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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本以為大家都是凡人,荀哥怎么就背著我們偷偷做了神?”田齊孫托著腮惆悵的問。“那是因為人家本來就是神,只是下凡來歷了躺劫,不幸的和你成了同學而已?!标愃砷獰o不嘲諷的拆臺。“唉,好像是那么…”田齊孫頓了一下,“不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我成了同學就不幸了,就歷劫了,你看不起誰??”“沒事沒事,”陳松楠安慰似的拍了拍田齊孫的肩膀,同情的說,“乖,就算你腦子被門夾了,爸爸還是會愛你的啊?!?/br>“滾!”田齊孫不想理這個人,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阮安,打聽消息道,“安爺,荀哥想去哪所學校???清華還是北大?”阮安原本在發呆,聽到田齊孫的話,這才回過神來,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他沒說過?!?/br>一直說清北,但姜荀到底更中意哪個,阮安沒問過。之前阮安覺得他理科那么好,肯定是清華的料,但現在知道他文章寫的也好,而且姜荀貌似比較喜歡文學,所以北大也有可能。姜荀的自媒體事業發展的如火如荼,阮安把他公眾號上寫過的所有文章都看了一遍。文辭和筆力簡直和“姜女媧”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之前那些語文作文都是他用腳寫出來的嗎?也是個人才啊。“排列組合這種題大年一般不會考,小年才會考一次,不過之前也有過兩年連續考察的,以防萬一還是……”“姜荀?!比畎步兴?。“嗯?”姜荀抬頭看過去,只見男孩子正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于是笑了笑問道,“怎么了?”“你想報哪?”阮安撐著太陽xue歪頭問。姜荀把手搭在對方大腿上,一本正經的說,“五道口職業技術學校?!?/br>“什么玩意兒?”阮安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我跟你說正經的呢?!?/br>“五道口還不正經?!?/br>再沒比這更正經的了。姜荀沒跟人說過他想去哪,想學什么專業,就連蔣媛問起,他也是說再考慮考慮。不過阮安的話,他不想瞞。男孩子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以為姜荀又在打馬虎眼,于是不打算理他,就著腿掛人身上的姿勢,開始做題。姜荀笑了笑,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沒有多言。阮安也是后來被周二琦科普后,才知道——五道口職業技術學校,不是個大專。而是。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的另一個“昵稱”。姜荀最終選擇了清華。·原本以為所有的事發展到這里,結局也可以塵埃落地。但阮安萬萬沒想到,生活竟然給了他們最沉痛的一擊。事情發生在姜荀去北京考試的那天清晨。高河依照慣例來上周一上午的第一節數學課。四十分鐘沒有發生任何異樣,可偏偏在下課鈴打響的時候——高河暈倒了。他原本打算給學生們布置今天中午要做的第四十六章小卷,但誰知。剛把粉筆拿起來,眼前忽然一黑。然后,在全班人震驚的目光里,高河倒在了講臺上。所有人都驚呆了。尖叫聲是幾秒鐘后才響起來的。阮安第一個回過神來,從最后一排直接沖到高河身邊。這個年輕的數學老師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額頭磕到了桌角,正在汩汩冒著鮮血。“高老師!”阮安強迫自己保持鎮靜,他一邊讓其他人散開,一邊摸了講臺上的紙巾給高河止血。“二哥,叫救護車!”“孫子,去找程江!快!”阮安心里慌得要命,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高河躺在自己面前,好像他已經死了一樣。恐懼從四面八方襲來。“高老師,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高河沒動,安靜的躺在地上,血已經蔓到了耳朵根。奇怪。為什么血止不???阮安把整整一盒紙巾都用完了,傷口仍舊沒有結痂,直到程江狼狽的跑進來把高河抱走,血還在流。阮安傻了。全班都傻了。一班教室門口圍了一群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擔憂和害怕。他們看著阮安滿手的紅色,不自覺的捂住了嘴巴。空氣中彌漫著駭人的味道。阮安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血腥味…是真實存在的。·姜荀是參加完清華提前招考的那天下午得知的消息。他買了最早一班高鐵,連夜趕了回來。阮安覺得唯一慶幸的就是,高河是在姜荀走之后出的事。最起碼……沒有耽誤他考試。小北把姜荀送到醫院樓下,看著男生飛奔進了住院部的大門。醫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到處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腳步蹣跚的病人。姜荀要去的樓層在四樓,一出電梯,環境立馬變得不同了。寂靜,安逸,沒有一絲生氣。簡直就像個現實版寂靜嶺。男生頓了頓,握緊拳頭后,提步走了出去。阮安在病房外面坐著,他單手握著手機,胳膊搭在腿上,余光注意到有人,于是抬頭看了過去。…姜荀。看到人,男孩子慢慢站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只見姜荀微微瞇了瞇眼睛,站在離自己三米遠的地方,沉默片刻后,這才邁開了步子。“高河呢?”姜荀雙眼沒什么溫度的問。阮安稍微愣了一下。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生,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的人了。一瞬間,阮安又在他身上看到了黑川的影子。“在里面,”阮安站在原地沒動,垂下眼睛說,“你mama和程老師在陪他?!?/br>“嗯?!苯鳑]有多說什么,他伸手揉了揉阮安的頭發,而后開門走了進去。病房里。高河面朝窗子,背對著光影坐在床上。只是三天沒見,他好像憔悴了很多。高河穿著病號服,不知是不是衣服不合身的緣故,從后面看過去,顯得他瘦了三圈不止。程江背靠著墻壁站著,半張臉埋在陰影里,看不到任何表情。蔣媛拉著高河的手不知在說些什么。姜荀過去的時候,只聽到一句。“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會好了。這一次,真的好不了了。姜荀忍著心里的暴躁和不舒服,滾了滾喉頭后,啟唇道,“哥?!?/br>三個人都看過來,蔣媛的眼眶有些紅,但她沒有哭,看到姜荀進來,只是笑了笑,“你來了,過來吧?!?/br>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