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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說著玩玩,就是說著玩玩,可不能當真?!?/br>“要是真發現了,那肯定要保護好這么個大寶貝??!他想去哪我就跟去哪,他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他一起做?!?/br>殷藺戎又沖他輕佻地眨了眨眼,語氣似真似假,然而藍席云卻能感覺到他眸中的認真柔意。插科打諢了幾句,岑商黎又轉回了話題,“至于讓我開始真正構思這個劇本的起因,是夢境里有人說的一句?!?/br>他深深地看了藍席云一眼,“他很有可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是這個世界贈給我們帝國的瑰寶,我們要好好保護他,不能讓他受到傷害?!?/br>聽到這熟悉的話,藍席云的手指又不覺攥緊了。指尖用力到泛白,又被岑商黎輕柔地抓到了自己手里。【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小人魚的笑容,他是不是不快樂?】【想太多了,有官方全方位保護照看,什么都不缺,為什么會不快樂?】【就是,小人魚可是我們的瑰寶,是獨一無二的禮物,要是他們敢讓他受傷,我們非得去掀了研究院去!】【可是他沒有自由,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出來啊,他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研究院里有大海嗎?是他的家嗎?】【我們似乎從來沒有想過,他想不想要被保護。小人魚是屬于海洋的,怎么能將他一直關起來呢?】【這……】岑商黎低沉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逐漸與劇本后面的一段對話重合。藍席云怔怔地看著他,眼前已經有些模糊,恍惚間似乎看見了冷笑著的雪獅,岑商黎的臉則在逐漸與他重合。那是不知多少次他們試圖逃脫卻被捉回來的時候,研究院熟練地將他們分別帶走。在他漠然地呆在房間里發呆時,一直看著自己長大的研究員于心不忍,將他偷偷帶到了關著雪獅的地方。他才知道,研究院沒辦法拿自己怎么樣,似乎也無法真正懲罰出身王室,身為公爵幼子的雪獅。但卻可以借著他頂級覺醒者的身份,表面讓他協助研究院工作,實則就是強制性抽取他的精神力,讓他持續虛弱到只能化回覺醒體。強制抽取精神力不止痛苦,并且很容易傷害到覺醒者的識海,導致精神力受損退化,對腦部傷害極大,甚至有一定幾率會讓人變傻。然而在被關起來強制抽取精神力時,男人一點也不畏懼,就像是早就習以為常的模樣。他面露憤怒的冷笑,眼神冷沉地瞪著眼前的研究員,“你們總是說著要保護他,不能讓他受到外界的傷害,你們認為這是對他好,卻從來沒有問過他到底需不需要?!?/br>“即使他很小的時候就進來,確實是你們保護了他,可難道你們能一輩子都將他關在里面嗎?”“他不僅是人魚,也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就因為他的覺醒體是人魚,你們就忽略了他作為人的需求?”“什么身為保護法珍稀覺醒者,必須受到研究院的保護,全是狗屁!你們就是想要將他關一輩子,直到研究出如何人造人魚,直到他沒有利用價值!”“他不屬于你們,也不是贈給帝國的瑰寶,不是世界給你們的禮物?!?/br>“他就是他自己,只不過很不幸地長了條魚尾巴?!?/br>“他是自由的,是屬于他自己的,你們無權干涉他的自由!”然而已經虛弱到只能化回覺醒體的男人,堅持說出這番話還不知悔改的雪獅,卻在發現他正站在玻璃窗前時,終于露出了驚慌的神情。藍席云也是在那一刻明白過來,為什么雪獅在自己被關禁閉后從來都不是第一時間來看自己,總是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出現。他總是以為雪獅應該是被趕回到了王宮,卻從來沒有想到,他就在自己被關禁閉房間的隔壁。就在自己暗暗希望這次雪獅不會被罵得很慘時,其實雪獅就在隔壁一次次被痛苦地強制抽取精神力。為了不讓他有愧疚感,又擔心他的絨毛過敏癥,所以才會等到恢復的差不多后,才會故作輕松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能怎么樣?不就是被他們罵一通,難道他們還能拿我怎么樣?”男人漫不經心的態度,過于輕描淡寫的語氣,用不耐煩的外表掩蓋了曾經不知無數次的痛苦。藍席云也就這么相信了。——可笑至極。藍席云在這之后,已經放棄了離開的念頭,然而被雪獅知道之后,那應該是他第一次真正對自己動怒,眸中幾乎凍結了冰凌,“你就這么輕易放棄了?那我之前的痛苦都白挨了?”“不就是抽取精神力,我早就習慣了,除了這個他們根本就拿我沒辦法。反復抽取精神力,現在反而是在提升我的忍耐力,淬煉我的精神力,讓它一直在變強大?!?/br>“我都還沒有放棄,你他媽放棄什么?!都到這一步了,我們已經試過這么多次了,說不定下一次就能成功了,為什么要在這時放棄?”“今天我們能說服一個人幫我們,明天就能說服三個人,到下次說不定就有很多人可以幫助我們離開——你如果現在放棄,才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br>“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是認真的嗎?真的要放棄自由,一輩子呆在這里,甚至未來都會被安排——等到他們人造出人魚,再與你□□生出所謂真正的人魚后代?!”“別開玩笑了藍席云,我不會同意的?!?/br>男人冷銳的眼眸深處跳躍著火光,就像是冰川下即將爆發的巖漿,極度冰冷又透著烈焰的怒火,讓藍席云竟然一時間不敢直視。曾經總是跟自己耍無賴嬉皮笑臉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漸漸沉默,習慣用冷漠別扭的表面隱藏內心的柔軟。而在他的面前,雪獅也都表現得很好欺負,似乎永遠都是被自己欺負的那一方。直到這次,他才知道,男人生起氣來到底有多可怕。……也有多么溫柔。他毋庸置疑的語氣,讓藍席云根本無法反駁。他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回旋。撲通,撲通。直跳得人心慌意亂。“……我還沒說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br>就像是被猛獸咬了一口似的,藍席云逃避似的移開了目光,緩了緩又低聲道,“我就是覺得,不應該再……”“連累我?”眼見著男人的神色又不對了,唇角也要揚起冷笑,藍席云哪能承認,抱著手臂強撐著冷臉瞪他,“聽我說完?!?/br>“……哦”“我最開始是有點這個想法,但很快——就消失了?!彼剖巧滤执驍?,藍席云這次的語速明顯加快了,語氣也是那種故作的冷淡,“你說得對,既然你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