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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向專注繪聲繪色講故事的喬離。孩子們似乎懼怕魏延澤,魏延澤氣息靠近,敏感的孩子便立即躲到喬離身后,怯怯地望著他不說話。藤原疾步上來,對孩子們說:“快打招呼?!?/br>魏雨潔眼巴巴地瞅了瞅藤原,再將視線挪回高大的魏延澤,他們幾乎籠罩在魏延澤的陰影下,那份屬于強大成年男性的威嚴很難令孩子們喜歡。魏宇浩蹲下來,貼著喬離后背,悶悶的不說話。魏雨潔扭頭望向哥哥,跟著他一起蹲在喬離背后。于是現在就剩下坐在門檻的喬離單獨面對喜怒不形于色的魏爺,他仰起頭,上身微微后仰,有點尷尬地解釋:“魏爺,孩子們要聽故事?!?/br>“地上涼?!蔽貉訚沙斐鍪?。喬離想了想,伸手抓住他的,被魏延澤帶起來,也許魏大佬忘了輕重,拉回他的力道過大了,便讓喬離因慣性摔進他懷里。喬離側頰貼住男人肩膀,似乎能感覺到堅硬的骨頭,他動了動,魏延澤按住他的腰。“這是我的人,”魏延澤拉下視線,目光嚴厲,一本正經地說,“沒事不要打擾他?!?/br>喬離總覺得,現在的魏爺聞上去有點酸,但他酸的好像只是兩個孩子。哪里怪怪的。奇奇怪怪。藤原急忙道歉:“非常對不起!”魏延澤的口氣更像教訓和警告,那倆本來就怵他的孩子哇地張大嘴哭鬧起來。魏延澤眉頭重重擰緊。喬離不由分說推開他,背對魏延澤,彎下身將兩孩子摟起來,柔聲細語地安撫:“沒事沒事,魏爺嚇唬你們呢,別怕,乖?!?/br>“所以我討厭小孩?!蔽貉訚晌?。藤原更緊張了,手足無措地站著,內心大概第無數次期盼丈夫快點回來。喬離回頭瞪了魏延澤一眼,大約在嗔怪他一把年紀還跟孩子們計較,魏延澤輕咳掩飾尷尬,扭頭望向其他地方。魏延澤在一旁作壁上觀,藤原和喬離兩人十八般武藝用盡,終于哄好兩造水機。魏宇浩和魏雨潔不哭了,魏延澤正想趕走藤原他們,單獨和喬離說會兒話,結果事情又到了。魏爺無奈,轉身出門去公司處理公務。魏延澤走后,藤原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長舒口氣,她盯著喬離,原先的警惕全都變成了十足的好奇。喬離疑惑不解:“三夫人,怎么了?”“喬先生叫我藤原就好?!迸似揭捉?,笑著與他攀談。喬離不是很懂他們豪門,理論上講,她是長輩,地位本該略高于外來戶喬離,但在家里的地位似乎并非如此,藤原更像個在魏延澤眼皮子底下夾著尾巴做人的小媳婦。藤原人很坦然,不曾有意隱藏,將她與魏寄遠的婚姻娓娓道來。原來她是魏寄遠的第二任妻子,頭一任不能生孩子,和魏寄遠長期兩地分居。后來魏寄遠到日本出差,與酒店服務員藤原相識,那時藤原不知魏寄遠已有妻子,兩人陷入熱戀。再然后,就是魏寄遠離婚,和藤原結婚,生下兩個孩子。直到藤原遠離故土,嫁入魏家,才知道真相,她不知不覺做了小三。“所以魏先生討厭我,是應該的?!碧僭θ菘酀骸耙苍S在他眼里,我就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br>喬離沒有揭人傷疤的愛好,見她傷心,便輕聲安撫:“魏爺性格如此,他沉穩,心思都藏在心底,他不會嫌棄你們的,我想?!?/br>“喬先生,我本來以為您不好相處,畢竟…”藤原頓了頓,實話實說,坦白:“您一來,魏先生就趕走了二爺,因為二爺惹惱了您?!碧僭杂种?。喬離恍然大悟,為什么剛見面時,藤原忙不迭躲著他,原來因為他讓藤原害怕。“……您說的,讓我有種紅顏禍水的感覺?!眴屉x惶惶然。這個詞藤原能聽懂,撲哧一笑:“您真幽默。您是很善良熱心的人,兩個孩子也非常喜歡您,魏先生的眼光一直很好?!?/br>“不不不,”喬離連連擺手,“魏先生可能并不是喜歡我,而是為了給魏老爺子一個交代?!?/br>“哦……”藤原了然:“是么?”喬離重重點頭:“是?!?/br>藤原與他并排坐著,兩只手抱住膝蓋,抬起眼睛望向花園中奔跑打鬧的兩個孩子,若有所思。喬離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微風拂來,正值傍晚,暮色漸濃。“喬先生,您是位很好的人,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您?!碧僭嚾婚_口。“什么?”喬離腦海中某根弦驟然繃緊,直覺藤原也許要說出某個驚天大秘密。“其實,三爺第一任,像您一樣,也是男人?!碧僭ゎ^,深深地看著他:“我聽說,兩人其實非常相戀,但三爺最后仍然選擇與他離婚,就因為,他是男人?!?/br>☆、發情太陽落下,風起的大了。“他…懷不了孩子?!碧僭瓜卵酆煟骸爸钡轿掖_認懷孕,三爺才與他離婚娶我?!?/br>藤原扯了下唇角,淡淡地笑:“可能用你們國家的話說,叫奉子成婚。也許…您該從這件事中領會點什么,在這樣的大家族里,男性妻子實在……”喬離沉默。孩子們玩鬧夠了,朝兩人跑來。藤原起身摟住孩子,向喬離彎身鞠躬:“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三爺的前任曾經鬧到府上自殺威脅,我看得出三爺眷戀他,可兩人終是沒在一起。我擔心您……”“沒關系?!眴屉x打斷她,他望著她充滿擔憂的眼睛,篤定道:“沒關系,謝謝您?!?/br>藤原笑了笑,領著孩子們回去了。不知何故,聽藤原說完這番話,喬離心底更慌了。領完證到現在,他一直處于慌亂的懵逼狀態,耳邊始終有個聲音告訴他,魏延澤和他結婚,不過是為了應付魏老爺子,魏延澤那樣的天之驕子,怎么可能對他感興趣?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就是,天神和凡人別若云泥,他們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怎會產生交集?就連那兩次,都是意外中的意外。魏延澤像突然闖進他生命的風暴,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他帶著他在風浪中顛簸,將他送上無與倫比的高處,當他驚慌失措的落下時,魏延澤雙臂結實有力地接住了他。那時候,就像船舶終于尋到他的港灣,明知對方是陌生人,可魏延澤的溫柔猶如一把不見血的刀子,刺穿了他的身體。他在床上的一舉一動,像極耐心優雅而溫柔的紳士,讓他放松,每一根神經末梢都被浸泡得無比酥軟。在魏延澤身邊,膽戰心驚了二十八年的人,感到奇怪的安心。奇奇怪怪,搞不明白。何況藤原說的沒錯,在這樣的大家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