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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br>這話被林漳的耳朵捕捉到,神情微頓,“你想起來了?”“想起什么?”閻忱迷茫地看向他。見閻忱的神情不似作偽,林漳有些失落的同時又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各種紛亂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胸口憋悶得慌。剛才的話,閻忱以前和林漳說過,一模一樣的話語,無怪林漳誤會閻忱想起來了。閻忱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門口,林漳停下收拾行李的動作,抬頭對他說:“你現在二十歲對嗎?”雖然不明所以,但閻忱還是點了點頭,對啊他才二十歲,還在念大學呢。“我們二十歲的時候,沒有進展到同床共枕吧,你不覺得太快了嗎?”林漳煞有介事地說。閻忱懵了幾秒,倏地漲紅了臉,要是真和林漳睡在一起,他的心跳會爆表吧,林漳會和他做那種事嗎?越是往深了想,閻忱的臉越是燒得慌,“你……你說得對?!?/br>世上怎么會有林漳這么好的人,他是天使嗎?處處為我著想。強行忽略掉閻忱炙熱的視線,林漳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好好養傷,我們已經結婚了,來日方長?!?/br>等閻忱養好傷,恢復記憶,應該會感謝自己這么忽悠他。“嗯嗯?!遍惓罒崆楦邼q,雙眼锃亮,“我來幫你收拾?!?/br>“不用,你別亂動,去休息吧?!绷终膶⒁路爝M衣帽間。閻忱當然不可能走,他還想多和林漳待一會兒呢,幫林漳將衣服拿到衣帽間,林漳負責掛上去,兩人這么配合,很快就將衣服收拾好,可是這未免也太多了點,“林漳,你是要出差半年嗎?”林漳:“……”“差不多吧,歸期不定?!?/br>聽到這話,閻忱更加確信,自己可能真的是因為林漳出差時間太長,精神恍惚才出的車禍。他戰戰兢兢地問:“那……你還要去嗎?”“不去了,你這情況我也不放心?!绷终男恼f本來也沒這回事。“真的嗎?林漳你太好了,我好喜歡你?!遍惓酪话驯ё×终?,將人抱起來轉了兩圈。林漳驚得瞪大眼睛,雙腳落地后,趕緊去看閻忱的情況,“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閻忱撐著自己的腦袋,心虛地說:“有點……暈……”豈止是有點暈,他都快吐出來了。林漳見他臉色蒼白,急忙將人扶回房間,經過那一堆攤開的行李箱時,閻忱不小心踢到了行李箱一角,一個倒扣著的紅本子掉落在地面上。“嗯?”閻忱低頭一看,沒能立即反應過來這是什么。倒是林漳看見自己離婚證掉出來的瞬間,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急速,側頭去看閻忱,閻忱似乎沒有看出來這是什么。正當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氣,想將閻忱帶走時,閻忱忽然眼睛一亮,“林漳,這是我們倆的結婚證嗎?”不,是我們倆的離婚證。林漳的手背在褲縫邊蹭了蹭,淡定地說:“對……”“我想看!”閻忱打斷他,彎腰去撿地上的紅本。林漳眼疾手快,一把將離婚證撿起來,揣進衣兜里,“改天再看,你先回房間躺下,我叫醫生來給你看一下?!?/br>“不……”閻忱張口就要拒絕,便聽到林漳不容置喙地說:“大腦是很精密的器官,容不得半點疏忽大意?!?/br>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強硬,林漳放緩聲音,“別讓我擔心好嗎?”“撲通撲通”閻忱的心里像是藏了只兔子,要從地球跳到月亮上去。“好……好啊?!遍惓赖难劬χ惫垂吹囟⒅终?,沉浸在林漳的美貌里,哪還記得別的什么。將閻忱安頓好,林漳給秘書打了個電話,閻忱的車拉去修了,他的離婚證可能也在車里,千萬不能讓閻忱看見。“好的,林總我這就去找?!泵貢终牡臅r間不短,知道林漳不喜歡話多的人,公事公辦地問:“找到后需要送到您家里去嗎?”“不必,我去公司你再拿給我?!绷终慕淮?。這一大早上真是過得心驚rou跳,林漳走下樓,阿姨正在打掃衛生,“林先生你回來啦,午飯要在家里吃嗎?”算了算時間,今天正好是阿姨來打掃衛生的日子,林漳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從前工作沒那么忙時都是他自己打掃,后來工作太忙,兩人又買了這么大的房子,便請了阿姨定期過來打掃衛生。“午飯我自己做,冰箱里有菜嗎?”林漳已經記不起上次他在家里給閻忱做飯是什么時候,走到廚房里不禁有些愣神。“還沒來得及買呢?!卑⒁桃膊恢澜裉旒依飼腥?。“我出去一下?!绷终南肓讼?,又上樓去和閻忱說了一聲,閻忱正在搗鼓自己的手機,他撞到腦子,醫生不允許他玩手機,作為一個當代年輕人,怎么可能不玩手機呢。“別玩手機,睡一會兒,我去買菜,你有什么想吃的?”林漳將他的手機拿走,病患還是乖乖躺著修養吧。“我陪你去!”閻忱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林漳按了回去,“超市就在樓下,很快的?!?/br>“那我要吃糖醋排骨,紅燒rou,還有紅燒豬蹄?!遍惓缽埧诰蛠?,似乎這三道菜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中。但這三道菜是林漳最喜歡吃的,他以前很窮,只知道rou最難得,最好吃,現在的林漳早就不缺錢,也吃膩了這些菜,他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動聲色地應道:“好?!?/br>林漳出去買菜,閻忱不能玩手機,于是打量起他和林漳的房間,墻壁上掛著一幅很大的照片,是他和林漳的結婚照。兩人都穿著西裝,笑得非常幸福,林漳的情緒很少寫在臉上,可照片上的林漳眉眼彎彎,和閻忱對視的雙眼里是藏不住的愛意。閻忱好像從來沒有見林漳這樣笑過,以至于恍惚間讓他覺得這是別人。有點刺眼是怎么回事?他翻了個身,視線正好對上床頭柜上擺著的照片,二十二歲的閻忱低頭吻著林漳,晨輝就在他們身后,這一幕美好得像是一幅畫。閻忱湊近了看,五官倏然皺在一起,吻得那么深做什么?!我根本不記得,不記得就是沒發生過!閻忱氣呼呼地翻到另一邊,紅著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只碰過林漳的嘴皮子,光是這樣就要讓他心臟爆炸了。“哎——”長嘆息一聲,閻忱忽然爬起來,不甘心地打開衣柜,然后他看見了情侶款睡衣,情侶款內-褲,襪子,從頭到腳,一樣不落。走進浴室,一眼便看見情侶款牙刷和漱口杯,隨手打開一個柜子,竟然從里面掉落兩盒小雨傘,驚得閻忱手足無措,差點把東西扔了。艸!為什么浴室里會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