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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詞匯。雖然曹欒每次對著其他人,總是不屑地說著自己根本不需要朋友,但其實在看見其他人其樂融融地相處時,有時還是會隱隱生出羨慕的。但是現在,他也有了一個雖然總是欺負他,但也會關心自己的朋友。“誒,那個人是叫藍席云吧?曹欒和他的關系可真好,連這封面資源都給他拉來了?!?/br>“可不是?兩人之前就在網上互相幫對方說話來著,也不知道是什么關系?!?/br>“也不難猜啊,你們想想,就曹欒那種性格,居然能對藍席云這么好……你說是什么關系?”“……噫,兩個人不會是那種關系吧?”看著兩人時不時應著攝影師的要求靠在一起拍攝,曹欒也沒拉著臉,反而難得的興奮配合,幾個工作人員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雖然藍席云在網上看似熱度很高,實則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代表作品,人氣只能算是虛高。而且對于雜志社之前的封面人物來說,他的知名度其實也并沒有那么高。如果不是曹欒極力擔保,之前的那人又臨時放了鴿子。他暫時還沒有資格登上,更別提是封面人物了。因此,幾人不免對兩人的關系有了具有偏向性的猜測。“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就在這時,一道似乎帶著點好奇的清朗聲音突然在他們身邊響起。幾個正在竊竊私語的人頓時一驚,下意識扭頭,便看見了一張閃閃發亮的臉。竟然是臧荊白。“我們在說現在正在里面拍攝的人……”見到是他,原本還緊張被聽見的幾個人不由放松下來。臧荊白是出了名的好說話,性格活潑開朗好相處,肯定不會傳出去的。其中膽子大點的人還揚起笑臉,試圖跟他搭話,“臧哥還不知道吧?這期的雙人封面,是曹欒和他關系很好的人一起拍的,我們在說他們拍攝——”她說著還試圖去看臧荊白的臉,猝不及防撞進了他的眼中。下意識渾身寒毛炸起,一種被大型野獸盯上的危機感升起,恍惚間如果不是有旁邊人拉著,她險些就化回了覺醒體。臧荊白現在很不高興。雖然看著曹欒跟藍席云在一起拍攝照片,時而親密地靠近,時而眼神交流的模樣讓他很是不開心,甚至忍不住想去分開他們,但是相比聽見有人說藍席云的壞話,后者反而更讓他不悅。于是臧荊白難得收起了笑臉。那雙璀璨的金色眼眸,在不笑的時候,竟然冷得嚇人。那根本就不像是人有的眼睛,尤其還是金色的,更像是沒有人性的野獸的獸瞳,毫無感情可言。幾人瞬間覺得就像是站在了野獸的面前,而自己就是被他目光鎖緊的獵物,而下一刻,他就會毫不留情地上前咬住他們的喉嚨。尤其在感覺一股無法抵抗的精神力在周圍壓制著他們,幾個人下意識地僵硬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身為高級覺醒者的威壓,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顫抖著身體,幾乎就要張嘴求饒。最后還是臧荊白即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不由眼睛微瞇,退后一步,微微收斂了神色。“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易猜測別人的關系比較好哦,萬一人家真的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呢?……不,說不定連朋友都不是呢?!?/br>他又重新揚起陽光清爽的笑容,俊美的臉上滿是無害,然而這次卻并沒有騙過他們。幾個人下意識僵硬地點點頭,感覺到被放過了,連忙腿軟地互相攙扶著,匆忙躲到了一邊,不敢再露臉了。“剛,剛剛是錯覺嗎?”等到終于回過神后,其中一個人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咽著口水恍惚問道。臧……他,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眼神?明明在傳聞里一直都是金發小甜心啊,業內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關于他不好的評價。所以,剛才怎么會……“等等,莫不是……”終于有人想起了什么,臉色頓時一變,“我記得之前藍席云的事情,他是有出面幫藍席云說過話的……”其他人頓時懂了,不由瞪大了眼睛。那他們剛才,豈不是當著他的面,說了半天他好友的小道消息?一想到這里,他們更是慌張的捂住了嘴,心里簡直尷尬地恨不得從地上刨個洞鉆進去,都怪他們嘴賤,簡直禍從口出??!果然,就在下一刻,攝影師剛喊出“可以了”的時候,臧荊白立刻揚起了笑臉,向藍席云走去。“好巧呀,席云!”臧荊白特別自然地拿過旁邊人正準備遞上的水杯,然后在那人懵逼的眼神中遞給了藍席云,眼睛閃閃發亮地說著,“沒想到我們在這里才能見面,聽說你們劇組殺青了,最近行程太多,我都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br>“謝謝,你怎么會在這里?”藍席云那雙藍灰色的鳳眸微挑,顯然也有些詫異居然會在這里碰見他。眼見著曹欒向這邊走來,臧荊白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帶著藍席云向門口走去,“我在旁邊拍攝封面,出來就聽到了你的名字,就過來看看,你怎么會跟曹欒一起拍攝?”并沒有發覺他的小動作,藍席云只是簡短地解釋了一下。聽著他是被曹欒請來幫忙的,臧荊白微微瞇起了眼睛,眸中劃過一絲金色流光。想到他們兩人之前靠的那么近,他看向曹欒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審視。覺得這人肯定是居心不良,故意想要接近席云的。曹欒正向這邊走來的腳步頓時一頓,再次敏覺地感受到了敵意。不由豎起耳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就發現了正看著自己,明明帶著笑臉,渾身卻透出一絲針對自己,令他情不自禁生出想要逃跑想法的威壓。并且這種威壓還有一些莫名熟悉,仿佛就在之前哪里剛經歷過。曹欒在原地努力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真是日了狗了,這不就是在藍席云家里,從那只古怪的白貓身上剛感受到的壓迫感嗎?那貓也就算了,怎么這人也這副模樣?曹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因為有了那次經歷,他反而鎮定了一些,沒有下意識化回原形。于是他努力挺了挺后背,咳嗽了一聲,強作鎮定地走過來,正打算將自己新交的朋友從臧荊白手里救出來,不防又對上他那雙笑意變淺的金色眼眸。曹欒已經伸到半空中的手頓時僵硬住了。這個眼神怎么似乎也……似曾相識?忍不住去回想那只貓危險的眼神,曹欒不由滿頭問號,雖然自己確實得罪了不少圈內人物,但也不記得和這人有過什么交際啊,怎么會帶著這么有敵意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像是自己背著他,偷偷撬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