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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一雙大手按著他的背,把他重重按回懷里。“……別動,”秦暮冬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鼻音,低沉的,竟然是哀求的語氣,“讓我抱一會兒?!?/br>陸星嘉鼻子一酸,不敢動了,手臂環上秦暮冬的腰,任由他就這么抱住自己。“星星,”秦暮冬的聲音壓得很低,胸腔震顫著,每個字都說得極其艱難,“我的運氣好像確實不怎么好,親情,友情,這些常被人歌頌的東西,到我這里,就成了玩弄我的利器?!?/br>“我有時會想,這些感情是真實存在的嗎?那為什么我永遠都得不到?他們總是把我捧在云端之后再狠狠摔下,讓我嘗到甜頭之后再朝我胸口插刀,我不配得到愛,所有人也都會離我而去,只有永恒的物理不會背叛我?!?/br>心臟像是浸入了濃硫酸中那般酸澀疼痛,電光石火之間,陸星嘉突然想起秦暮冬上輩子自殺之前寫過的那句話。“世間盡是永恒的黑暗,只有真理才是光亮?!?/br>這就是他上輩子自殺的真相吧。這輩子他們認識蓬華榮的時間提前了,其他的劇情走向應該與上一世相同。在看到秦暮冬成績突出之后,蒲淑蘭花大心思下了一盤局,費盡心機取得他的信任,目的不過是為自己的小兒子謀福利。當時的秦暮冬會怎么樣呢?陸星嘉努力回憶著,隱約想起秦暮冬當年的許多獲獎論文上都有“侯瑞誠”這個名字。當時他以為是助理之類的角色所以沒有注意,直到現在才終于明白,那些所有秦暮冬引以為傲的研究成果上,其實都永恒鐫刻著他最痛苦的回憶。他相信了她,用自己的心血為她的兒子鋪設了一條康莊大道,又被她狠狠捅了一刀。上輩子他們認識蓬華榮遲些,也沒有發生這次見面,所以蒲淑蘭的真面目暴露的時間應該也相應推遲了。幾年的時間里,秦暮冬與自己進行著一場豪賭,一點點敞開心扉,學著去相信,去依賴,甚至比現在更加信任蒲淑蘭,把她當做了世界的最后一點溫暖。可這場換來的不是真情,而是利用和玩弄,直到最后,他終于在某次意外中發現了真相。先前對世界建立的信任盡數崩塌,最后一點愛也消失殆盡,于是秦暮冬毅然投身黑暗,去追隨永遠不會背叛他的真理。那這輩子呢?陸星嘉突然害怕起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栗。幾米遠的地方就是深不見底的水坑,水質渾濁,上面浮滿綠色的水華,水腥味順著風一陣陣刮來。這邊荒蕪一人,如果秦暮冬要是突然跳下去,他沒把握能把秦暮冬撈上來。手指慌亂抓住秦暮冬的衣服,卻完全使不上力,陸星嘉倉促開口:“你不只有物理,你還有我??!你、你不許走,你要是消失了,我一定會難過,特別難過,我,我……”眼前一片昏黑,眩暈感襲來,像是溺入腥臭的泥潭,陸星嘉大口呼吸著,急到說不出話來。他無數次夢見秦暮冬死去,以各種姿勢,而他在旁邊無能為力,最后大汗淋漓哭著醒來。得到一遍后再失去,比從未擁有過難捱千倍萬倍。陸星嘉在此刻再次切身體會到了秦暮冬的那種悲痛與絕望。“……嗯?!本驮谒麕缀跻缤龅臅r候,低沉的嗓音如同天籟,把他從那些痛苦的幻想中拉回。“星星,我只有你了,”秦暮冬的聲音很低,語氣如蛛絲般纖細縹緲,幾乎風一吹,就要散開在空氣中,“你別離開我?!?/br>“……求你了?!?/br>嗓音啞到近乎氣聲。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陸星嘉泣不成聲。命運的捉弄下,秦暮冬獨自背負了太多。哪怕這輩子多了他的參與,他心愛的少年依舊遍體鱗傷。幸好,宿命的巨輪之下,他不是螳臂當車的螳螂,而是扇動翅膀的蝴蝶,拼盡全力,終是以微弱的力量在深淵峽谷中帶來了一場龍卷風。幸好,幸好。“我不走,”陸星嘉的嘴唇顫抖著,腦袋埋在秦暮冬的懷里,帶著哭腔一字一句,“我不會走的?!?/br>作者有話說:本文最虐的部分結束了,我終于敢冒出來說話了_(:з」∠)_第53章不要忍耐當晚,兩人手牽著手逛了很多地方。陸星嘉先給蓬老發一條短信報平安,然后便收起手機,和秦暮冬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夜幕降臨,橘色的路燈一個個點亮,照亮整片大地。到了下班高峰期,馬路上車水馬龍,車尾的停車燈亮成了一片紅。兩人就在街上穿梭,聽商鋪店家的叫嚷,看來來往往的人群。路過居民區時,路上的吆喝聲不斷,哪位mama打開窗戶喊孩子回家吃飯,又有哪家和街坊鄰居拌了嘴。無聊枯燥,日復一日,但這就是平凡的生活。期間,蒲淑蘭又打來電話,刺耳的電話鈴響起,秦暮冬直接按下了掛斷鍵,想都沒想就把他的電話拉進黑名單。陸星嘉站在一旁看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又在他手指顫抖時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時,是彼此相伴的力量。時間一晃到了晚上,賀溪打來電話,催陸星嘉回家。剛經歷過下午的事,陸星嘉不敢留秦暮冬一個人回家,于是試探著問:“晚上去我家嗎?我們可以一起睡……”少年的眼睛很亮,小心翼翼地,眼眸里全是真誠。秦暮冬嘴唇翕動,幾乎就要答應下來,抬眼又見陸星嘉緊張地抿了下嘴唇。淡粉色的舌尖擦過干燥的嘴唇,牙尖咬起一點翹起的干皮,是那么純情又勾人。陸星嘉猶不自知,繼續睜著澄澈的眼睛看他。秦暮冬的眸色驀然黯淡下去,體內從未沉寂過的血液沸騰燃燒起來,叫囂著。他需要一個可以舔舐傷口的溫柔港灣,可是他深知自己那些陰暗的欲望從未消散。沒得到時,只想著遠遠的陪伴,真正得到了之后,那些曾經被壓抑著的欲望又冒出來,生根發芽,不斷壯大,無處可藏。國賽的那天晚上,他只睡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卻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境中,他把陸星嘉鎖了起來,然后去咬他凸起的喉結,吮吸他從被子里露出來的鎖骨,把他欺負得又哭又喘,在他身上留下紅紅的印子,讓他渾身上下都沾滿了他的氣味。一遍遍確認,他是他的所有物。醒來之后,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與眾不同的癖好。他想讓他笑,也想讓他哭。想把他鎖起來,做他聽話的兔子,被他欺負得哭出來,然后眼睛通紅地躲進他的懷里。他是偏執的變態啊。望著身邊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