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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氣勢洶涌地瞪向了那群還未恢復意識的人,那蠢蠢欲動狂躁的精神力圍繞在整個空間,仿佛只要藍席云點頭,立刻就劃向他們的喉嚨。藍席云又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輕輕嘆了口氣,拉住了封霽危。然后對上他驚怒又后怕的眼神,還有殷藺戎那柔軟溫和有些小心翼翼的神色,“……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br>“這個——”他的魚尾輕輕拍大了下地面,兩人原本故意不去看的眼睛,最終還是沒忍住被吸引了過去,“是我的覺醒體,不是他們做了什么?!?/br>藍席云長長地舒了口氣,將之前的事情直接坦白了,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既然是他們兩個知道了,也親眼看見了,也沒必要再隱瞞。也幸好只是他們兩個看見了。雖然還沒能具體確定他們是誰,但藍席云的直覺卻隱隱告訴自己,他們會幫忙隱瞞,不會說出去的。也不知哪里來的自信,但他相信他們。藍席云其實也不是想過有一天會被人知道這件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早,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看見……雖然心里稍微有些尷尬與難為情,但發現他們并沒有露出驚異的神色,而是盡量尊重地避開了魚尾,看著自己的眼睛,原本的復雜心緒漸漸就收了回去。他隱瞞了自己穿越的事情,只說自己覺醒后發現自己的形態不太一樣,應該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覺醒品種。在查找了很久后,確定沒有人和自己的覺醒體一樣,而自己就應該是傳說里的人魚。因為擔心只有自己,會被捉到研究院,因此才一直小心翼翼地隱瞞著。然后將剛才和他們的對話毫無保留的悉數告訴了兩人,藍席云并沒有刻意讓他們保密,只是松了口氣,語氣盡量輕松柔軟地道,“還好你們來了,來得很及時……謝謝你們?!?/br>“原本就是我的問題,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去找你,你也不會暴露覺醒體被他們拍到照片?!彪S著他的聲音,封霽危的神色越來越嚴肅,抓著青年的手也不自覺有些顫抖,似乎在自責。“如果我再早點找到你,或者當時就跟著你——”“我沒事,當時的情況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歸根究底還是八神和華鼎的錯。而且也有我的責任,如果不是我拒絕你跟來,只讓你派人跟在身邊,可能也不會被抓走了。你們來得已經很及時了,沒有讓我帶著覺醒體被他們送回首都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攻破這里,已經很厲害了?!?/br>見他似乎精神有些不對,早就發現他眼睛變紅的藍席云,來不及驚訝他為什么現在還能保持理智,就反握住他的手,認真地安撫道。“……沒想到我一直叫著小人魚的愛稱,竟然真的是人魚?!蓖耆粠лp佻地說完后,殷藺戎又嘆了口氣,揉了揉小人魚的腦袋,溫和地道,“席云你做得很好,確實應該隱瞞的。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的覺醒體,研究院很有可能會強制帶走你?!?/br>似乎對研究院的印象并不好,雖然沒有親眼見證過,但潛意識里就對他們充滿了敵意。尤其在藍席云說出“擔心會被捉走”的話后,心里更是升騰起一股莫名怒火,仿佛曾經真的經歷過一般感同身受。那莫名洶涌而來的憤怒與陰鷙幾乎焚燒了理智,精神力也狂躁地想要席卷整個房間,最終卻顧忌到青年就在面前,而硬生生壓制了下去。“你們也不用糾結封霽危跟在身邊是不是就不會捉走,他們手里拿著的全都是高級的新型藥劑。從席云發來的視頻里就能看見了,你那幾個手下實力應該也不差,但是一挨到針劑立刻就精神□□了,要是你在那里,說不定直接發瘋認不請人,連席云都逃不過?!?/br>看著他們兩個互相自責的模樣,他似乎有些好笑地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幾句,然后溫和地注視著藍席云,“那張照片你銷毀了嗎?除了這些人還有誰知道,我們需要封口?!?/br>“你是人魚的這件事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我們會幫著你一起隱瞞,也不會讓研究院將你抓走的?!陛p輕踢了一腳受到刺激精神又開始紊亂的封霽危,男人也神色嚴肅地匆匆點頭,然后低聲道,“除了我們兩個來這里,其他人沒有過來,席云你先換回人型,我們離開這里,再想辦法怎么處理八神另外看過照片的人?!?/br>“他們終端里的照片已經銷毀了,但那人說我的資料和照片已經被封進華鼎資料庫里,我攻不進去,暫時沒能破解,但這些人也不知道通行證密碼?!?/br>藍席云搖搖頭又點點頭,神色略顯困擾,“我恐怕……暫時沒辦法變回人形了?!?/br>兩人頓時臉色一變,“——什么?!”>>>>>>>>>>最終,殷藺戎抱著被嚴嚴實實裹在黑色軍裝風衣下的人魚,鎮定自若地在軍團眾人的目光中,邁步上了私人飛船。雖然確認八神那幾個人不會記得之前的事情,但還是擔心他們會吐露出什么的封霽危,則負責收尾,親自關押著昏迷的他們,跟著上了那艘飛船,嚴禁其他人跟上來。藍席云的魚尾掛在男人的手臂上,被他裹緊衣服里,隨著殷藺戎的走動而輕輕晃動著,自己覺醒體的狀態從未有過這樣的親密舉動,尤其還在眾人的目光中穿梭,被他們緊緊注視著,心中不由升起有些怪異的感覺。他抬頭看著男人下巴冷硬的線條,藍灰色的鳳眸中也似是含上了一層迷蒙的水霧,帶著一種勾魂奪魄的攝人誘惑。似是知道他的不適應,殷藺戎在上了飛船,將艙門關閉后,低頭想要安慰他幾句,卻猝不及防對上了他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眸。喉嚨莫名有些干渴,喉結滾了滾,最終還是以強大的抑制力,忍住了低頭去吻他眼睛的動作。他深深吸了口氣,不由低嘆著,與這樣的藍席云呆在飛船上,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考驗。然而青年并沒有感受到飛船里奇怪的氛圍,或許是之前精神力運用過度,也可能是注射藥劑的問題,他一確認自己安全,就開始昏昏欲睡,逐漸沉入了夢鄉。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殷藺戎彎腰在他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好好睡一覺吧,醒來我們就到了?!?/br>為他關上門,男人走到駕駛室,看著已經在啟動飛船的封霽危,沉默著坐到了旁邊,望著前方似乎有些走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設置好航線,封霽危掏出了一根煙點燃,想了想又面無表情地遞給了旁邊人一根。殷藺戎原本想拒絕,頓了頓又接了過來,煙草獨特的辛辣與清涼令他腦袋清醒了些,聲音平靜地道,“那些人處理好了?”封霽危帶著倦怠低沉地應了一聲,“關押在下面禁閉室里,打了他們之前給席云用的壓制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