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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開始馴化野獸,也沒東西喂……因為第一次點豆腐就成功,紅云十分高興,特意留陸邇留下一起吃,陸邇惦記著家里還有貓要喂,委婉拒絕。這次他來騰家里指導紅云點豆腐之前,小咪正趴在獸皮被窩里睡覺,他就沒有叫醒小咪,自己過來了。紅云還想給陸邇一份食物作為教他點豆腐的報酬,被陸邇直接拒絕——他既然以“綠耳”的身份生活,那騰和紅云就算他的一家人長輩,點豆腐的技藝也不值得敝帚自珍。何況騰昏迷了這么久,雖然部落里有給紅云分獵物,紅云自己也天天出門采集,但比起其他有獸人的人家還是不寬裕。回到帳篷,陸邇看到小咪還在被窩里睡覺,上前輕輕親了它一口,轉頭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今天在騰那里想起榨油的問題,勾起陸邇對油煎食物的思念,決定嘗試做一下試試。從用黃豆和白根菜從其他獸人那里換來的野豬rou中挑了有點肥的部分,在石板上切成小片,燒熱平底陶鍋,將rou放上去干煎,把肥rou中的油煎出來,隨后撒上一把碎蔥花炒香,再將切碎的豆腐條和芹菜倒入開始煎炒。動物油比植物油的香味更加濃郁,很快整間帳篷里便充斥著濃郁的rou香,直接喚醒了偷喝靈水過多正慢慢消化的小咪。這幾天騰快要醒了,它預計以后找不到這么光明正大喝靈水的理由,昨晚便喝多了些,今天差點睡了一整天。而且醒來之后他就感覺有點不妙。——補充靈水太多,又有要變回獸人的感覺了……第27章晉江獨發(27)但是,這么香的食物還是要吃的!初次嘗到“油炒”這種烹飪方式的小咪幸福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當場變回獸人。被熱油煎炒過的豆腐表皮微微有些焦黃,咬上去帶著一點酥脆,里面卻是香嫩的軟豆腐,原本純粹的豆香與動物油的濃香混合在一起,讓小咪一時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豆腐還是吃rou。那種被叫做“芹菜”的植物炒過之后也變得有滋味了起來,咬在嘴里清脆無比,新鮮的汁水沖淡了口中的油膩感,本身的清甘與豆腐的鮮嫩更完美融合。考慮到小咪也要吃,陸邇沒有在芹菜rou絲豆腐里加孜然之類的作料,但也已經讓小咪吃得頭都抬不起來。陸邇估算著油脂的分量給小咪分了一些,自己拿陶罐又煮了個簡單的豆腐湯,清淡解膩。這次陸邇倒給小咪一碗后,又在陶罐里加了一點香菜提鮮,滿足地喝了個飽。吃過晚飯睡下,小咪聽著陸邇的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才從柔軟的獸皮上爬起來,步履輕盈地躍下床鋪。還沒等它來得及鉆出帳篷,一道白光閃過,這只小貓崽兒就在原地變成了一個高大的銀發獸人,面色冷峻,碧色的雙瞳中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也許是被白光映到,熟睡中的陸邇微微皺了皺眉,喉嚨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呢喃聲,仿佛下一刻就要醒過來。那獸人臉上表情頓時凝住,周身氣場瞬間消失,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邇的動作。陸邇翻了個身,咕噥了兩句,很快便只剩下規律的呼吸聲。獸人松了口氣,試探著踏出兩步,見陸邇沒有反應,才放下心來,仍舊小心地靠近陸邇,雙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這個奇特的亞獸。這還是他第一次以人形這么近距離地觀察他的亞獸。從前在部落中時,他與首領一同狩獵歸來時,也見過綠耳。那時不過是遠遠瞥上一眼,綠耳便嚇得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縮回帳篷,因此也沒什么具體印象。首領之前開口請他照顧綠耳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因為他之前沒有考慮過自己想和什么樣的亞獸在一起,那也許哪個亞獸都沒什么區別,綠耳也是一樣。等到受傷、不得已勉強變回自己還是幼崽時的狀態回來,他發現這個亞獸竟然已經換了個人。相貌還和從前一樣,可內在已經截然不同。而內在的不一樣,也讓“綠耳”體現出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氣質。盡管“綠耳”在外人面前努力掩飾自己的特殊,可面對一只柔弱的小貓崽兒,還是暴露了足夠多的信息,讓他燃起了十足的好奇。——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綠耳的身體里?獸人碧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陸邇熟睡的側顏,下意識伸出手,想要試探著觸碰一下這個亞獸的臉,卻在堪堪碰到時停住。過了半晌,他收回手,剛想站起身,忽然聽到陸邇嘴里似乎咕噥了兩句模糊的話語。盡管陸邇的夢話細如蚊喃,可獸人的靈敏聽覺還是讓這個英俊的銀發獸人一字不漏盡數收入耳中。——“小咪……該剪毛了……”獸人:“……”他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羞恥、旋即從羞恥轉變為惱怒,憤憤地站起身,怒氣沖沖但是依然小心翼翼地解開陸邇系的繩結,走了出去。帳篷外微涼的空氣讓獸人神色一振。他輕輕吸一口夾雜著草木清氣與食物香味的空氣,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個時間部落里的獸人們全都安然入睡,沒人在外走動。紅木部落如今所在的這個位置是首領精挑細選的,附近基本沒有什么危險野獸,有也被首領和角分別捕殺或者趕走。因此部落里如今已經沒有守夜的習慣了。——不過這些日子他和首領都沒能出現,部落里其他獸人似乎沒有把驅逐危險野獸這件事放在心上……不然“綠耳”那次出去也不會碰到巨蟒,害得他只能真身出現救人,結果讓那個亞獸看到了自己還沒長回毛的獸皮……想起那次的窘迫,獸人臉上又浮現出一絲懊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段時間他的毛毛已經長回來不不少,變回人形后,獸皮裙也多少能蓋住一點,不至于像當時那樣完全露在外面。——這個亞獸真是、真是……獸人想起那把骨剪刀在自己尾巴下面“咔嚓咔嚓”、自己還無能為力反抗時的情景,微微有些不甘地想:他將來一定要把這個仇報回來!至于怎么報,他現在還沒想好。——反正一定要報,最好讓那個亞獸哭出來!心里下了決定,獸人心里舒爽了許多。久違地用兩條腿在地上走路,獸人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走,心里暢快地想:感覺靈水的能量還能支撐大半夜,他是去野外狩獵爽快一下、順便抓點獵物給那個亞獸好呢,還是去河里洗澡放松一下、順便撈幾條魚給那個亞獸好?獸人一邊暢想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