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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學的,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br>在張臻弈和李肖看來,他的演技未免有些太過拙劣,這就像是在告訴他們,我不是從書上學的,其實另有隱情,快來問我吧。張臻弈拿著筆轉了一圈后輕輕點了下桌子,“那我問你,為什么要殺王東?”王天寶“哼”了一聲后說:“我跟王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這人沒什么出息,但他不一樣,考上了研究生,導師還是個大名人,前途大好啊?!?/br>王天寶的語氣酸溜溜的,“然后我之前遇到點麻煩,就想找他借點錢花花,結果他丫的竟然不愿意,我氣不過,就找了幾個朋友堵他,想要教訓教訓他。當然,他應該也知道是我找的人。再那之后,我就直接聯系不上他了,我知道他是把我拉黑了,后來也就一直沒聯系過?!?/br>王天寶停下來,有些艱難地端起紙杯喝了口水,然后繼續說,“本來這事吧,也過了挺久的,我也都快忘了,結果1號那天我在弘德商場又碰到了他,他竟然假裝不認識我,還一副傲的不得了的樣子,我看著他那驢蛋樣兒就來氣,就想著要把他給辦了?!?/br>王天寶惡狠狠地盯著地面,表情有些猙獰。張臻弈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舌尖,壓下了心里的怒火。“到底是他傲的不得了,還是你的心思太骯臟?”王天寶翻了個白眼,嘲諷地說:“呵,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覺得受害者就是弱者,是善的一方,而施害者就是徹頭徹尾的垃圾!”最后一句他是吼出來的。他的身子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手銬和椅臂碰撞發出“嘩啦”的鐵鏈聲,他整個人呈現出應激狀態,呼吸似乎也開始有些不太平穩。張臻弈冷冷地看著他,“我只能說你對警察的誤解似乎很大,如果你肯對我們坦誠,我們自然也會選擇信任你,這是雙向的?!?/br>王天寶沉默著。片刻后,張臻弈見他冷靜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繼續審問,“你是怎么知道得王東會出席昨天的峰會?”王天寶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不過卻一直支支吾吾著沒做正面回答。“你可想好了,你現在坦白,我們或許會考慮對你從寬處理。但你要知道,你即使什么都不說,最終等你的也只有死刑?!?/br>話音剛落,張臻弈拿出一張照片放到王天寶的眼前,是昨天跟蹤王東那輛車里的人的面部放大圖像,“這個人,你認識嗎?”王天寶看了眼照片,眉毛一斜,癖性又上來了,“這什么垃圾像素,跟屎一樣,看出個毛啊?!?/br>張臻弈看著他,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隨即伸手扯住他外套的領子用拇指摩挲了幾下,“衣服不錯啊?!?/br>王天寶又翻了個白眼,歪了下身子把衣服從張臻弈手里掙脫開,“那是,就這外套能抵你們這些小警察一個月的工資?!?/br>“喲,這么貴?你哪來的這么多錢?”王天寶一頓,心虛地咽了下口水,“我,我中彩票了?!?/br>“哦?買的什么彩票?”“買……買的,體彩?!?/br>張臻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前幾天聽說有個玩快樂8的中了五百萬,不會就是你吧?!?/br>“對,就是我?!?/br>幾乎在張臻弈說完話的同時,王天寶搶答道。張臻弈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別緊張,放輕松一點?!?/br>王天寶還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著他,“什么?”李肖在一旁憋笑說:“你看你緊張的,連快樂8是福彩這么簡單的事都給忘了?!?/br>王天寶臉色一變,急忙解釋說:“對對,我,我剛剛一緊張講錯了,我……我其實,我買的福彩?!?/br>張臻弈將照片拍在桌子上,“王天寶!你真的以為我們警方會連你中沒中過彩票這么簡單的事都查不出來嗎?”王天寶的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你要知道,你殺了王東,是要被判死刑的,你連死都不怕了,為什么還怕我們知道你的錢是哪兒來的?”張臻弈的話就像一根釘子,一個字一個字地扎在了王天寶的身上,有的戳穿了他的血管,嗞嗞冒著血。王天寶臉色有些發白,不時舔舔發干的嘴唇,不敢看張臻弈的眼睛。張臻弈注意到他的雙腳一直在不安分地亂動,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處于極度焦躁的狀態,而且他的表情也很糾結。這是個機會。張臻弈心想,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聽王天寶開口說:“王東是我殺的,你們要抓就抓,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br>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如同漁網中放棄了掙扎的魚,等待著對自己生命終點的宣判。張臻弈拿過他的一次性紙杯,一下將其捏爆,水濺到了王天寶的名牌西裝上,暈開,形成一攤惹眼的漬跡,乍一看還挺抽象,有點像梵高的。張臻弈注視著他的眼睛,鏗鏘有力地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嗎?”王天寶回看向張臻弈,對視了半晌后,王天寶最終還是選擇退步,說:“是一個女的?!?/br>他的聲音很低,似乎是怕聲音漏出太多,就會被風吹到它不該到的地方,張臻弈沒太聽清,又問了一遍,“什么?”王天寶深呼吸了一口氣后說:“有一個女的,就前天我碰上王東之后不久,還是在弘德商場,她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塞了張紙條在我口袋里。上面說只要我殺了王東,就會給我50萬,還教了我具體該怎么做,寫得非常詳細?!?/br>一個女人?張臻弈的眉不自禁皺成一團,他腦海中最先浮現出的,是柳菲語。見張臻弈臉色不太好,王天寶又急忙補充說,“我,我也不是真的貪那50萬,主要是那個人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殺王東,他就殺了我家人。所以……”“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你們見過面嗎?還有你們是通過什么方式進行交流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這些都是那張紙條上寫的?!?/br>“紙條呢?”張臻弈追問道,幾乎沒給王天寶喘息的時間。“燒了,因為上面說了,看完后必須燒掉?!?/br>張臻弈抬腳地踹了下桌子,借此宣泄滿腔的怒火,片刻后他又問,“那個女人呢,你還有什么印象嗎?”會是柳菲語嗎?張臻弈暗自忖度。但王天寶的話很快否定了他的猜想,“她當時散著頭發,不長,正好齊肩,戴著大框眼睛,好像也不太高,大概160左右。還有,我記得她當時穿的是超短裙,身材還蠻不錯的。看起來……有點像學生?!?/br>這描述并不符合柳菲語,看來是另有其人,亦或是柳菲語進行了偽裝?他喊來周文澤,讓他把弘德商場的監控調出來,看能不能找到王天寶口中的那個女人。審訊告一段落后,王白南來找張臻弈。他停下手里正在處理的文件問:“柳菲語那邊怎么樣了?”“隊長,申請被駁回了,說是證據力度不足。我后來專門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