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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動靜,什么都沒有。阮安這才意識到姜荀是開了自己的房門。他出門了。姜荀一路飛奔的跑到了樓下,剛走下最后一級臺階,就聽阮安的聲音,從聽筒里響了起來。“姜荀?!?/br>阮安剛才讓姜荀不要過來的時候,忘記自己是靜音狀態,所以他跟姜荀說的話,男生一個字也沒聽到。對姜荀而言,對面只是一片安靜。只不過那片安靜是來自阮安的,所以他甘之如飴。“不用來找我,”阮安很艱難的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背后的枕頭上,“我沒事?!?/br>終于聽到了阮安的聲音,姜荀波動的心跟著腳步一起停了下來。人沒事就好。“你又肚子疼了是不是?!苯髟囂叫缘膯?。“嗯,有點?!被卮痫@得有氣無力。“我去找你?!?/br>“不用了,”阮安深吸一口氣,“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已經吃過藥了?!?/br>這句話好像在點他,不知道為什么,姜荀覺得阮安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男生滾了滾喉頭,樓道間的風吹動了他的下擺,他看著同一個月亮散落在人間的光芒,柔聲問道,“我能為你做點什么?”阮安勾唇笑了笑,“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好久…”沒跟你好好講過話了。良久,姜荀轉身往回走,上樓梯的聲音讓阮安安下心來,姜荀溫柔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這一晚,他們聊了很久。像老友也像戀人。雖然都是些沒用的閑話,大到田齊孫前幾天踩到一坨狗屎,小到今天晚上阮安吃了幾粒米。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說過這么多話,姜荀是主講,阮安捧哏,時不時的回一句“是嗎”、“真的”、“哈哈”。姜荀知道他疼,說兩句就會問“肚子還疼不疼”,阮安感覺自己一晚上回了一萬個“不疼”。脾氣差點給他說出來。這么想想,他和姜荀的關系之所以這么好,不僅僅是因為喜歡,還因為他們是同學,是朋友,是家人。生活和學習都在一起,兩個人的交集是呈樹叉狀勾連的。根本就分不開。姜荀也沒傷害他什么,頂多是這個賤|人裝學渣婊,企圖瞞天過海的成為“別人家的孩子”。但…阮安也不差啊。第二天早上阮安起來的時候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語音通話顯示,他們打了八個小時的電話,什么時候睡著的,阮安不記得了。微信上,姜荀給他留了言。【開飛機的舒克】:軟軟,醒了給我發個信息吧。兩個小時后。【開飛機的舒克】:我今天有點事,晚上才有時間,可以打電話嗎?姜荀就睡了兩個小時。他今天還要考試…阮安平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睡的,但他依稀記得姜荀最后跟自己告白了。安慰似的。又像是在鼓勵。姑且算那是告白吧。姜荀說:“不必糾結當下,也不必太擔憂未來,人生沒有無用的經歷,所以我們一直走,天一定會亮?!?/br>·凜冬已至,歲月如初。冬天是萬物原始的樣子,到處銀裝素裹,美的好像一幅畫。阮安很喜歡南城的冬天,因為寒冷的天氣可以加速縮近人與人之前的距離,而一中其他人對于冬天最直觀的一個感受就是……活動多了,節日也多了。雙十一之后緊跟著就是雙十二,平安夜、圣誕節然后就是元旦、新年和春節,再加上學校組織的一系列冬季活動,上課的時間少了好幾天,簡直美滋滋。于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十二月的南城,如期而至。“安靜一下,聽我講兩句?!备吆诱驹谛\囎钋懊?,把一眾兔崽子的嘻嘻哈哈壓下來,扯著有線的話筒說,“這次一二九冬令營活動,咱們班不求名次,你們只要記住一點,那就是……”高河沒說完,下面就齊聲敷衍說,“安全第一!”“行,都知道就行,”高河說,“大家最近學習辛苦了,期中考試考的也不錯,我也不提學習的事兒了,咱們這次好好玩。田齊孫,你上來吧?!?/br>一二九冬令營是一中的傳統。每年十二月九號這天,學校都會組織大家到校場,由教官帶領大家參加冬季運動。反正只要不學習,學生們去哪都樂意,而且校場的伙食特別好,連餐飲小王子周二琦都贊不絕口。“草兒爹,吃這個,笙哥,來來來,別客氣?!标愃砷贸鏊拿刂评徖忞u跟大家分享。這缽缽雞是陳mama做的,巨好吃,姜荀吃過幾次,挺不錯的。男生自從上了車就一直看著斜前方的人,秦笙覺得這雙暗戀的糖越來越沒意思了,認為有必要推波助瀾一把。“喂,”秦笙從陳松楠手里把缽缽雞端給姜荀,下巴點了點阮安的后腦勺,“去啊?!?/br>“這個有點辣吧,他不能吃?!?/br>“哪個狗那天躲教室后面吸溜火雞面的?!?/br>“……”那天下了數學課,阮安說餓了,周二琦就從他那堪比哆啦A夢的書包里,拿出兩包火雞面并掏出兩個碗,三下五除二的把面給阮安泡了。兩個人窩在座位上吃。眼淚給他辣出來。姜荀看著都流口水……額,不是,是心疼!“去吧,那么多人,他不會拒絕你的?!鼻剀妿熤更c江山的說。“對啊草兒爹,你也該跟安爺和好了,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嘛?!标愃砷蛑种割^笑著說。預感會挨打,但是并沒有。姜荀呵呵一笑,站起了身,“借你吉言?!?/br>阮安正跟周二琦一起看電影呢,面前就伸過來一盒子紅油。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很有食欲。“陳松楠他mama做的,嘗嘗?”姜荀說。阮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半晌,接了過去。確實挺好吃的,就是有點辣。阮安不敢吃太多,前幾天那包火雞面差點沒要他半條命,肚子疼了大半夜都沒睡著,今天他可學乖了。于是啃了一個就丟給周二琦品鑒去了。“你不吃?”阮安邊啃著無骨雞爪邊問。“吃過了,你多吃點?!苯骺粗畎矂偛懦峨u爪的時候,彈了一滴紅油到臉頰上,于是抽了張紙幫他擦了。阮安沒拒絕。周二琦目睹了全過程,尋思要不自己還是原地爆炸吧,默默端著缽缽雞和窗外的景色嘮嗑去了。阮安吃完,看姜荀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后面幾排男生看他們聊了起來,尋思小兩口也沒打算分手,估