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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被留下來吃午飯,因著瞿孝棠在,拒絕的話便從牙縫回到了肚子里。“小何,呃,我還是叫你何溪吧,”劉雅卓用盤子端來幾杯果汁,遞過去一杯給他,“總覺著叫何溪比較親切?!?/br>“怎么叫都好,雅卓姐?!?/br>劉雅卓也捧著杯子坐下來,沖他笑的十分溫柔,“我聽棠棠說,你是學德語的?”“嗯,原本是想接著學英文算了,選專業的時候老師給了些建議,就動搖了?!?/br>“德語挺好的呀,”劉雅卓看向對面沙發上躺著的瞿孝棠,“國外翻譯工資挺可觀的,是不是棠棠?”瞿孝棠眼也沒抬,“你別想了,他哪也不會去?!?/br>何溪一時間沒聽懂,又聽見瞿孝棠沖他說,“何溪,國內高翻院不香嗎?”高翻院……何溪有些微的詫異,這是他埋在夢想深處的東西,經瞿孝棠這么隨意的說出來,那點微弱至極的希望竟又亮堂了些。于是點點頭,“我是想進修德語,有機會的話考下高翻院試試?!?/br>劉雅卓抿著嘴思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看來你們倆琢磨到一塊兒去了,也罷,我啊還是別做白日夢了?!?/br>這話何溪也沒懂,但瞿孝棠很快跟他解釋了,說,“看出來了嗎?劉雅卓喜歡你,想帶你去幫她干活?!?/br>何溪還沒答話,瞿孝棠便翻身起來坐到了他旁邊,“她想的美對不對?”“嘶…”劉雅卓咬著嘴皮子朝他扔了個抱枕,“哪有你這么霸道的?”瞿孝棠擋下來將抱枕放到了身后,“趕緊讓阿姨做飯吧,下午我倆還有事兒?!?/br>何溪用‘什么事’的目光看他,被他忽略了,劉雅卓這才起身,“阿姨還沒回呢,電話也不接,想讓她帶瓶油醋汁的,算了,我自己下去買吧,你們自己玩會兒?!?/br>“好?!焙蜗f。劉雅卓出門后,何溪才推了推瞿孝棠的胳膊,“下午要干嘛去?”瞿孝棠收起手機轉過頭,“親我下就告訴你?!?/br>“……不說算了?!?/br>“真不好奇???”說著,湊近了,嘴唇和鼻尖擦過他臉頰,像是在嗅他的味道,“不怕我把你賣了?”“瞿孝棠,你坐好?!焙蜗矶汩_了些,“到底做什么去?”“面試?!?/br>何溪頂著一頭的問號,“面試?”“嗯,你接那些翻譯稿的活兒,又累又賺不了多少,我一朋友公司正好招一個翻譯,工作很靈活的,你上課也不耽誤,主要就是有德國客戶的時候跟著負責人簡單的翻譯一些日常的對話,”瞿孝棠的手繞過何溪的后腰,摟住人帶進了懷里,“很簡單,你可以勝任,開月薪的,我幫你談好了?!?/br>對于這個階段的何溪來說,這無疑是塊香噴噴的餡餅,沒畢業,才學了不到兩年的外語,一般沒有哪家公司會蠢到去聘用這樣的人。何溪一直不說話,瞿孝棠便湊過去吻他嘴角,吻還不夠,舌尖輕輕勾開他的嘴唇,掃過他溫熱的牙關,正要深入進去,何溪便抬手抵住他胸膛,“做不好怎么辦?”瞿孝棠壓低了嗓音,“有我呢,你怕什么,大膽去做就好?!?/br>“那……”“寶貝兒,可以先獎勵下我嗎?”何溪手上崩的勁兒頓時松弛了些,在他怎么知道我在做兼職和他怎么用這種方式幫我之間游離了一陣之后,無奈的笑了,乖巧的湊上去和他接吻。那會兒,身后不遠處一道門縫輕微的合攏了,某個小姑娘靠在門背后,捂著嘴的手往下挪到胸口,瞳孔渙散的,平生第一次在家里說了句——我靠。面試很順利,對于‘走后門’這件事來說,瞿孝棠的朋友看起來是更加滿意的,就像撿到寶了,或者說像是用十塊錢買到了價值五百塊的東西。正式上班定在了年后,說是年底收尾工作,基本沒有要用到翻譯的,何溪便留了信息,簽了短期合同后跟著瞿孝棠回了學校。考試那兩天更冷了,最后一門考完,回宿舍的路上已經有不少校友拖著行李箱趕回家過寒假。走在路上,何溪的手被瞿孝棠握著揣進了兜里,聽見他問,“回安城要坐多久的車?”“兩個小時,”何溪說,“動車很快的?!?/br>瞿孝棠的腳步停下來,轉身站到了他面前,“那我怎么辦?”“什么怎么辦?”“你說呢?”何溪頓悟,耳根子一紅,別過頭不去看他,“寒假很短的?!?/br>而后又是腳下一輕,何溪被他分開腿抱起來掛在了腰上,瞿孝棠那時仰著頭問他,“說,幾號回?”“二月…十號?”“重新說?!?/br>“八號……”“好好說?!?/br>“六號…嗎?”“再想想!”“瞿孝棠,1月27號才除夕,我總不能學校還沒開學我就回來吧?”“29號吧,我接你?!?/br>“……這都十四號了,寒假我只過半個月嗎?”“足夠了,”瞿孝棠抱著他邊走邊說,“半個月不碰你我都受不了,寒假一個月,你來了還能下地么?”何溪還沒回話,他又道,“你不忍心讓我太難熬的對不對?”“不對?!?/br>“嗯?”“你難不難熬關我什么事……??!”瞿孝棠手上突然一松,在何溪以為要掉下去的時候又把人穩固了回來,而后威脅的盯著他,“到底關不關你的事?”“……”瞿孝棠又停下來,抱著他彎下腰去,何溪考拉一樣掛在他懷里,姿勢看起來岌岌可危,僵持許久,何溪投降了,“知道了,我改票!”瞿孝棠這才直起身,沖著他蔫兒壞的笑,“抱緊了,一會兒掉下去我不負責?!?/br>他就是這樣旁若無人,好像這個學校里的一切跟他沒半點關系,何溪趴在他肩上,看著路過的,越走越遠的行人,這么無奈,又無奈的想著。翌日,九點半。何溪十一點的動車,瞿孝棠將他的行李箱放進了后備箱,而后驅車將人送去了高鐵站。這次沒進站,瞿孝棠停在了檢票口,打著‘告別吻’的旗號在人來人往中要親他時被他拿手擋住了,“昨天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嘛…”“這能一樣嗎?”說著又要過來,何溪靈活的閃躲開,拿著行李鉆進了安檢的隊伍里,刷了身份證進去才回頭,隔著幾個人頭看到了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瞿孝棠。瞿孝棠那時朝他揮了揮手,神色溫柔起來,和那個耍無賴的人又大相徑庭。進站后沒多久便上了車,車子悠悠的出了江北的門,何溪那會兒才收到他的消息——【到家告訴我?!?/br>過了會兒,又來一條——【寒假愉快?!?/br>【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