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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了年少往事,兩兄弟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戰沉默了一下,又問:“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角仰起頭看了一下風雪彌漫的天空,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磚墻,碧潭一樣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暖意:“我在這里度過了……嗯,算一下的話,有十年以上?!?/br>他轉過頭來,“紅木部落給了我一個容身之處?!?/br>戰下意識想解釋:“部落當初驅逐你是為了……”“我知道?!苯谴驍嗨?,“我沒有責怪部落的意思,但我確實已經習慣了紅木部落的生活;再說……”角神色嚴肅了一些,認真地看著自家弟弟,“你以為陸邇是我的附庸嗎?我想帶他去哪里他就會跟我去哪里?”戰又愣了愣。在這個弱rou強食的時代,沒有強悍戰斗能力的亞獸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獸人的附庸甚至奴隸。富強如神壇部落,沒多少溫飽壓力,亞獸們的地位還算不錯,大多數事情也要看他們的伴侶和父兄的意見。戰有些難以理解角的想法。“你覺得,陸……綠耳必須要依賴我才能活下去嗎?”戰剛想毫不猶豫地說“是”,話到了嘴邊卻頓住了。如果像其他大部分部落那樣,食物全部依賴狩獵,那柔弱無力的亞獸自然必須依托著其他人才能生存;但在陸邇的手下,土地里可以長出豐富的食物,滋味遠比野獸rou更好、自己畜養著家畜,甚至還壘起了堅實的墻壁……獸人們不可或缺的位置,似乎只剩下保護人身安全這一項。然而一般點燃著火把的部落,野獸們都不會輕易靠近,再加上那威力巨大的弓弩……戰張了張嘴,忽然感覺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他才嘆了口氣:“哥,你怎么找了個這樣的亞獸?”角笑了,眉眼之間溢滿了得意:“我就喜歡他?!?/br>戰看著散發著濃郁的甜蜜酸臭味的親哥,酸溜溜地道:“找個亞獸,把自己賠在這個小部落,也就你能干得出來?!?/br>“紅木部落不會一直這么小的?!苯菍@一點非常自信,“它會越來越大,甚至有一天說不定能超越神壇部落?!?/br>他看向戰,眼里帶上了一絲嘲笑,“你就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勸我帶綠耳回神壇部落的吧?”戰“哼”了一聲,不予置評。“這事你擔心也沒用,紅木部落不會是神壇部落的敵人?!苯菙[擺手,“不如想想我們怎么合作吧?!?/br>兩個人談完,角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頭看著戰,神色認真地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一件事——關于神壇部落的首領……如果我回去,你是絕對不可能贏過我的?!?/br>說完角拍拍戰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戰:“……”好想弒兄。可惜打不過。……為了訓練警覺性,角偶爾會在夜晚突然召集獸人們集合。陸邇入睡的前半夜睡眠很穩,后半夜容易醒,角就在前半夜起床,臨走之前在陸邇臉上親一口,才冒著雪出門突襲不幸的獸人們,把他們叫起來出去特訓。白天上了一天課的獸人們打著哈欠被角拉出去,胳膊和腿上都綁著沙袋,苦哈哈地特訓到天都亮了才被允許回家。角和勇、烈、戰一起回來的時候,陸邇正靠在門口看雪。見他們回來,陸邇回屋提了一壺姜湯,面帶微笑:“喝點姜湯吧?!?/br>祛寒保暖,避免感冒。烈和勇也過來蹭了一下姜湯。陸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有些遲疑:“你們的衣服……?”角看過去,才注意到烈身上穿著有點緊巴巴的灰色毛衣、勇身上穿著有些寬松的橙黃色毛衣。以前他們兩個的毛衣是互相換的,沒想到今天換了過來。因為毛衣的顏色和他們的頭發顏色一致,顯得格外和諧,昏昏沉沉特訓的獸人們竟然都沒注意到。比起角,陸邇看到的更多。——勇和烈這像是起床的時候慌慌張張穿錯了衣服啊……他瞇了瞇眼,冷不防問了一句:“勇,還需要治療撕裂的藥草嗎?”勇正從烈手里接過一杯熱騰騰的姜湯,正要喝,被陸邇的話一嚇,手一抖,姜湯潑在了手上,“嗷”地一聲直接被燙成了花豹。花豹甩了一下爪子,舌頭輕輕舔了舔,膽戰心驚地看向了陸邇。陸邇的眼光卻被花豹的身體吸引過去了。他驚訝地打量著花豹光滑流暢的身形:“勇,你身上的毛衣呢?”第63章晉江獨發(63)獸人們在獸型和人型之間切換的時候,身上的衣物飾品不會隨之變換,只有變成人形之后腰間會有一條小獸皮裙遮住關鍵部位。這也導致獸人們很少正兒八經的穿衣服——多數獸人的獸型和人型的體態差距太大,變換的時候衣服要么被撐破、要么太寬松脫落到地上。就算剛好合身,身上包著東西行動也很不方便。之前陸邇帶來毛衣的時候,獸人們大多數都編好毛衣送給了亞獸,少數幾個可憐的單身漢、連送毛衣的對象都沒有的獸人給自己織了也很少穿,生怕緊急狀況變身獸人的時候把毛衣撐破。勇和烈是兩個異端,天天穿著互換的毛衣招搖,引來部落無數側目。他們兩個的獸型比人型體態頎長一些,倒沒有寬多少,所以變成獸型之后的毛衣還算合適。其他人總覺得互換毛衣的cao作有點古怪,但是看他們神色很正常的樣子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剛才勇變回獸型之后,身上的毛衣不翼而飛!花豹這時也感覺到異常,怔了怔,原地一滾又變回人型,發現毛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陸邇過去在勇周圍看了一圈,心里浮現出一個猜想,看向了烈:“烈,你變回獸型試試看?!?/br>烈依言變成了灰狼,身上果然也沒有毛衣的影子。陸邇湊過去,想伸手摸一把灰狼的背毛,抬頭就看到角充滿醋意的委屈眼神,差點笑出聲。考慮到角的感受,陸邇沒有上手,叫勇過來,指了指灰狼的背毛:“勇,你摸的多,感受一下烈這里的毛毛有沒有什么不同?”勇臉色一僵:“我沒怎么摸過??!”不過陸邇的請求肯定有他的意義,勇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依言過來在烈的后背上捋了捋。灰狼感受著勇溫熱的手的愛撫,親昵地在勇胸口蹭了蹭。摸了兩把,勇察覺到了異常,遲疑地道:“好像……厚了點?”這里的毛毛的厚度比他平時摸起來的感覺厚實了不少。陸邇點點頭,證明了心里的想法:“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