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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于是對他們更為縱容。后面來的黑貓和孟加拉貓只以為藍席云本身就是很喜歡毛茸茸,所以才會寵溺他們的;而北極狐來的時候,青年也只是對絨毛敬而遠之,但也會時不時揉腦袋;只有最先來的白獅卻很清楚,藍席云不僅不喜歡毛茸茸,甚至針對絨毛有明顯的恐懼癥。直到后來,雖然已經不知不覺習慣了絨毛,但也沒有太多的喜愛,因此他現在這副對每只毛茸茸都寵溺縱容的狀態,才顯得有些怪異。那種感覺,赫翎霄也不知該如何說,但冥冥中有種直覺告訴他,藍席云似乎發現了什么。本來他是想提醒幾個人注意點的,但看著青年每次望著他們帶著笑意的藍眸,以及不自覺淡去的疏離,還是沉默了下來。然而因為他的敏銳,導致沒有再向以前經常蹭上去,這幾天都是幾只毛茸茸在搶著爭青年的懷抱,等他想清楚再想湊上去時,已經沒了他的位置。赫翎霄:“……”他打量了下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貓,毛色潔白的北極狐,以及奶聲奶氣的小孟加拉貓,微微瞇起眼睛,不動聲色地離開房間,然后在貓屋的浴室里,將寫有“將您寵物的毛發護理更加柔軟”標簽的毛發護理產品拿出來,又默默加多了量。滿身郁氣的白貓給自己拼命洗刷刷,認為自己肯定是毛發不夠柔軟,或者體型不夠小而遭受到冷遇,然而沒想到,剛從浴室走出來,就看見了正隨意坐在柔軟地毯上,含笑用手指逗弄著寵物機器人的青年。邁步的腿一頓,甚至險些打了個趔趄。白貓下意識左右看了看,發現并沒有其他毛茸茸跟過來,不由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后就看見青年扭過頭來,對著自己伸出了手。來不及想問什么他自己跑來了這里,白貓就毫不猶豫地跳了過去,然后被青年抱在了懷里。藍席云低頭看他,也不說什么,就笑吟吟地問,“你去洗了個澡嗎?”白貓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會嗅見其他獸的氣息的,卻沒想到青年身上只有清淡的雪薄荷氣息,幾乎能讓自己融化進他的懷里。……他也去洗澡了嗎?很久沒有這樣一人一貓單獨呆著了,赫翎霄被青年撓了撓下巴,然后享受著他的愛撫,開始對著貓屋那一排被機器人擺得整整齊齊的發起了呆。當初他和青年親近的時候,也是因為那一排罐頭。自己被撿回來時已經失去了意識,后來發現精神力衰竭受損,根本無法變回人形,甚至覺醒體都回到了幼年期,只能在一群毛茸茸里偽裝寵物。被迫跟著它們一起吃飯睡覺不提,因為自己在養傷無法動彈時,以自己的潔癖還要忍受它們的氣味和蹭蹭舔舔。那一段時光簡直就像是噩夢一般,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可能自己根本無法回去了。然后,在自己養好傷那一天,毛茸茸們都被帶走了。他有聽見團隊的人解氣地笑著說什么“將它們都帶走,要讓他知道,沒有我們他什么都不是”,也知道“他”就是將自己撿回來的人。他們不準備將自己留下,因為他毛色雪白看起來品種更貴重,但他拒絕離開,被稱為“熊哥”的男人充滿戾氣地瞪著自己,直到團隊有人勸他,“小白和藍席云不熟,更容易暴露他從沒有照顧過毛茸茸的事實,再說我們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又不是真的分開”。自此之后,偌大的貓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一只貓。他在貓屋里轉了轉,敏銳的嗅覺還能聞見那些毛茸茸的氣息,讓他感到不適,于是便呆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后,他便真正看見了那個被威脅的青年,那個將自己撿回來,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他站在客廳似乎在發呆,無法接受被團隊威脅以及毛茸茸離開的事實,在被團隊的人訓斥一番后,他躲進了盥洗室里。雖然有感情缺失癥,但赫翎霄也知道,自己應該回報他的救命之恩。知道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他想,將這恩情還了,幫助青年洗白虐待毛茸茸的名聲后,就可以離開了。然后,他就看見了磨磨蹭蹭從盥洗室做出來,全副武裝的人。他不能理解,但也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帶著他來到了貓屋。那次的混亂,記憶依舊清晰。他對上了那雙有些霧蒙蒙,卻漂亮到極致的藍灰色鳳眸。就那一眼,也不知為何,從來沒有情緒波動的心里,終于有了激烈的欺負,還仿佛有什么奇怪的聲音突然輕輕響了起來。砰,砰砰,砰砰砰……就像是心跳聲,卻又比平穩的心跳要快上一些,就像是冥冥中有直覺在催促著自己快點,可到底在催促什么,他又搞不明白。或許是要幫助他,他看起來很難受。就像是小石子落入湖中,濺起了小小的漣漪,白貓按下了求救按鈕。直播應該算是順利,只要青年沒那么傻,之后慢慢就能夠洗白了。赫翎霄應該要離開的,可是見到青年那虛弱的模樣,又在心里平靜地想,應該要確認他安全后再走。看著醫生將他拉走,管家機器人只在家里亂轉,赫翎霄又想,青年還沒有吃飯,萬一吃不慣醫院的病號飯怎么辦?畢竟他有點挑食,口味并不清淡,肯定不會合胃口的。這么想著,白貓又有些奇怪,自己又沒見過他吃飯,怎么會生出他挑食這種想法?但心里太過篤定,他圍著客廳轉了幾圈后,還是決定讓管家機器人做飯放進便當盒里。無論如何,他應該要親眼見著青年醒來,才算是真正回報了他的救命之恩。可在真正看見青年醒來,似乎有些緊張地和自己對話時,白貓又無法控制地生出了一個篤定到無法成為猜測的念頭,藍席云不止有毛絨過敏癥,他還對絨毛恐懼。按照常理,既然青年有絨毛恐懼癥,他應該盡量避開,最好現在就離開的。可是看著藍席云望向自己的那雙透著不自覺緊張,卻又并不防備的眼睛時,腳又突然邁不動了,心里盤旋離開的念頭,就像是亂碼一般,在混亂過后,轉為了“等到直播后再離開”。青年還沒有真正洗白,并且他的直播間需要自己出場,如果自己都離開了,直播間的觀眾肯定認為是藍席云的問題,更加無法幫助他洗清冤屈了。這么說服了自己,于是白貓又跟著他回到了家里。……再然后,每當他升起離開念頭時,都會有一個完美的理由說服自己應該再等等。在團隊來威脅青年時,他認為應該幫助他脫離團隊控制,不能離開;團隊落網后,他發現青年的精神力能夠幫助自己恢復受損識海,不能離開;精神力漸漸恢復,但還無法轉換人形,識海并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