?”“寒季結束之后,角就要回神壇部落了吧?”騰感嘆了一聲,“那可是距離神最近的部落呢……角應該會帶著你一起去吧?”陸邇沉默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短時間內我不會離開紅木部落的?!?/br>他在這片土地上剛剛點燃了文明之火,不能看著它茁壯成長,肯定不會輕易離開的。角是什么打算他不清楚,但是陸邇和角在一起這么久,從沒見過角流露出對首領之位有渴求之意。不論是紅木部落還是神壇部落。不過……等到紅木部落的發展徹底穩定下來、沒有自己引路也能良好地發展,他倒是可以和角一起出去轉一轉。陸邇腦海里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在充滿危險和刺激的原始世界里游歷,這種想法竟然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腦袋里。——自己也被角帶歪了很多。他抬起頭眺望著晴朗而沒有一絲云彩的藍天,摸了摸自己已經很明顯隆起的肚子。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帶這個新的生命怎么辦。……角這次出門的預計時間比以前離開部落的時間要短。黑河部落的新地址距離紅木部落沒有以前那么遠,而且這些強大的獸人們奔跑起來速度也非???。但陸邇這一次對角的思念比以前更加強烈。以前的分別,他們的感情都處于迷茫之中,不管是陸邇還是角都不確定他們能不能真正走到一起;這次是他們正式交心成為伴侶之后的第一次分別。因此這一次陸邇對離別的眷戀不舍體會得更加清晰。同時隨著肚子越來越大,陸邇身體開始感覺到一些不利索。走路走幾步就會覺得腰酸、站久了就能感覺肚子沉甸甸的下墜、吃東西也開始挑三揀四,不是嫌棄rou肥就是嫌棄菜淡。他心里倒也不想這么挑嘴,但是味道不對他就想吐,實在是忍不住。為此陸邇暗地里還有些自嘲:現在他總算體會到女性生育過程的難受了。這個時候陸邇更加思念角在身邊的日子。在身邊的時候沒有察覺,等到角離開了,陸邇才發現他的生活中處處都有角留下的痕跡。身上的毛衣是用角的毛毛編織而成、桌椅板凳上的獸皮墊子是角親手制作,甚至炕上鋪著的毛毯一角,都有小咪被貓薄荷刺激之后撓花的地方。角出了部落,騰擔心陸邇自己一個人照應不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