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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鍵:“……”是,我感覺到了。于是小林師傅就真的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讓方馳抱著醒盹,過了許久,才聽見方馳帶著淡聲笑意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小林師傅舍本逐末啊,明明有更直接的方法……”林曉紅著臉,嘀咕:“不行……時間不夠,咱們還得去你家接叔叔阿姨呢……”這個回答……怎么說呢,馳哥覺得深得他心,于是大發慈悲地將林曉扶起來,美滋滋地帶著他一起去浴室洗漱了。他們先去方宅接方馳的父母,而后一同驅車趕往老林師傅家的社區。出門前,方承鈞特意去酒窖里拿了兩瓶珍藏的紅酒。本來方馳還覺得只拿兩瓶紅酒有些怠慢,但看著林曉突然漲紅的側臉,瞬間了悟了。洋紅納彩,無酒不成親。雖然他和林曉并不需要拘泥于這些虛禮,但是長輩們卻依舊把這次的見面當成了兩家的一件大事。風冷心熱,四個人到了老林師傅家時,林有余和老伴已經穿著平時絕舍不得穿的那身壓箱底的新衣服,站在小園中等候多時了。迎客進門,老兩口熱絡地招呼著,他們不會、也學不來虛與委蛇那一套場面話,盡是淳樸的熱情,而方馳父母更是沒有一點平日里商界游走時的架勢與客套,當師娘拉著喬霜的手在沙發上坐下,驚覺她手怎么這么冷的時候,方夫人大大方方地笑道:“我平時冬天穿得就不多,結果沒成想今天還能這么冷?!?/br>“怎么不冷啊,今天可是立冬?!睅熌镄χf:“等我給你找件外套,屋里有暖氣也不行,得先把身上的熱乎氣捂回來!”于是老太太立刻去衣櫥里找了一件自己的棉服大衣出來,和喬霜纖細高挑的身材相比,這件衣服大了不止一碼,但是方mama樂呵呵地接過來,裹在了自己的薄裙外,一攏衣襟,笑道:“嫂子,真暖和!”北方立冬要吃餃子,中午的時候,師娘親自下廚,喬霜帶著方馳在旁邊給她打下手,而客廳里,方承鈞則興致勃勃地聽著老林師傅給他講解奇經八脈的按摩經絡學說,聽到有意思的地方,還會忍不住讓林曉在自己身上按兩下,找找經脈xue位。餃子出鍋,眾人上桌。席間,開的就是方承鈞帶來的那兩瓶紅酒,倒酒時,方承鈞親自起身,從方馳手中接過酒瓶給林有余倒上,再等方馳依次給兩位mama倒好酒后,方承鈞沉吟一瞬,端起酒杯輕輕磕了一下桌沿,對著林有余和師娘的方向舉杯笑道:“親家,這第一杯我敬你們,咱們這事,可就這么定下來了?”眾人一愣,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后,喬霜跟著自家老公舉杯,遙遙相敬:“那這杯我也得跟著?!?/br>方馳無聲地彎了彎嘴角,而林曉則赧然的垂下眼睫。老林師傅端起紅酒杯,笑著感嘆道:“從今兒起,咱們兩家就當一家多了一個兒子了!”說罷一仰頭,將那杯紅酒喝了干干凈,二十幾年的典藏佳釀,愣是被老林師傅豪氣地喝出了大桶啤酒的架勢。方承鈞也笑,隨即跟著他干掉杯中酒,說:“那我們可占便宜了,畢竟你們家這個兒子,比我們家那只乖多了!”乖兒子小林師傅:“噗……”那只方隊長:“……”六個人圍著圓桌,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午餐,餃子是三種餡,煮了滿滿十來盤,而最后就剩下了兩盤不到,連喬霜這個素來注意飲食的纖體達人,都吃了整整一小碗。室外天寒風冷,但屋內一片暖意融融。沒有什么比這樣的冬日更為燙心的了。方馳父母都喝了酒,所以從林家離開的時候,依舊是方馳和林曉將他們送回去。出門前,方承鈞和林有余握著手,笑道:“老哥,等過年的時候來家里吧,還是咱們兩家,一起過個團圓年?!?/br>禮尚往來,林有余連連說好。告別了林家老兩口,方馳帶著林曉將父母送回方宅,而后才回了自己家。回程路上,林曉坐在副駕駛,上揚的嘴角就沒落下來過。方馳余光看他一眼,故意道:“這么高興???”林曉點點頭,說:“從沒有過的高興?!?/br>方馳收回目光,嘴角也彎了起來。誰說不是呢,他也一樣。車子駛出輔路,遇到路口信號燈的時候,方馳的手機響了,藍牙耳機一接通,熟悉的聲音乍然傳來。錢松:“老大!”“……”方馳:“你小點聲,開車戴耳機呢?!?/br>“哦哦哦,好的!”松帥嗓音穿透力依舊,問:“有空沒,見面聊聊?”方馳看了一眼旁邊的林曉,想了想,說:“行啊,哪兒見?”“你家吧?!卞X松在電話里嘿嘿傻笑,還帶著點藏不住的雀躍,“我就在你公寓外面呢,不過沒有門卡保安不讓進,靠!”方馳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等我們五分鐘,馬上就回去了?!?/br>林曉明顯聽出了方馳聲音中的愉悅,等他掛斷電話,好奇道:“誰???”方馳思忖兩秒,輕笑回答道:“兄弟送上門的大生意?!?/br>林曉不明所以,等和方馳在公寓門口接到了已經快在寒風中凍成人形冰雕的錢松,才明白這個“大生意”是什么意思。而且錢松并不是自己獨自造訪,和他一起來的,竟然還有許久不見的張遠。四個人一起乘電梯進門,方馳更加篤定了自己在路上的猜測。果然,才一落座,錢松就開門見山地說:“老大你不夠意思啊,不聲不響地做了唱片公司,自己做老板之后,竟然不想著兄弟,說好的茍富貴勿相忘呢!”方馳泡好茶,將茶杯遞給他和張遠,笑道:“不是,關鍵是我這廟小,而且算是行業新晉,怕你這座大佛看不上我這點小家小業的?!?/br>“靠,故意惡心我是吧?”錢松喝了口熱茶,擺擺手說:“我明說了哈,和‘心境’解約后,想要簽我的公司都快把我電話打爆了,但是,別管對方的合約開了什么樣的天窗,哥們兒就是硬.挺著沒答應,前一陣子在國外玩了好幾個月,結果剛回國,就聽遠哥說了你這邊的事——怎么樣老大,考慮一下你有著天籟之音的曾經的樂隊主唱嗎?”方馳將茶杯放在茶幾上,“嗒”的一聲,而后在錢松飽含期待的又略有緊張的目光中中,輕笑道:“兄弟,就等你呢?!?/br>錢松驀地一愣,而后眼眶突然就紅了。而坐在一旁的張遠卻始終沉默未發一言。方馳將目光轉向曾經的經紀人,停兩秒,笑問道:“怎么著遠哥,還非得我親自請?”張遠怔然抬頭,隨即嘆了口氣,終于笑了出來。雖然他今天和錢松同來,就是做好了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