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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槍,打中那人的胳膊,他扔了棍子就往樓上跑。張臻奕有些擔心浩子的情況,浩子疼得一齜牙,“我沒事,隊長,你快去追,我把她送回車里?!?/br>張臻奕點了點頭,便追了上去。浩子松開摟著陶桃的雙臂,“自己能走嗎?”陶桃點了點頭,有些無措地眨巴著眼睛。尉浩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那我先送你回去?!?/br>浩子抓著陶桃的手腕,時不時地觀望四周,防止再有人偷襲。陶桃看著他的后腦勺,有血跡從頭發里順著脖子流了出來。她有些擔心,應該傷的挺重的吧,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浩子見陶桃不走了,擔心她是有哪里不舒服,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頭部,“怎么了,剛才傷到了嗎?”陶桃搖了搖頭,伸手指了下自己的后脖頸,“你的傷……”浩子笑了下,臉色看起來已經有些勉強,“我沒事,走吧,”說著又拉住陶桃的手腕,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尉浩沒想到的是會看到陶昱,他倚在車旁,雙手插在口袋里,眉頭緊擰成一團,看到陶桃出來后,立馬跑到她面前,抱住她,然后仔細檢查了一下,擔心地問:“有沒有受傷?”陶桃搖搖頭,說了句“沒有”,然后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尉浩。陶昱松了口氣,把陶桃摟在懷里,“沒受傷就好?!?/br>陶桃想起剛才那幾人的對話,問陶昱:“哥,你怎么找到這兒的?我剛聽他們說你也被綁架了,不過是別的地方,我擔心壞了,還以為他們會對你下狠手?!?/br>陶昱說:“他們的確給我發了個假坐標,想騙我過去,但我之前在你手機裝了定位,所以看破了他們的伎倆?!?/br>這時,王白南和李肖銬著五個男的走了過來。李肖讓幾個人蹲在路邊,不許亂動,然后喊周文澤通知隊里派車來接應。浩子見張臻弈沒有出來,有些擔心,“隊長呢?怎么還沒出來,要不我……”說著,就看到張臻奕反剪著剛才逃跑那人的雙手走了過來,然后抬了下下巴示意李肖,“送他個鐲子?!?/br>說完把他朝五人那邊一推,伸手擦了下臉頰上的血,“cao,還他媽跟我玩兒陰的?!?/br>浩子擔心張臻奕受了傷,想拿包里的藥給他,卻被張臻奕制止住,“浩子,你先別動?!?/br>他走到尉浩旁邊檢查了下他的傷,眉頭皺起來,臉色微微一沉,“文澤,你先帶浩子去醫院,李肖你也跟他們一起回去,我和白南在這兒等局里的車?!?/br>看到陶昱后,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黯淡,然后移開視線看向陶桃,朝她溫柔地笑了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希望借此安撫一下她,然后對陶昱說:“她今天估計受了挺大驚嚇的,口供明天抽個時間過來錄也不遲,你先帶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br>陶昱看著他的笑有一瞬的愣神,他沒見過張臻弈笑的樣子,這是第一次,是那種發自真心的笑容,就像山水畫中的留白,正當好。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讓陶桃先上車,然后轉身看向張臻弈,說:“謝謝了?!?/br>張臻奕緊抿著嘴一笑,不真心的那種,然后用拳頭捶了下胸前的徽章,表情嚴肅地說:“應該的?!?/br>接應完畢后,張臻奕先去醫院看了下浩子的情況,醫生說是有輕微的腦震蕩,最好還是在醫院多養幾天。浩子剛上了藥,躺在病床上,“隊長,我真沒什么事,你還是回去吧?!?/br>“干嘛,這么不待見我?!?/br>尉浩表情更糾結了,“不是不待見你,你是隊長,我躺著,你坐著,我不自在?!?/br>張臻奕忍不住笑起來,伸出的手剛要落下又停住。他站起來,理了理制服,“那你先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br>“嗯?!?/br>回到警局,迎接張臻奕的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趙興勝在張臻奕面前來回踱步,都不知是第幾個循環了,終于在張臻奕面前停下,用食指點了他幾下,“咂”了一聲后,手背對手心的拍了拍,“你瞧瞧你做的這事,行動前不用向上級匯報的嗎,更別說了,這是有人質的營救行動,這萬一要是出了紕漏,你擔得起責任嗎?”“當時情況緊急,人質已經失蹤超過一個小時了,而且,我立案了……”說到后面,張臻奕也自知理虧地聲音越來越低。趙興勝一拍桌子,吼了出來,“你那叫立案嗎?作為一個大隊長,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隊員的生命安全?人質的生命安全?你說!”張臻奕低著頭沒說話,他知道自己做得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他也知道,如果今天那六個人有槍的話,情況會有多兇險。“我知道錯了,副局,我今晚就寫份檢討,明早交給您?!?/br>趙興勝嘆了口氣,“我說這么多是想讓你寫檢討嗎?是要讓你認識到錯誤所在,知道嗎?”張臻奕點了點頭,“我知道?!?/br>趙興勝長嘆了一口氣,“好了,先回去吧?!?/br>張臻弈敬了個禮,“那我就先走了,副局?!?/br>說完轉身剛要開門出去,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句,“不準少于2000字?!?/br>張臻弈瞬間轉過身立正敬禮,“是!”下班的時候,張臻弈在警局門前碰見了沈涵,還有那個孫少萊,手里拿著一捧玫瑰,明艷艷的,看得路過的小姑娘們春心萌動。沈涵見是張臻弈,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又跟孫少萊說了些什么,孫少萊看起來有些失落,將花塞進沈涵的手里后便轉身離開了。“他在追你?”張臻弈看了眼孫少萊離開的方向。沈涵吁了口氣,“嗯,我本以為他這種貴公子也就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還挺認真的?!?/br>“那你有點那方面想法沒?”沈涵搖搖頭,“沒有,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張臻弈聳了下肩,“好吧,雖然有點可惜,不過至少他的三文魚便當還是蠻好吃的?!?/br>孫少萊這兩天一直堅持著給沈涵送便當,還各式花樣地變,讓沈涵都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雖然最后絕大部分都進了張臻弈的胃。“今晚有安排嗎,要不要去我那兒?”沈涵問他。張臻弈考慮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車,“好啊,坐我的車吧?!?/br>張臻弈坐在沙發上,熟悉感撲面而來,他環顧一圈后說:“還是原來的樣子啊?!?/br>沈涵走進廚房準備晚飯,“嗯,你走之后也沒怎么動過?!?/br>張臻弈沉默著,看著茶幾上兩人略搞怪的合照,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流露出懷念的神情,嘴角微微翹起。“還習慣嗎?跟叔叔阿姨一起住?!?/br>張臻弈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廚房幫忙打下手,“習不習慣什么的其實怎么說都沒意義,只是我不想傷了她的心,這么些年,她也不容易?!?/br>往事如清風翻頁般浮現,張臻弈發現自己已經快記不清那個混蛋長什么樣子了,只知道他是個癮君子,死在了白粉上。而他的母親則在告發他父親的時候結識了周偉平,最終選擇離開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將他丟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